第7章 贾家的危机与杨卫彪的局
晌午，轧钢厂的广播冷不丁响起来，那声音尖锐得好似能划破空气：“各位工友，现在播报一则严重的打人事件！”刹那间，原本喧闹的车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竖起耳朵听着。
“二车间新来的钳工学徒张翠花，是二级钳工贾东旭的母亲。她才到车间两个小时，就开始叫苦连天，拒不服从工作安排，不愿干活，甚至动手殴打了车间主任郭大！”播报员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严肃，一字一句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现对张翠花予以全厂通报批评，罚她清扫厕所和车间卫生，同时必须赔偿郭大二十元疗养费。若再犯，立即开除，贾东旭的工作岗位也一并取消！”
杨卫彪刚洗完手，正准备去食堂打饭，听到广播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想：“这破财符的威力还真不小。”二十元，在这个年代，对贾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这下可有他们受的了。
中午的轧钢厂大食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工友们端着饭盒，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高谈阔论。“杨卫彪，你那对象谈得咋样啦？”傻柱端着饭盒，满脸堆笑，大大咧咧地凑了过来。傻柱是二灶的炒菜师傅，在食堂那可是相当有话语权，中午不仅能免费就餐，晚上还能顺一份饭菜带回家。他这人热情似火，直肠子，心里搁不住事儿，对谁都掏心掏肺的。
“计划这周末就办酒席，想请你掌勺，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五块钱外加一瓶酒，到时候你也在我那儿吃。”杨卫彪笑着说道，他心里清楚，结婚这么重要的场合，自己下厨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那敢情好！你把食材备齐喽，我保证给你炒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让你的婚礼风光体面，在亲朋好友面前赚足面子！”傻柱一听，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兴奋得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起来，心里暗自夸赞杨卫彪够义气。可转瞬之间，他又想起了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中纠结不已：“唉，秦姐也是生活所迫，肯定是误会了。我得找个机会劝劝杨卫彪，男人嘛，就该心胸宽广些，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杨卫彪瞧着傻柱那副热心肠的模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傻柱这么单纯实在，要是一直被贾家当成“提款机”，没准真能把贾家的日子给撑起来。
“杨卫彪……”
“傻柱……”
两人同时开口，愣了一下后，相视而笑。
“你先说。”傻柱挠了挠头，爽朗地笑道，他觉得自己和杨卫彪特别投缘，连说话都这么默契。
“你听说过王婶儿不？就是给我介绍对象的那个媒婆。”杨卫彪一脸认真，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心里正打着小算盘，打算把傻柱从贾家的“泥潭”里拉出来，让他一门心思扑在找媳妇这件事上，无暇顾及贾家的那些破事儿。
“不太清楚，我这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去打听这个。”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饭。然而，一听到“媒婆”两个字，他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心里隐隐燃起了一丝期待：“难不成还有漂亮姑娘待字闺中？”他虽然没见过杨卫彪的对象，但听人说那姑娘一看就好生养，不然三大爷能不顾脸面地去争抢？
“傻柱，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杨卫彪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俩年纪相仿，我这好不容易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你再瞧瞧贾东旭，孩子都有三个了。他当年不过是个普通学徒，都能成家立业，咱们难道还比不上他？”杨卫彪故意戳中傻柱的痛点，就是想激起他找媳妇的热情，让他赶紧投身到相亲的浪潮中。他太了解傻柱了，这老舔狗，只要碰上心仪的女人，那股子热情简直能把人给融化了。
傻柱一听，心里就像被点燃了一把火，熊熊燃烧起来。“杨卫彪，哥，你可得好好教教我！”那急切的模样，仿佛马上就要奔赴一场决定命运的约会。
“我也是看雨水那孩子可怜，她要是能有个嫂子照顾，往后的日子也能轻松些。”杨卫彪扯了个理由，接着忽悠道，“我也是最近才琢磨明白，咱俩的情况差不多，上面没有长辈帮衬，要是自己再不主动点儿，媳妇可不会从天而降。不过没关系，咱可以找媒婆帮忙。王婶儿那儿谈成一桩亲事收费七块钱，我直接给了她二十块，早上刚找她，晚上人就给带来了，这办事效率，简直没话说。她上个月就促成了三单婚事，再多帮你找一个，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不就是二十块钱嘛，早点找个媳妇，冬天的被窝里也能暖和些，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孩子都呱呱坠地了。”
傻柱听得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杨卫彪这番话，就像一道强光，瞬间照亮了他混沌的脑袋。原来找媳妇竟然如此简单！以前自己怎么就像个榆木疙瘩，死活都想不明白呢？“哥，我听你的，下班就去，不，我现在就去找王婶儿！”傻柱坐不住了，猛地把饭盒一放，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冲，那猴急的样子，仿佛晚一秒钟，媳妇就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傻柱，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想相亲成功，还得好好准备准备。”杨卫彪连忙把人叫住，心里暗自好笑，这傻柱，一提到找对象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还要准备啥？你是说钱吗？没事儿，我这就去找一大爷借。”傻柱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在他心里，只要能找到媳妇，钱根本就不是问题，大不了以后多加点班，慢慢还就是了。
“不是钱的事儿，是你得把自己好好包装一下，把自身的优势都亮出来，让姑娘一看就心动，根本没法拒绝你。”杨卫彪决定忽悠傻柱把存款花掉，不然以他对傻柱的了解，那些钱迟早会被秦淮茹哭着要走。
“咋包装啊？”傻柱一脸茫然，挠着脑袋，活像个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看啊，当年贾东旭为啥能把对象抢走，靠的就是一台缝纫机；我能成功，是因为有辆自行车。咱们都有房子，可为啥在找对象这件事上比不过他呢？就是因为家里缺少值钱的大件。再看看三大爷，他为啥没抢成呢？还不是因为他家啥都没有嘛。”杨卫彪分析得头头是道，傻柱听得频频点头，感觉自己一下子恍然大悟。
“哎呀，哥，你说得太对了！我这就去买个大件。”傻柱兴奋得满脸通红，如同熟透了的番茄，已经开始盘算着挪用给妹妹雨水准备的那笔钱了。他心里想着，等自己把媳妇娶进家门，再给妹妹攒钱也不迟，妹妹肯定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这就对了。王婶儿今天在忙我的事儿，我下午就去于家正式提亲，谈好了周末结婚。你的事儿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你今天赶紧去买大件，明天就去找王婶儿，把自己的条件一亮，然后就等着漂亮姑娘主动上门吧。那可都是黄花大闺女，咱们男人活一辈子，就得找个好媳妇，不然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杨卫彪原本只是随口瞎编，可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以傻柱的条件，说不定真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媳妇。但前提是不能让秦淮茹从中作梗，这一点他可就无能为力了。至少能让傻柱把存款花掉，买个大件也不算亏，以后还能保值，也算是一份固定财产。
“杨哥，啥也别说了，周末你结婚，我免费给你炒菜。我这就先去找一大爷，让他给我弄张自行车票。”傻柱风风火火地走了，连饭都顾不上吃，一提到找对象，他就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完全感觉不到饥饿。原剧里傻柱就经常把晚饭省下，带回去给秦淮茹一家，自己却饿着肚子。
杨卫彪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看着傻柱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应该妥了，且看贾张氏还能怎么折腾。
下午，杨卫彪提前下班，他要去提亲，这可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他准备了两个大口袋，里面装得满满当当，作为准女婿，可不能显得小家子气。接上王婶儿后，两人在途中就聊起了傻柱的事儿。
“卫彪，你这人可真是太仗义了，还想着帮兄弟一把。你放心，婶儿肯定给傻柱找个好生养的媳妇。”王婶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都透着欢喜。她心里想着，杨卫彪这孩子实在是太实诚了，以后肯定会有好报的。
“王婶儿，你最好找个性格泼辣点的姑娘，傻柱这人太实在，耳根子又软，得有个厉害媳妇管着他才行。年龄大点儿也没事儿，他就喜欢成熟稳重些的。”杨卫彪认真地说道，他可不是故意坑傻柱，就傻柱那副舔狗的性子，要是找个性格软弱的媳妇，在四合院那种复杂的环境里根本就待不住。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个人选。有个姑娘，今年二十八了，相亲都相出经验来了，可挑剔了。我之前为了她跑断了腿，都没能说成，就看傻柱能不能降得住她了。”王婶儿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行，就拜托你了，钱还是二十块，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哎呀，卫彪，你太客气了。”王婶儿笑得合不拢嘴，心里乐开了花，要是这单也能成，这个月可就赚大发了，说不定还能给家里添置一台收音机呢。
说着说着，就来到了于家所在的大院。王婶儿带着杨卫彪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于莉在院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还往门口张望，眼神中满是期盼。
“莉莉。”
“杨哥。”于莉看到人来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的焦虑瞬间烟消云散。这两天她在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出什么变故。于莉性格温柔似水，心思细腻如发，对杨卫彪满心都是依赖，每天都在憧憬着婚后的幸福生活。
“你咋在这儿等呢。”杨卫彪笑着调侃道，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自己的魅力还真是不小，这对象算是彻底认定他了。
“等你啊，我都等得心急如焚了。”于莉迎了上来，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接着大声喊道，“爸妈，卫彪来了。”
很快，于父于母从屋里走了出来。于父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为人正直，在邻里之间口碑极佳；于母是个精明能干的家庭妇女，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一看到杨卫彪，老两口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小伙子，高大帅气，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精气神十足，工资还高，一看就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叔叔婶儿好。”杨卫彪连忙打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态度恭敬得无可挑剔。
“卫彪，快进屋，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于母眼尖，看到那两大口袋，虽然还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心里对这个准女婿又满意了几分，想着女儿这下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应该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杨卫彪说着把东西递了过去，于母没好意思当面打开，只感觉沉甸甸的，等把人让进屋后，赶紧把东西提到厨房。
“哎呀，这么多好东西！”于母一打开口袋，眼睛瞪得老大，惊得合不拢嘴。家里条件不好，她平时买菜都是挑最便宜的买，副食品店更是很少光顾。这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好东西，像白面、五六斤重的猪肉、一只鸡、一袋米，还有两瓶价格不菲的茅台，另外还有一包稀罕的蔬菜，西红柿、洋葱这些，整个人都惊呆了。
“妈，你喊啥呢。”于莉跟着进来拿水壶泡茶，也被眼前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莉莉，你这对象家里条件也太好了。”于母小声说道，眼里满是惊喜和欣慰，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我上次去他家，厨房挂着好多腊肉，米面油都一应俱全。”于莉心里骄傲极了，想着等嫁过去，一定要做个贤妻良母，给杨卫彪生个大胖小子，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和和美美的。
“这女婿好，咱家也跟着沾光。”于母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和女儿一起去陪杨卫彪说话，打算等会儿再去做饭，晚上可得好好吃一顿，一家人都能跟着改善改善生活。
杨卫彪见人齐了，便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钱，有零有整。这是彩礼钱，虽说现在彩礼只是意思一下就行，但他是穿越过来的，结婚必须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叔叔婶儿，这是我的彩礼，希望你们能答应把莉莉嫁给我。”
“卫彪，我们同意了。”于父很干脆，他早就对杨卫彪满意得不得了，示意于母接过红包，这门亲事他太满意了，以后家里的日子说不定能跟着好起来，说不定还能帮衬帮衬亲戚呢。
又聊了一会儿，杨卫彪陪着于父喝茶，于母和于莉去厨房做饭，王婶儿也留下来吃饭，这是媒婆的惯例，谈成了不仅有钱拿，还能有机会开荤。
厨房里，母女俩打开红包，再次惊得说不出话来。
“莉莉，这卫彪对你可真好，彩礼给了八十八块八毛八，我可从没听说谁家女婿给这么多。”于母的手都在颤抖，激动得难以自已，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妈，我嫁过去一定好好过日子。”于莉满脸通红，羞涩又坚定地说道，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和杨卫彪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把这个家经营得幸福美满。
“那当然，你得把卫彪照顾好，啥都听他的，还有啊……”于母凑到女儿耳边，小声叮嘱着，于莉的脸越来越红，那是母亲在教她夫妻相处的道理和为人处世的方法。
“妈，我回来了。”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呼喊，于海棠风风火火地走进屋。于海棠性格活泼开朗，还有点任性，这两天正为杨卫彪和姐姐的事儿心里闹别扭呢。
“啊，杨哥，你也在啊。”于海棠看到这场景，心里一紧，这两天她都快烦死了，可没想到还是成了这样，杨卫彪马上就要成为她姐夫了。
“海棠？这么巧，你是于莉的妹妹？”杨卫彪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你们认识？”于父一脸疑惑，这也太巧了吧，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杨卫彪连忙解释：“叔叔，是这样的，我们院里有个叫雨水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是巧，那兔子和野鸡是你送的啊，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于父恍然大悟，心里一乐，觉得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他也明白小女儿为啥闹别扭了，这下杨卫彪和大女儿要结婚了，也该让小女儿收收心，好好读书，将来找个好工作。
“海棠，快叫姐夫。”于父赶紧把关系挑明，免得再生事端。
“姐夫好。”于海棠不太情愿地叫了一声，脸上还有点不自在，毕竟她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
“海棠好！”杨卫彪没察觉异样，只觉得这事儿真巧，和小姨子认识，以后家里肯定会更加热闹，家和万事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