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鸟
人们常常会用很多词语来形容一座美好的屋子。
比如：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他们嘴里会挂着温文尔雅的词汇来形容这座屋子的华贵。
但实际上，大部分心中的想法只不过是：这屋子真他妈的大。
“这屋子真他妈的大。”
走在韦恩庄园这座看上去就像是十八世纪打造的古堡内部。
踩着不知道用什么打造的光洁地板上，罗锐感慨看着四周。
摆满了无数灯泡的吊灯，还有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名贵油画。
他甚至不用担心自己的斗篷会被地上的垃圾打湿，因为地板上根本没有污渍。
“布鲁斯老爷。”
一个干巴巴的瘦老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穿着得体的黑色西服，手上拖着两杯咖啡，看着罗锐：“有客人来了。”
布鲁斯没有回应，他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年轻面容，然后重重的坐在沙发上：“阿福，替我掘开我的曾曾祖父，艾伦.韦恩的坟墓。”
“布鲁斯老爷，我不明白。”
阿福端着咖啡的手微微颤抖，他担忧看着布鲁斯老爷，觉得对方大抵是疯了。
布鲁斯老爷已经不满足折磨自己，而打算折磨韦恩家族的先祖了。
“要证实一些事情。”布鲁斯看了一眼罗锐。
在赶跑利爪后，神秘人先生带来了很多情报。
比如，韦恩集团建造的建筑夹层中都有猫头鹰法庭的踪迹。
包括他的曾曾祖父艾伦.韦恩也是被利爪所杀。
但官方报告显示他的死因是跌入没有盖着井盖的地下隧道摔死。
.........
蝙蝠洞内。
远处的蝙蝠倒挂在穹顶之上闭着眼。
精密的仪器内存放着一大堆破碎的骨头，一道道红外线波纹扫过骨头，冰冷的机器音回荡在空旷的洞穴内。
【正在检测中....】
布鲁斯看着神秘人伸手将一块合金像是纸团一样捏成了碎块，对方漫不经心道：“你应该升级你的基地防御了。”
接过阿福递来的咖啡，罗锐礼貌道谢，并且要阿福去给自己准备一些晚餐。
“你要我做的事情已经做了。”
布鲁斯将一摞打印完成的文件放在神秘人桌前。
“和你相貌相似的人只有来自堪萨斯州的一名叫克拉克的大学生。”
“对方刚从大学毕业，目前就职于大都会报社，是一名实习记者。”
布鲁斯用那双蔚蓝色眼睛盯着罗锐：“但你比他要年轻，年轻的多。”
“其实，他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罗锐脸上摆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
下一秒，他的容貌再度发生变化，化作了布鲁斯的模样，用着那副深沉的表情盯着布鲁斯：“包括你，也是我的兄弟。”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记下了对方拥有改变容貌的特征。
是魔法，还是面部肌肉重组？
得到的情报太少，根本推测不出来。
罗锐重新恢复成原本的面貌，这并不是面貌改变，而是运用生物力场给外界呈现出自己想让别人看见的长相。
不然为什么戴着眼镜的克拉克没人认出来，这才是真相啊，少年。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上边一个戴着眼镜的青涩大男孩正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大概也知道了我想知道的。”罗锐丢下文件，再度将目光放在了蝙蝠洞四周，脸上带起了笑容：“布鲁斯，他们来了。”
布鲁斯微微一愣。
“不可能，我在韦恩庄园布置了防御设施，热感应成像没有报警。”
“有的时候，耳朵比机器更加可靠，布鲁斯。”
罗锐轻笑：“我听到了他们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也听见了他们的脚步踩在草坪上的声音。”
“做好准备吧，布鲁斯，他们已经朝你的方向赶来了。”
“所以你支开了阿福？”布鲁斯抓起了桌上的面罩戴在头上，他有一种感觉，对方的态度带着漫不经心，更是抱着一种戏谑的态度来观看事态的发展。
“是啊，你的管家挺好用的。”罗锐轻轻一跃，跳到了二楼的铁栏上：“如果你死了，你的管家就是我的了。”
罗锐倚靠着栏杆，懒洋洋看着布鲁斯。
蝙蝠侠没有回应，他抓起蝙蝠镖，看着入口的洞穴挤满了一双双猩红的眼睛。
他们声音沙哑，他们摩擦着刀刃武器。
“蝙蝠侠。”
“猫头鹰法庭判你死刑！”
说完这句话以后，所有的红点呼啦啦的冲向蝙蝠侠。
他们密密麻麻，他们无边无际。
蝙蝠侠射出腰间的钩锁将自己带到二楼，接着他又回身一脚踹飞一个试图跟过来的利爪。
战斗在一瞬间打响。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打斗技巧。
这些利爪刺客们用的都是实用的杀人技巧。
而反观蝙蝠侠，不杀原则让他处处受限。
那些追赶他的刺客还有下边时不时投来的飞刀让他防不胜防。
护甲被劈开，刀刃刺入血肉带起大片的鲜血。
但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他灵巧的像是成龙，利用蝙蝠洞内的设备不断攻击那些利爪刺客。
战斗并不是一板一眼，比如现在，蝙蝠侠就举起了二楼的一个破旧的电视机砸向下方试图攀爬的利爪刺客们，把不少人砸的人仰马翻。
就像是一团大杂烩，大乱斗。
无数的冷兵器齐飞，还有桌椅板凳。
罗锐兴致勃勃望着这一幕，心中对于蝙蝠侠的敬佩之心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换做是他可没有这么多耐心，早一发热视线扫过去把他们切成碎片了。
砰！
不知是哪里来的杀手打的冷枪，蝙蝠侠只感觉右腿一痛，整个人狼狈跪在地上，而下一秒，无数利爪刺客一拥而上，将蝙蝠侠死死按在地上。
“蝙蝠侠，我们可太享受杀死韦恩家族的感觉了。”
一个利爪来到蝙蝠侠身前，看着不断挣扎的蝙蝠侠，抽出飞刀挑住蝙蝠侠的下巴。
“你放心，等你死了，这座庄园的所有人都会和你一起陪葬。”
“包括他吗？”
蝙蝠侠艰难抬起头，将手指向二楼抱胸看戏的罗锐，声音低沉：“这是我的兄弟，你们杀了我，他会为我报仇的。”
“利爪从不惧怕报复。”
利爪挥挥手，下一秒，数枚飞刀精准落在了罗锐的胸口和喉咙的位置。
铛铛铛！
锐利刀刃碰撞在钢铁之躯，迸发出道道璀璨如夏日祭一般耀眼火花。
“不是，关我什么事啊？”
正看戏的罗锐一愣，盯着下边的利爪刺客们。
这些家伙在看到他挡住袭来的飞刀后便抽出了背后的短刀虎视眈眈：“目击者，一个不留。”
罗锐叹气。
“好吧，这是你们自找的。”
他向前一步，眼中亮起刺目的红光。
“先生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简单。”
“准备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