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言风语

最近，四合院的年轻小伙李子腾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住了。之前他勒紧裤腰带，把自己那间小房子好好装修了一番，又跑遍了二手市场，淘来了一批实用又好看的家具，把家里拾掇得有模有样，别提多敞亮了。

忙完这些，李子腾手里还剩了点钱，他琢磨着，要是能弄张自行车票就好了。现在这社会，有辆自行车那可太方便了，上班、出门办事都能省不少时间和力气，说走就走。可自行车票不好弄，得找熟人、碰运气，他正发愁呢。

这边他还在为车票的事儿操心，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了。原来，四合院的事儿传得比风还快，他装修房子、买家具的事儿在邻里间传开后，大家都知道这小伙子踏实能干，条件不错，不少热心的媒婆就主动找上门来，想给他介绍对象。

一开始，李子腾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架不住媒婆的热情，加上自己也确实到了谈婚论娶的年纪，就半推半就地开始相亲了。每次相亲前，他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穿上那件洗得发白但很整洁的衬衫，心里既期待又紧张，盼着能遇到那个对的姑娘，一起过上安稳的小日子。

眼瞅着李子腾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四合院的其他单身汉坐不住了。像住在中院的张二蛋，每天下班就躲在家里唉声叹气，看着李子腾的变化，他心里痒痒的，也想找个对象，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还有后院的刘三，平时就爱跟李子腾较劲，这下更是坐不住了，到处托人给自己介绍对象，还放出话来，说自己肯定能找个比李子腾对象还好的。

再说说贾家。贾东旭又一次出院了，可这次情况比之前更糟。他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走路都摇摇晃晃，全靠秦淮茹在旁边搀扶着。回到家后，他就瘫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秦淮茹看着病恹恹的丈夫，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些年，为了给贾东旭治病，家里的积蓄早就花光了，还欠了不少外债。再加上最近傻柱忙着相亲，来家里帮忙的次数明显少了，家里的生活一下子变得紧巴巴的。

晚上，一家人正准备吃饭，棒梗突然把筷子一扔，大声嚷嚷道：“妈，我要吃肉，我都好久没吃肉了！”小当也在一旁附和：“我也要，我也要吃肉！”就连还在襁褓里的槐花，也被这吵闹声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贾张氏坐在一旁，心疼地把棒梗搂在怀里，对秦淮茹说道：“你看看你，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明天你去找傻柱，让他带点肉和菜回来。还有前院那个小李，也让他帮忙带点，咱们家孩子不能饿着。”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阵委屈，小声说道：“妈，人家凭什么给咱们带东西啊，咱们又不是没手没脚。”

“你懂什么！”贾张氏一听就火了，“他们都是院子里的邻居，帮衬一下怎么了？你不去说，我去说！”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知道，跟婆婆说再多也没用，婆婆就是这样自私又强势的人。

前院的李子腾正坐在屋里，一边吃着自己做的简单饭菜，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突然，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从贾家传来，他皱了皱眉头，心里想：“这贾家又闹什么呢，天天不得安宁。”不过他也没打算去管，这种事儿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能躲就躲。

吃完晚饭，李子腾收拾好碗筷，就开始研究起菜谱来。他一直对厨艺很感兴趣，梦想着有一天能开一家自己的饭馆。正当他看得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大爷易中海。易中海脸上挂着笑容，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一大爷，您找我有啥事啊？”李子腾礼貌地问道。

易中海走进屋子，四处打量了一番，说道：“小李啊，你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啊，房子装修得这么漂亮，家具也都置办齐了。”

“哪有，一大爷，都是些简单的收拾。”李子腾谦虚地回应道。他心里清楚，易中海肯定不是来单纯夸他的。

果然，易中海话锋一转，说道：“小李啊，你也知道，这天越来越冷了，大家都得准备煤炭过冬。你秦姐家现在困难，连买煤的钱都凑不出来，你看看能不能帮衬帮衬？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李子腾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这又是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套路。他笑了笑，说道：“一大爷，您也知道，我装修房子、买家具花了不少钱，现在手里真没什么余钱了。我自己都还在为买自行车票发愁呢，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易中海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李子腾这么直接就拒绝了。他顿了顿，又说道：“小李啊，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要是大家知道你这么有钱，却不愿意帮邻居，以后你在这院子里可怎么抬头做人啊？”

李子腾听了，心里有些生气，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说道：“一大爷，我怎么做人我心里有数。我不是不帮，是真的帮不了。我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吧。”

易中海还想说什么，李子腾却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站起身，说道：“一大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今晚还有点事要忙，您看您要不先回去？”

易中海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只好起身离开。临走前，他冷冷地看了李子腾一眼，心里想着：“这小子，还真是不识好歹，以后有你好受的。”

李子腾送走易中海后，心里有些郁闷。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得罪易中海了，以后在院子里恐怕不会太平。但他也不后悔，他不想被人道德绑架，自己的生活还得自己做主。

接下来的几天，易中海果然没再来找李子腾，但李子腾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天，李子腾下班回家，刚走进四合院，就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邻居王婶走过来，小声对他说：“小李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听说外面传你坏话呢，说你相亲就是闹着玩，对姑娘不尊重，还说你是个败家子，乱花钱。”

李子腾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立刻想到了易中海，心里明白，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他咬了咬牙，心想：“这易中海，还真是不择手段，我跟你没完！”那天，李二猛神色匆匆，眉头拧成个“川”字，一路小跑着找到了李子腾。他喘着粗气，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小李啊，可不得了啦！我今儿个在胡同口，亲耳听见那些大妈们凑一块儿嚼舌根呢，说你相亲的时候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这要是传得满大街都是，你以后可咋做人呐！”

李子腾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易中海那副老谋深算的面孔。不过，他不愿把李二猛牵扯进这复杂的纷争里，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叔，太谢谢您特意跑来告诉我。我琢磨着，可能是之前有个媒婆给我介绍对象，我实在瞧不上，当场就拒绝了。估计是把她给得罪狠了，她才在背后使这些坏心眼儿，编排我这些有的没的。”

李二猛眯起眼睛，满脸狐疑地打量着李子腾，心里直犯嘀咕。他跟这孩子相识已久，平日里看李子腾做事稳稳当当，待人接物也是谦逊有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轻易得罪人的愣头青，更何况还是靠牵红线、说媒为生的媒婆呢。但既然李子腾不愿多谈，他也不好再穷追猛问，只能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李子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叔信你，就你这踏实本分的性子，肯定干不出那些不着调的事儿。碰上这种糟心事，可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吃亏。你得像打蛇打七寸那样，找准要害，瞅准时机狠狠反击，千万别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随便欺负了你，知道不？”

李子腾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重重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两人又唠了好一会儿家常，从家长里短聊到邻里琐事，李二猛才转身离开。李子腾回到屋里，关上房门，独自坐在床边，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就结束，易中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是荆棘满途，没那么好过了。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一天接着一天悄然流逝。李子腾表面上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每天依旧按时上班，下班后就回到四合院，自己做饭、读书，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对那些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完全是充耳不闻，仿佛那些伤人的话语根本与他无关。之前那些热情得好似一团火，天天往他家跑，恨不得马上促成一门亲事的媒婆们，如今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可李子腾却依旧淡定从容，每天还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丝毫没有被这些流言影响到心情。

四合院里的一些人，看到李子腾因为流言蜚语，相亲的事儿彻底泡汤了，心里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脸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傻柱更是乐开了花，手舞足蹈得像个孩子。他自己相亲的道路也是坎坷得很，要么是他嫌弃人家姑娘这儿不够好，那儿不够漂亮，挑三拣四，把人家姑娘说得一无是处；要么就是人家姑娘一听说他和贾家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找各种借口溜之大吉。正愁心里这股郁闷劲儿没处撒呢，这下看到李子腾也和他一样陷入了困境，心里瞬间就平衡了许多，兴奋得扯着嗓子嚷嚷道：“我得赶紧去买瓶二锅头，好好庆祝庆祝！”说着，就哼着跑调的小曲儿，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朝着小卖部奔去。

三大爷阎埠贵家里，晚饭后，三大妈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碗筷，一边忍不住跟阎埠贵念叨起来：“老头子，你说这事儿怪不怪呀？小李这孩子，平时看着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怎么突然就传出这些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流言呢？依我看呐，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使坏心眼儿呢。”

阎埠贵坐在一旁，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报纸，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不紧不慢地说道：“咱可别瞎掺和这事儿，这事儿啊，谁知道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就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别去操那份闲心。”说完，便又拿起报纸，自顾自地看了起来，不再理会三大妈的话，仿佛刚才的讨论从未发生过。

贾家这边，贾张氏最近高兴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整天合不拢嘴。这些天，关于李子腾的流言蜚语，她可是没少在外面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她常常坐在院子里，跟一群邻居唾沫横飞地说着：“你们瞧瞧，这就是不帮咱们家的下场，以后啊，肯定得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她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嗑着瓜子，那得意劲儿，仿佛自己赢了全世界似的。

秦淮茹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婆婆那得意忘形的样子，眼皮微微耷拉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她其实也早就听到了那些流言，可她不仅没有丝毫想要提醒李子腾的意思，心里还暗自觉得，能压一压李子腾的风头也好。每次看到李子腾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充满生机，她的心里就莫名地涌起一股嫉妒和不甘，就像有一只小虫子在心里不停地爬来爬去。

“妈，你明天再去外面给那小子传点更难听的，最好说得他在这院子里都抬不起头来，待不下去。”躺在床上的贾东旭，突然冷冰冰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劲，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般。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被他这突如其来、阴森森的话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一颤，连忙转头看向他。只见贾东旭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可怕，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扭曲，仿佛被仇恨吞噬了灵魂。

“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得意，还不知道这世道的厉害。得让他吃点苦头，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别以为能在这院子里为所欲为。”贾东旭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嘞，妈明天就去，保证说得那些人都信，让他名声彻底臭大街。”贾张氏兴奋得两眼放光，连忙应和着。对于干这种挑拨是非、搬弄口舌的事儿，她可是驾轻就熟，乐此不疲，仿佛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你在轧钢厂也想法子给他找点麻烦，别让他太好过，最好让他丢了工作。”贾东旭又把目光转向秦淮茹，眼神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能把人冻僵。

秦淮茹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有点害怕现在的贾东旭，自从受伤后，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阴森、越来越陌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我试试吧。”秦淮茹小声地回答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无处可逃。

见她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样子，贾东旭厌恶地把目光移开，眼里全是恨意。他恨自己变成残废，原本美好的生活被彻底摧毁；他更恨那些过得比他好的人，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痛苦，而别人却能逍遥自在，享受生活。贾东旭的心理已经彻底扭曲了，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外面传的关于傻柱和秦淮茹的闲话，心里又痛苦又无奈，却又无力改变现状。他只能死死地撑着，看着儿女长大，还得时刻盯着秦淮茹，不能让她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他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怀着这样极端、扭曲的想法，贾东旭打算借着这流言的势头，把李子腾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他也尝尝被人唾弃、走投无路的滋味。

中院，易中海家。吃完晚饭，一大妈坐在沙发上，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自己的老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好一会儿，内心的纠结和不安终于还是战胜了沉默，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老易，小李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呀？我听着那些流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易中海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报纸，听到这话，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就像一只被突然惊扰的老鼠。不过，他毕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放下报纸，装出一副无辜、坦然的样子，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怎么会干那种缺德事儿呢？这不是常说无风不起浪嘛，说不定是那小子自己平时做事不检点，不小心落下了把柄，被人抓住了，这才传得沸沸扬扬的。”

一大妈听了这话，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老伴，觉得他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我还以为……行吧，但愿是我多想了。”说完，便起身去洗漱，准备睡觉了，脚步里却透着一丝迟疑。

看着一大妈的背影，易中海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期待。没错，关于李子腾的流言蜚语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就是要让李子腾陷入绝境，等那小子走投无路、孤立无援的时候，自己再出面帮他一把，这样就能把李子腾拿捏得死死的，让他乖乖听话，成为自己在四合院里的一颗棋子。他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维护自己一大爷的权威，不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挑战自己的地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打算，他需要在四合院里培养一些听话的势力，好巩固自己的统治，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加顺心如意。

“小子啊小子，你可得识相点，这四合院可不是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地方，得按我的规矩来。”易中海低声呢喃着，随后起身，关上灯，上床休息了，黑暗中，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自从没有媒婆上门，李子腾的日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却也单调了不少。没有了相亲时的热闹和期待，生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这天，李子腾像往常一样去师傅刘能家吃饭。一进门，熟悉的饭菜香就扑鼻而来，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吃完饭，师徒俩围坐在温暖的火炉边，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茶，一边闲聊着。刘能看着李子腾，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笑意，打趣道：“你小子最近日子过得挺悠哉啊，怎么，听说你相亲的事儿黄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可听说外面传得可难听了。”

李子腾笑了笑，知道瞒不过师傅，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他把易中海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从易中海的威逼利诱，到背后策划流言蜚语，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哼，都是些无聊的破事儿。”刘能听了，气得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茶水都溅了出来，脸色微微泛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这易中海也太过分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简直就是个老狐狸！”

不过，刘能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李子腾，眼神里满是慈爱和期许，语重心长地说：“这样也好，让这股流言的风吹一吹，省得你小子被眼前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有谁能在这个时候还能真正看上你。小子，夫妻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心有灵犀，相互信任，这是幸福的基础。要是有姑娘在这风口浪尖上还能看得上你，那才是真心对你好的，才值得你托付终身。”

李子腾听了，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就像一道光照进了黑暗的世界。他由衷地佩服道：“师傅，您看得真透彻。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您想得长远。过日子看的就是以后，而信任，确实是幸福婚姻的关键。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一老一少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从人生道理聊到生活琐事，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后来，刘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起来有些疲惫了。李子腾见状，便起身告辞：“师傅，您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今天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亮堂多了。”

等刘能睡下后，李子腾才离开师傅家。走在路上，寒风呼呼地吹着，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他的心情却颇为不错。一想到有人妄图在轧钢厂败坏自己的名声，他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在心里暗忖：他们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就凭这些小伎俩，还想把我打倒，简直是白日做梦！我李子腾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提及易中海，李子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心里清楚，自己必须得沉住气，不能冲动行事。他可不是个大度的人，既然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旦有机会，自然要狠狠打回去，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他知道易中海对贾家那般热心，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师徒关系这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猫腻，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老东西，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不然，定要让你尝尝苦头，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李子腾低声嘟囔着，脚步坚定地朝着四合院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

在轧钢厂的三食堂，李子腾和同事们正忙碌地准备着明天的饭菜。大家分工明确，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切菜，有的在准备调料，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这时，傻柱端着个茶缸，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哟，大伙都忙着呐。”傻柱扯着嗓子喊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子腾，一脸阴阳怪气地说，“小李，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大伙都累得腰酸背痛、快散架了，你还在这儿折腾大家，非得把卫生搞得这么干净，有必要吗？差不多就行了呗。”

李子腾看着傻柱，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又来挑事了，自己最近好像没招惹他呀。还没等他开口反驳，三食堂的一位老师傅就慢悠悠地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何师傅，咱们是做饭做菜的，工人兄弟姐妹们吃了咱做的饭，要是因为卫生问题闹肚子，那可怎么行？这卫生问题啊，必须得严格保障，一点都马虎不得。咱们得对工人们的健康负责，这可不是小事儿。”这位老师傅向来就看不惯傻柱那吊儿郎当、敷衍了事的工作态度，平时就对他颇有微词。

来这儿拱火？哼，他们三食堂可不是傻柱所在的二食堂那般乱哄哄、没规矩。经过一年时间的磨合，大家都深知李子腾制定的这些卫生规矩带来的好处，不仅能保证饭菜的质量，让工人们吃得放心，还能让大伙工作起来更安心、更有干劲。所以，对于傻柱的无理取闹，大家都选择了无视，继续埋头干自己的活儿，就当他是空气一般。傻柱见没人搭理他，自觉无趣，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一群死脑筋，走着瞧。”在轧钢厂的三食堂，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整洁的地面上，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每一个人都清楚，在这儿把工作做仔细、做到位，是重中之重。毕竟一旦出了事，麻烦可就会像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缠上身。就冲着这一点，大伙对李子腾定下的严格卫生标准和工作流程，那是打从心底里认可。谁不想顺顺利利挣份工资，平平安安过日子呢？谁又愿意被麻烦追着跑，搞得焦头烂额？

“王师傅，您这话可太对了！”徐洋一边手脚麻利地擦拭着灶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一边提高音量说道，“咱三食堂为啥能月月评上先进？靠的就是这份认真负责的劲儿！工友们吃着咱们做的饭，心里踏实，干活也更有劲儿。不像某些食堂，整天乱糟糟的，真担心他们做出来的饭菜，会让大伙吃坏肚子。”徐洋说这话时，故意把“某些食堂”四个字咬得很重，眼神还朝着傻柱瞥了过去。他早就看不惯傻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傻柱居然还敢来三食堂找茬，他可忍不了这口气。

“你小子说谁呢？”傻柱一听这话，“噌”地一下就火了，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他“砰”地把手里的茶缸重重砸在桌子上，里面的茶水溅出了不少。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徐洋，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在这儿含沙射影！”傻柱心里明白，徐洋说的就是他所在的二食堂。二食堂平日里管理松散，卫生状况也确实比不上三食堂，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能被这小子当众数落。

“说谁谁心里明白！”李子腾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身材挺拔，眼神坚定，直直地看向傻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何师傅，咱们在这轧钢厂干活，就得有个干活的样子，得对每一位工友负责。你要是把事情办砸了，可不光是你自己的事儿，说不定还会连累别人。大家都在这儿辛苦工作，谁也不想因为某些人的不负责，而受牵连。”李子腾心里清楚，傻柱就是看不得三食堂比二食堂好，故意来捣乱的。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以后傻柱肯定还会来挑事。

傻柱盯着李子腾，眼里的怒火先是熊熊燃烧，可没一会儿，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渐渐熄灭了。他眼珠子一转，脸上突然露出一副揶揄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说道：“也是，你有闲工夫在这儿收拾卫生，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可没这时间。我还得去相亲呢，可没功夫跟你们在这儿瞎耗。”傻柱心里想着，反正也吵不过，不如拿相亲这事儿来膈应膈应李子腾。他知道李子腾最近因为流言蜚语，相亲的事儿黄了，心里肯定不好受。他就想刺痛李子腾的痛处，让他也不好过。

“小李，你就好好收拾吧，啧啧啧，日子不好过喽。”傻柱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那语气就好像他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对别人都不屑一顾了。他还故意拉长了声音，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胜利”。

“傻柱，你说什么？”徐洋一听这话，气得脸都涨紫了，“腾”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握拳，胳膊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傻柱。其他同事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家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不善，平日里对傻柱的不满，此刻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大家都在心里想着，傻柱平时就偷懒耍滑，还总爱挑刺儿，今天居然还敢这么嚣张，实在是忍无可忍，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傻柱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有些发慌。他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群，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祸了。他咽了咽口水，刚想回怼几句，给自己找回点面子，这时，食堂王主任走了进来。

王主任一进门，就感觉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他皱了皱眉头，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傻柱身上。他先是看了看食堂的卫生状况，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灶台擦得锃亮，各种食材摆放得整整齐齐，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瞅了瞅被众人围住的傻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

“主任，您有什么事吗？”李子腾赶忙上前询问，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徐洋等人别冲动。他心里清楚，打架这种事，损人不利己，要是闹大了，大家都得受处分，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王主任深深看了傻柱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些许责备，然后对李子腾说道：“小李，李副厂长一会儿要招待客人，待会儿食材就会送过来，你去做几个拿手菜。李副厂长点名要你做，说你厨艺好，信得过你。”王主任心里明白，李子腾的厨艺在厂里是数一数二的，让他去做招待客人的菜，准没错。而且，李副厂长特意交代，可见对这次招待有多重视。

“好的，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把菜做好，保证让客人满意。”李子腾点头应道，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这些年的苦练可不是白费的。

一旁的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毛。“主任，做小灶我也在行啊！平时在二食堂，我也没少做。为啥这次不交给我做？”傻柱满脸的不服气，他心里不痛快极了。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厨艺也不差，平时在二食堂做小灶，也得到过不少人的夸赞；另一方面，只有做小灶，才能有充足的边角料。今天早上，秦淮茹还跟他说棒梗他们都瘦了，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补补。他想着要是能做这次小灶，就能带些剩菜剩饭回去给贾家，也算是帮了秦淮茹的忙。

王主任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淡淡地说：“这是李副厂长指定让小李做的，你要是有意见，去问李副厂长好了。”王主任心里对傻柱的行为也很不满，他平时工作就不认真，还总爱惹事，这次李副厂长指名要李子腾，他也没办法。而且，他也觉得李子腾更靠谱，做事认真负责，厨艺又好，肯定能把事情办好。

说完，王主任转身就走。傻柱见状，冷哼一声，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狠狠地瞪了李子腾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咱们走着瞧”，这才转身离开。他心里想着，李子腾这小子，肯定是在李副厂长面前说了他的坏话，才让他没机会做小灶。这笔账，他记下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复李子腾。

李子腾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目光悠悠。他心里清楚，随着自己厨艺不断提升，而且掌握的是全系菜系，傻柱在厨艺方面根本竞争不过他。这年头，剩饭剩菜本就不多，只有做小灶才有机会得到更多边角料。傻柱啊傻柱，既然你总喜欢来挑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子腾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可得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傻柱，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别再随便来三食堂捣乱。

傻柱心情郁闷地离开后，在厂里的一个招待房间里，李副厂长正陪着五六位客人。房间里烟雾缭绕，众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气氛热烈而融洽。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李副厂长正热情地给客人们泡茶。

“老李，你可把你们食堂的师傅夸得神乎其神，今天可别让我们失望啊。”一位穿着考究的客人笑着开口说道，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然后抿了一口。其他几位客人也纷纷附和，大家都是冲着李副厂长的面子来的，听说厂里食堂有个大厨手艺非凡，都想来尝尝。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笑声爽朗，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各位！今天这顿饭，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我们这位小李师傅，那厨艺可是相当了得，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包你们吃得满意。”他现在信心满满，以前傻柱不太听话，他还头疼不已，可自从有了李子腾，这些烦恼都烟消云散了。这小子，不仅厨艺高超，而且做事机灵，很懂他的心思，每次做的菜都能让客人满意。他相信，今天这顿饭，一定会给客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几人正谈笑风生间，没过多久，菜就陆续端上了桌。第一道菜刚上桌，四溢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勾住了众人的味蕾。几人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来，各位尝尝我们小李师傅的手艺。这第一道菜，可是他的拿手招牌。”李副厂长热情地招呼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众人立刻动起筷子，纷纷夹起菜放进嘴里。

“嗯……”一位客人刚把菜放进嘴里，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赞叹，“老李，你还真没吹牛，这手艺，不比招待所的差呀！这味道，太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大拇指，脸上的称赞之情溢于言表。

李副厂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是，我们小李师傅的手艺，那可是经过无数次考验的。”他的笑声里充满了得意，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英明决策”，是他发掘了李子腾这个厨艺人才。

不一会儿，一个又一个菜被端上桌，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艺术品，色香味俱佳。众人都顾不上说话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美食吸引住了，一个个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

本来还打算喝点酒，大家都带来了上好的美酒，准备边喝边谈生意。可李副厂长看到大家只顾着吃菜的模样，也是有些无奈。酒都没人喝，这事儿可怎么谈成呢？他心里想着，这可有点麻烦了。不过，他又一想，总不能怪李子腾这小子厨艺太好吧，只能怪这些菜太诱人了。

众人吃饱喝足，看着一个个干净得能当镜子照的盘子，一位客人松了松裤腰带，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笑着说道：“老李，别的不说，下次我再来，你可得好好招待啊。今天这顿饭，可把我给吃撑着了，但吃得太满足了！”

“哈哈，就怕您不来呢。只要您来，我们肯定好好招待！”李副厂长眉开眼笑，听这口气，事情显然办成了。他心里乐开了花，这次招待任务圆满完成，多亏了李子腾的厨艺。

一顿饭就把事情搞定，李副厂长自然是大喜过望。送走客人后，他把李子腾叫了过来。

“厂长，您找我？”李子腾走进房间，看到桌子上的空盘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心里想着，看来厨艺太好也有烦恼，连点剩菜都没留下。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微笑，等待着李副厂长的指示。

“小李，今天这菜做得太棒了，下次还得保持啊！”李副厂长满脸笑意，拍了拍李子腾的肩膀，“今天多亏了你，把客人招待得这么好，事情也顺利办成了。你可给咱们厂立了大功！”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和感激，对李子腾的表现非常满意。

“厂长，您满意就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子腾憨厚地笑了笑，对于眼前这位厂长，他明白要顺着他的意思。毕竟大势所趋，自己一个小职工，哪能螳臂当车呢？他心里也清楚，这次得到了厂长的认可，以后在厂里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得更加努力，才能保住这份工作，实现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