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将造反进行到底](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560/53214560/b_53214560.jpg)
第42章 将造反进行到底
有了李二牛带头。
紧跟着上堂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的书生。
“小人田登,状告谭大郎,奸害我未婚妻性命。”
张三见门外百姓嘈杂,拿起惊堂木狠狠拍了一下。
“肃静,堂下田书生,且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小人有一青梅竹马,唤作绣娘,那谭大郎见绣娘貌美,便使出奸计,诱骗她爹在醉仙楼欠下印子钱,随后拿了绣娘去抵债,我得知消息后,变卖家产,拿着银钱去赎人……”
田登说到这,突然撕开衣襟,胸口赫然是一片爪痕。
“他收了我的钱却不放人,还放犬追我三里地,我被咬断一只腿,抓瞎一只眼。我养伤时才听说,出事当夜,绣娘就不堪受辱,吊死在了谭家的醉仙楼。”
有了谭二郎做榜样,谭大郎自然要狡辩一二。
他梗着脖子道:“那何绣娘自己要当贞洁烈女,如何怪得别人?你说我骗奸了她,可有证据?”
张三看向田登:“你之所言,可有证人证据?”
“此事已过去一年,并无证据,至于证人……”
田登左右看了看,见百姓们都露出一副迷茫样子,显然是不知详情,便只能无奈摇头。
“此事并未大张旗鼓,从头到尾都只在醉仙楼发生,故也没有人证。”
谭大郎听闻此言,欣喜的抬起头。
没了证据,那自己是不是不用死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举手说:“我能为田书生作证。”
张三定睛一看,发现正是那醉仙楼的掌柜。
掌柜旁边的韩斌,看到张三的目光,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张三心领神会,说道:“证人上堂,诉说证言。”
那掌柜也不怯场,径直走了进来。
“小人严成,添为醉仙楼掌柜,当初谭大郎坑骗何绣娘一家时,我曾亲眼看见全过程,与田书生说得一般无二。”
谭大郎闻言面容抽搐,眼神恶毒的看着严成和田登。
张三看向佟知县:“如今有了人证,依宋刑统,当如何判决谭大郎?”
佟知县结结巴巴道:“以威若力逼人致死,或仗或徒,故杀者,绞。”
张三冷哼一声,再次挥手,让战兵把尿湿了裤子的谭大郎带了出去。
田登激动的跪地叩首:“多谢大王为民除害。”
程志非常共情他的遭遇,遂将他拉到一边好言安抚。
百姓们见这两人被审判,情绪不由得愈发高涨,七嘴八舌说着谭家各种下作手段。
张三见众人再次嘈杂起来,便怒吼道:“都闭嘴,还有没有人命官司?”
百姓们左右看看,都不言语了。
他们中间肯定还有受害者家属,但却不一定敢站出来。
今日哪怕谭家上下死绝,但人家在东京还有个弟弟。
到时候若来寻仇,普通百姓哪能扛得住。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李二牛和田登一样豁得出去。
“我来!”
掌柜严成左右看看,朝着堂上堂下抱拳道:“没人说那可就该我了,当年醉仙楼的事,人证可多的是。”
“现在,我要状告谭松原,诬杀钱员外一家老小。”
谭松原听后怒目而视:“严成小儿,我提拔你做了醉仙楼掌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严成冷哼一声道:“我打小是个孤儿,是醉仙楼从前的主家钱员外,将我给收在府中为奴,给了一条活路。”
“长大成人后,钱员外释了我的奴籍,并从中牵线作保,拜了醉仙楼的掌柜学手艺。”
“钱员外对我既有活命之恩,也有造化之情,他当初全家被谭松原害死,我一直记在心里。”
“可惜我当年只是个跑堂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钱员外被诬杀,后来为了复仇,不得已投靠了谭家。”
谭松原听到这里,突然出声讥笑道:“你这厮看钱员外死了,便跑来攀附于我,还好意思说不得已?那你说说,这么多年都是怎么复仇的?”
严成蹲在地上,一字一句道:“今日让你死个明白,听好了,你家那三郎,便是被我毒死的。”
谭松原闻言一怔,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严成。
他的三儿子,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弱冠之年便已获进士出身,他日入朝为官,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可惜的是,谭三郎却在应试结束后,病死在了谭府里。
“严成,你个畜牲,还我儿命来!”
严成看着被捆成粽子的谭松原,只轻蔑一笑。
随后朝着张三解释道:“这谭松原觊觎钱员外家资丰厚,便勾结了知县,以大不敬罪,判其全家流放沙门岛。结果钱员外一家刚出城,就被这厮派护院给截杀灭口了。”
“此案虽已过去多年,但人证大都还在,县衙里的三班衙役,基本上都参与过此事。”
张三闻言,让战兵把一众衙役带上来。
“尔等速速招来,当年钱员外被诬一事,可否属实。”
衙役们互相看看,都不敢先开口。
他们怕张三,也怕谭家背后的那位。
张三冷笑道:“来呀,照死里打,尔等不是闭口不言吗,那就把牙咬紧了,待会莫要喊出声来。”
衙役们见状赶紧哭诉:“大王饶命,我等不是不说,而是时间太过久远,都给忘了。”
“你当我傻子不成,打!”
战兵们放下兵器,露出狰狞面目,随后抡起水火棍劈脸就砸,衙役们顿时哭爹喊娘。
片刻后,衙役们被打成了血葫芦,趴在地上如实讲述了当年的事。
钱员外的案子,从头到尾都是谭松原和知县策划的。
张三把目光看向佟知县,对方赶紧摆手道:“在下去岁才上任雷泽,属实不知这谭家犯下这么多腌臜事,那钱员外的案子与我无关。”
谭松原面若死灰,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他抬头看着张三,咬牙切齿道:“你这贼厮,害我全家性命,他日定不得好死!”
张三对他的诅咒不为所动,高声道:“谭松原恶贯满盈,夺人家产,杀害多条性命,判五马分尸。”
他话音刚落,只见堂外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杀!杀!杀!”
张三听着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不光没有兴奋,还忽然叹口气,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程志见状好奇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今日斩了谭家虎,明日还有李家狼。”
“就算杀光整个鄄州,那大宋另外三百多个州呢?”
“开诉苦大会,又能起多大作用?翻几件陈年旧案,就能改变当下的世道吗?”
一众人等围在他身边,皆无言以对。
唯独严成不以为意道:“大王何必感慨,能打下雷泽,便能打下鄄州,能打下鄄州,便能打下东京,慢慢来就是。”
张三听后哈哈一笑:“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既如此,那便将造反进行到底吧!”
……
西关大街,谭松原在此分尸,两个儿子被斩首。
张三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青石路,收拾心情开始善后工作。
此刻林冲在把守城门,时迁在谭府抄家,杜迁、宋万、阮小七在城中维持秩序。
韩斌、程志,带着新入伙的田登、严成,正在收拢百姓。
流程基本和磁阳山一样。
烧借条,分田契,给百姓放出点希望,再无情的打碎。
让他们明白,当下最好的选择,是跟自己上山落草。
一个时辰后,三千多人集结在城外,他们大多是生活困苦的百姓。
今日时间比较紧迫,要不加上城外佃户,少说也能收拢上万人回山。
雷泽县一百多名厢军,得知了张三给出的条件,立马选择跟着走。
他们也没空手,洗劫了雷泽县武库,缴获了一些兵器甲胄。
除了这些,张三这次行动,还发了大财,只金银铜钱便有三十大车,基本大半来自谭府,其余的是县衙库银。
另外在县衙和谭府的庄院中,还缴获了两千多牛马羊猪等牲畜。
如此一来,山上肉食也够吃一段时间,加上钱粮,就什么都不缺了。
张三也打定主意,是时候出门招揽江湖好汉了。
不能老是跟现在一样,每次战斗还要自己冲在前面。
Ps:
鄄州雷泽这两章,属实有点鸡肋,一笔带过显得不太合适,写出来又和整体剧情关系不大,搞的我无比纠结。
反正就这样吧,马上下山收拢好汉,后面剧情看着会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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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诸位好汉捧场,给大家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