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香火扩散
就在大伙儿疑惑不解时，柳妍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捧着块湿润的长生牌位。
见到这一幕，村民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没想到柳家母女，除去一些擦伤，竟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柳妍，昨晚你家的大火是怎么熄灭的？”不等柳妍开口，就有一位老妇人激动地率先提问。
柳妍愣怔半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昨夜大火中，多亏了炼江河神显灵，救了我们！”
村民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那块牌位上，眼中满是震惊和敬畏。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心中的恐惧和怀疑逐渐被一种莫名的信仰所取代。
“炼江河神？我们家世世代代在这江边，从来没听说江中有河神啊，水怪倒是见过不少！”
“是啊，柳妍，你说的该不会是江中水怪吧？”
柳妍眉头紧皱，立马反驳道：“不可能，我几次性命之忧都是河神大人显灵所救。”
黑塔夫人追问道：“柳家小娘子，你说的河神长什么样子？我们怎么没见着，就偏偏找上你了？”
柳妍也不避讳，直接将手中长生牌位举了起来，恭敬地向一众村民说道：“那是一尊神圣巨大的青鲫河神，他还有一个水府跟班，是一条狰狞的大鲶鱼！”
“青鲤鱼？大鲶鱼？这不就是炼江之中的巨大水怪吗，怎么能够称之为河神呢？”黑塔妇人当即下了论断。
其余村民听到河神竟然是两条鱼，全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靠江吃江，多以打鱼为生。这些年来，炼江之中确实有许多庞然大物在兴风作浪，已经害得他们葬送了好几条人命，每一年的鱼获也越来越少。
平日里村民们都称之为水怪，没想到在柳家小娘子口中竟然成了河神大人，这简直是倒翻天罡。
“对呀，柳妍，这哪里是什么河神，一看就是水中的精怪。你说两条大鱼曾经救你性命，我不信，我宁愿相信这两条大鱼精吃人！”
“没错，哪有河神是鱼精的。柳妍呐，你以后还是少去江边，我看你是被那两条鱼精给迷惑了，说不得哪天就有性命之忧啊！”
人们七嘴八舌，将柳妍口中的陆挟风和大嘴看作了江中的精怪。
但柳妍态度十分坚定，语气也加重了几分，驳斥众人：“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对河神大人不敬，我们家的命都是河神大人救的。虽然河神大人是两条大鱼，可谁又说了神仙就得是人的模样，妖魔就一定要做坏事呢？”
众人看到柳妍这个状态，似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大家也不再规劝。
有的人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了，毕竟各扫门前雪，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还等着忙活。
同时也有几个好心的村民留了下来，帮忙柳家收拾残破的院子。
这里面就包括了乞丐少年阿杜。
阿杜屁颠屁颠地来到柳妍身旁，小声低语道：“柳妍姐姐，昨晚我半梦半醒间好像看见了一条比人还大的黑鱼，一口将长虎那个王八蛋给吃了。
“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到底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柳妍将阿杜拉到了墙角位置，看了一眼院子里帮忙收拾的乡里乡亲，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和阿杜小声低语道：
“阿杜，你昨晚看到的是真的，是河神大人救了我们，并且派来了使者，惩罚了长虎。”
阿杜眉头一跳，蜡黄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妍姐，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河神？”
“那还有假，不然这么大的火，就凭我们母女二人，哪里能够灭得了啊？”
阿杜陷入了沉思，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太好了，如果真的有河神显灵，庇佑我们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百姓，我们真应该为他立庙、上高香！”
柳妍看着阿杜一脸认真的模样，暗自点头，对这个小她三岁的异姓弟弟颇为满意。
随后，接下来大家就陷入到了忙碌当中，收拾大火之后残破不堪的家。
忙活了一上午，柳家房子屋顶的问题需要尽早解决，否则夜里居住恐怕还是比较困难。
可没忙活多久，大家的肚子就叫了起来，饿得难受。
柳妍去厨房里看了一眼，发现厨房里的柴火被引燃烧毁了，所有的存粮，就连陶罐、瓦盆都被烧毁了好几个，零零散散挑出来一些能用的，整个厨房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柳妍皱着眉头四下打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阿杜忽然眉头一挑：“对了，妍姐，照你这么说河神在暗中保护你，那么咱们去河神管辖的领域打鱼，是否也能得到他的恩赐呢？”
柳妍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河神会不会同意。
最终二人决定有机会可以一试，但眼下最重要的还得解决房子的问题。
似乎柳妍的厄运已经离去，好运逐渐转来。
另外六家被烧掉房屋的村民聚拢在柳家，向她打听了一些关于河神的细节。
毕竟昨晚他们家都在柳家附近，真真实实亲眼看到了那道水龙卷精准无误地一次性扑灭了柳家的大火。
这般神迹，除了河神大人，那就只有一些高来高去、飞天遁地的修士能做到。
“柳妍，你说的河神真有这么灵吗？如果我们也拜了河神，是不是也就能脱离苦难了？”
人们在最无助的时候，便会将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渴望能够得到神仙的恩赐与怜悯。
这些人家的房子全部被烧了个精光，可以说多年来的积蓄付之东流。心里难过归难过，但生活总得继续。
因此村民需要一个心灵上的寄托与慰藉，不管灵不灵，总归是种精神上的‘希望’。
柳妍也是不吝赐教，她开始向这六户人家宣扬河神大人的好，诉说了河神大人的神通，并且以自身为例，讲述了一些细节。
刚开始人们还不太相信，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慢慢的却越听越入迷。
“小妍，河神大人真的这么神奇吗？救了你两次，这可是大恩德呀！”
“是啊，小妍，有这种能为百姓排忧解难的神仙，别管他是人是妖，那他都是好神仙。不知道我们这些苦命人有没有资格将河神大人请回家供奉起来。”
柳妍很高兴，还是有人明事理愿意相信他，甚至表现得非常虔诚。
“当然可以了，叔叔婶婶，咱们凡人供奉神仙，神仙享受香火则庇佑我们，我相信河神大人是不会拒绝虔诚的信徒的……”
很快，有六户在这场火灾中受灾的人家，也纷纷跟着柳妍在自家堂屋立起了简易的神龛。
他们用鱼骨刻上“炼江河神”四个字，摆上简单的祭品，虔诚地跪拜起来，期许能够获得河神的保佑。
炼江河床。
此时，远在江底的陆挟风，神识中突然感受到了新增的八道细弱香火。
【你的信徒开始扩散，收获了更多的信徒，香火+8】
“果然，多行善事，庇护信徒就是我的康庄大道，一夜过去就获得了14道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