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傅红雪穿越林平之](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958/53162958/b_53162958.jpg)
第18章 嵩山脚下
榆柳萧疏楼阁闲,月明直见嵩山雪。
行至登封,赵文雄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巍峨耸立的太室山。
悬着的心也终于能安稳放下。
一路上,众人提心吊胆,特别是被魔教两次埋伏之后,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每顿饭都吃得提心吊胆,更不用说睡个囫囵觉了。
登封已是嵩山脚下,便是魔教再猖獗,也断不敢来这里生事。
一处市集之中,已经有穿着嵩山派服饰的人在迎接。
为首的一人身材挺拔,气度不凡,正是左冷禅座下弟子,千丈松史登达。
史登达是去过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会的。
他看见傅红雪的时候,便已认出。
“你……你不是拜华山岳掌门为师了吗?怎么会和赵师叔在一起?”
赵文雄左肋中剑,伤势不轻,一路上又无法静心休养,此时脸色衰败,精神萎靡。
但听到史登达的问话,却也不由得强打精神:
“史师侄,你认识傅少侠?”
史登达皱眉摇头:
“傅少侠?赵师叔怕是搞错了,这人明明是林平之,我曾在衡阳见过他,不会记错。”
又转向傅红雪道:“林平之,你不呆在华山,化名跟着我赵师叔,所为何事?”
史登达的语气颇为不客气,但傅红雪却并未恼怒,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杀人。”
史登达脸色骤变,和他同来的嵩山弟子,也都各自拔出了佩剑。
一旁的赵文雄毕竟久历江湖,见傅红雪并未否认史登达的说辞,顿时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
“怪不得傅少侠说找余沧海寻仇,能让他冒着得罪左师哥,也要报的仇,只能是灭门绝户了……我却没想到这一节。”
嘴里却连忙打着圆场:
“史师侄,此事说来话长……我和你张师叔、司马师叔能回到嵩山,全赖这位傅……林……这位少侠出手相救,在场众人俱能为证。”
听赵文雄一说,史登达这才将信将疑,示意众人收起佩剑:
“既然赵师叔这么说,想必不会有错。林师弟,最近江湖上怪事颇多,莫怪做师兄的多疑,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几位师叔一路奔波,劳累得很,天色也晚了,不如就在这市集住上一夜,明天一早再上嵩山。到时,林师弟想杀谁,和做师兄的说一声便是,师兄包会办妥帖了。”
赵文雄的目光瞟向傅红雪,见他全无反应,便道:
“如此,便依师侄安排。”
史登达显然早有准备,市集上最好的酒楼客栈,俱已被他包下。
这些商铺,开在嵩山脚下,平日仰仗嵩山派的鼻息,接待时自也格外卖力。
除了美酒佳肴,还有丝竹乐舞,一桌晚宴称得上色香味齐全。
酒过三巡,宴席上的气氛也热烈起来。
“……当日,若不是傅兄弟这一刀砍得快,我姓司马的,就把那魔教妖人的毒馒头,囫囵吞进肚里去啦!”
“……那些魔教妖人,在傅兄弟的刀下,就像那待杀的小鸡仔,一刀一个,痛快!”
司马延满脸酡红,手舞足蹈。
史登达却不以为然,只当司马延喝醉了。
据他所知,福建林家不过是浪得虚名。
若是林平之真有此等武功,单凭一个余沧海,又怎能屠灭福威镖局?
但该有的面子,却不能落下。
史登达举起酒杯,对傅红雪道:
“林师弟果然高义,救了司马师叔,师兄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
“林师弟是害怕酒后误事?这里是嵩山脚下,便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也断不敢来此生事。”
“我不喝酒。”
连续碰了两个钉子,史登达面色已沉下来,心道:
“我看在赵师叔他们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师弟,那是要表示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意。”
“单凭你一个小小的华山弟子,怎配让我敬酒?竟还敢得寸进尺起来?”
正要发作,却听赵文雄道:
“傅少侠确是不能饮酒,老夫也是有伤在身,我二人便以茶代酒,谢过史师侄的招待。”
见赵文雄如此说,史登达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心中更加起疑。
他知道赵文雄的来历,更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师叔平素虽然极少言语,但办事果决,下手狠辣。
今日这林平之颇为无礼,赵文雄却在言语间处处为其圆场,行事与往日大相径庭。
于是,史登达便寻了个理由,起身离席。
到得酒楼外,又命一个精明强干的师弟赶回嵩山,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告知左冷禅。
傅红雪仿佛没看到史登达离开。
他左手依然握着自己的刀,右手拿着筷子,吃饭吃得很慢。
酒足饭饱之后,人们的心神都放松下来。
积攒了许多天的疲惫,自然也如潮水一般侵袭。
已是午夜时分。
张风承和司马延鼾声如雷。
赵文雄却久久未能入睡。
他思前想后,终是悄悄起身,摸到了傅红雪房外。
“傅少侠?”
“林少侠?”
敲门两次,屋内并无应答,赵文雄心道不好,一掌推开房门。
果然屋内空无一人,傅红雪早已不知去向。
一处偏僻的小巷里。
史登达战战兢兢,双腿抖如筛糠,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若是有熟识他的人在附近,怕是也认不出这人便是日间那气度不凡的“千丈松”。
“林……林兄,你我往……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史某……咳咳,史某今日出言不慎,得罪了你……”
任谁被从睡梦中揪起,不由分说带出几里地远,都会像史登达这样,被吓得不轻。
史登达已经相信,适才酒席中司马延所说,全部都是真的。
因为傅红雪一手拎着他两百斤的身子,却仍举重若轻,闲庭信步。
而那速度,却是他自己全力奔跑,也难以追及的。
天气很冷。
傅红雪说话的语声更冷。
“余沧海在嵩山吗?”
“在……在!”
史登达点头如捣蒜。
“带我上山,去找他。”
“这……林兄,这恐怕……恐怕不妥……余观主他……”
史登达语无伦次,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力的范围,当下只能尽力拖延,希望那上山报信的师弟,能让师父早做准备。
傅红雪已经不再关心他说什么。
他已转身盯着巷口,那里静静站着三个人影。
左边的体态魁梧,右边的又高又瘦。
说话的却是中间那人:
“林少侠,我这徒弟行事颠三倒四,多有得罪,还请先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