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水泽,准备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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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龙性至淫?

“说来听听。”豆娘抬起眼,满怀期待地看向对方。

千寿好不容易得来卖弄知识的机会,他放下手中工具,像个夫子一般摇头晃脑地说道:“蛟是龙属,虽未化龙,但和龙的天性相近。龙性至淫,和什么生灵都能诞下子嗣,蛟也差不多。”

豆娘心里一惊,大王平日里可以说是翩翩君子,没想到天性是如此放荡的吗?如此的反差让她心里甚至还有些小激动。

她在心中默念着:也好,也好。

“相传曾有一位妇人在河边洗衣,回去之后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后竟生下三条鱼来。妇人将鱼在清水中养大,慢慢的三条鱼竟生出蛟的样貌,原来他们是蛟子。后来妇人放蛟子归河。等到数年之后,妇人意外身亡,就有了传说,说总能看见三个蛟子在妇人的坟前哭泣。”

豆娘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还有呢?除了人的。”

“还有传说蛟和猛虎交合,会生下虎蛟,长着虎的脑袋,鱼身蛇尾,声如鸳鸯,吃了它可以治疗痔疮。”

痔疮?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除此之外呢?蛟和鱼会生下什么?”

千寿摸了摸下巴,这个问题似乎将他难住了:“蛟和鱼,老夫倒是未曾听闻。但龙和鱼能生下螭吻,是一种神兽,擅长吞火……”

他还在自顾自地讲个没完,一旁的豆娘早已想入非非。

既然龙和鱼都可以,蛟是龙属,想必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豆娘痴笑了一声,招呼都没打一声便轻快地游走了,留下丝毫没注意的千寿在原地自言自语了好久。

……

陈玄在一个僻静处安心修炼。

他悬浮在水中,紧闭双眼,感受身体里那股气的流动。

千寿说了,泽土凝澜法是个气功法门,就算是锻体期,也是通过引气入体,利用气在体内冲击肉身,以实现锤炼身体的效果。

“锻体为什么要运气啊?就不能做做操,练练桩功?罢了,至少不费力气,也算个懒人功法。”

他现在已经能够捋顺那股气,引导它对身体的骨骼进行冲击。从头盖骨开始,顺着脊柱一路向下,在肋骨处交叉迂回,最后一路到底尾骨,再重新往回,周而复始。

对骨骼的冲击带来一阵酸痛,刚开始还有些不适,但随着这种痛感的持续,他渐渐也觉得麻木。

泽土凝澜法终究是种下等功法,修炼起来确实缓慢,他这几天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身体变化,似乎持续吐纳运气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影响。

“小弟可以靠龙息吐纳提升修为,我自己的话,还是要依靠种田收获的天材地宝。单纯依靠这本垃圾功,修炼千年仍旧是赖皮蛇水平。等到开春,灵植都完成了繁殖,灵童也把倒鳞鲢鱼带回来,我得好好食补一番。”

此时千寿捧着完整的圭表兴奋地游了过来,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

“完工了,大王。”

千寿颤抖地将完成的粗糙版圭表捧到陈玄的面前,短短一天时间,这个脸上沟壑纵横的老龟仿佛又多了几道皱纹。

“千寿,你忘记嗑迷醉砂啦?怎么老了这么多?”

千寿有些难堪地摸了摸自己的老脸:“有些操劳罢了。”

陈玄看着他碰上来的圭表,底部的石板很长,大概将近一米长,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平整,可以看出制作者耗费了不少心力。一根粗细不均匀的石柱嵌在上面,但是顶部也被打磨得十分平整。

这个圭表整体粗糙,但已经足够实用。

陈玄还能清楚地看见千寿手上有好几个磨出的伤口。他宽慰地拍了拍对方的龟壳,面带微笑,鼓励地说道:“你辛苦了。”

看着大王热切的眼神,千寿浑浊的眼里似乎饱含热泪,他略带哭腔地说道:“能替大王分忧,就是老夫莫大的荣幸。”

“明天一早,你带着圭表去木溪村,秦虎已经选好了位置,你负责观测日影,定下刻度。”

“老夫今晚就去,圭表要对准正南方,晚上可以通过北斗判断方位。”

当晚,千寿带着圭表爬上了岸,一脚刚刚踩到土地,就因为疼痛而痛苦地吸气。这两天磨石板太费劲了,四肢都磨破皮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工具?

迷醉砂嗑多了,有时候脑子是转不过来。等他大聪明提醒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些下不来台了,只好嘴硬说自己手磨的更平整。

代价嘛?谁疼谁知道。

他缓慢地迈着步,因为脚疼加上自己在陆地速度本来就慢,终于在半时辰内走过了一里地,到达了真君庙。

秦虎在庙里,他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千寿正在缓缓走来。但他太过内向不敢上去搭话,于是再次化作石像一动不动,透过窗户足足看了对方半个时辰。

等千寿迈上台阶来到庙门前,他才因为避无可避打开门来迎接。

“千寿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秦虎有些腼腆,他还没有做好要见龟的心理建设。

“圭表要对准正南方,晚上可以通过北斗判断方位,老夫便提前来了。话说圭表的选址在哪啊?”

秦虎不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基台左侧的一小块空地。

真君庙的基台还算宽阔,上了台阶后左侧摆圭表,右侧将来放日晷。

千寿如同时间慢放般缓缓抬起脚,朝着目的地前进,不过五步的距离,却感觉他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极度社恐的秦虎都已经适应有他的存在了。

他探着脑袋寻找天空中的北斗星,头顶满天星辰闪烁不止,看得他眼花缭乱。

因为转脖子的速度太慢,他费了几分钟才终于找到北斗星的所在。然后举起手中的圭表对准北斗星的方向,慢慢地将它下放到地上。

整个过程又持续了几分钟,一旁的秦虎就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那,愣是一点忙都不帮,就干看着。

“大功告成。期望明日艳阳高照,能顺利测出日影。”

千寿将手背到背后,满意地看着地上的圭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回去的路太长了。老夫今日就陪你一晚上吧。顺便能教你识文断字,你替大王做特使,总得识几个字的。”

秦虎顿时慌了神,他完全没有做好要二人共度一夜的准备,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不回去,大王会担心的吧?”

“老夫提前和大王说过了。”

“我晚上睡觉打呼噜,怕吵到你。”

“无碍,老夫缩进龟壳里,听不到的。”

眼看着千寿迈着缓慢地步子朝庙里走去,他愣是一个像样的拒绝理由都想不出来。

然后他就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千寿整整给他讲了一个晚上的诗文,还用沾了水的木棍写了整整一墙的字,他一犯困就会被一棍子打醒。

这一晚简直就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第二天一早,陈玄从水下醒来,他记着今天是冬至日,千寿和秦虎会在正午时分测量日影。

他满怀期待地探出水面,想要看看今天的天气,却发现头顶乌云密布,天地之间一片阴沉。

他表情凝固:“没有太阳我测啥日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