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憧憬成为魔法少女（真诚）
讨伐战后，尽管管理局财大气粗，给每个支援部队成员都安排了专车，但寒离到家时也早过了九点半。
客厅的灯依旧亮，不过躺在沙发上，用快龙睡衣宽大兜帽遮住脸的寒岁这次没有装睡。
直到寒离把寒岁抱到她自己的床上，女孩的呼吸依旧平稳，看来正处梦乡。
默默给妹妹盖上薄被，掖好被角后，寒离自己简单洗漱一番，上床，靠在床头靠背，打开手机，罕见地熬了会夜。
今晚魔法少女们的表现，让他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魔幻职业。
以往，凭借着玄幻侧的见闻，对这些在日常生活中飞来飞去的少女们，寒离完全没有生出一点仰视的心理，反而有种不过尔尔的淡淡轻视。
修士借道法与天地共鸣，使天心称我心，天力为我力，这逼格不比不知所谓的魔力来的高？
出于这份类似于不屑的轻视之心，外加觉得一辈子不会和魔法少女扯上关系，之前的寒离对魔法少女的事情漠不关心。
哪怕是面对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怼脸宣传，他的态度也和面对烦人的摇一摇广告一样，选择无视。
可在亲眼见证魔法少女的伟力后，寒离才惊觉，她们这些原身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却操持着堪比大修士的力量。
仙门里记录的各境修士平均年龄是多少来着？
他印象不深，不过十七八岁的道境第五境修士，放在所谓天才遍地走的灵界也绝对是个爆炸性新闻。
“有点bug啊。”
在窗外圆月的光辉下，寒离快速划动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
东联盟下分八道，再下面行政划分就是市，新杭市是江北道的中心城市，人口庞大，魔法少女也多，现役的就有一百多号，其中3名S级。
全联盟的市级单位一百出头，不严谨计算，也就是说全联盟现役的魔法少女总数可能会有一万......
我嘞个豆，相当于接近一万中流水准的修士，其中还有两三百大修士，不算规格外的仙级战力，体量已经足以盖过上界任意一个宗门了。
何况联盟面积“区区”上千万平方公里，放在上界的一州之地，也不过弹丸。
按照公认的灵气供养理论，这么大点地方，不靠外源补充，完全养不起这个量级的超凡存在。
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他居然今天才察觉？
不过察觉了也没差。
寒离自认现实世界中的他不过一只小虾米，没工夫也没心思理会不合理现象背后，是否存在什么惊天秘密。
他现在更关心魔法少女。
“真好啊...要是我能转职成魔法少女就好了。”
了解了更多魔法少女情报后，寒离发出由衷的感叹。
无怪魔法少女被追捧者称为奇迹。
万里挑一的概率，一蹴而就的实力跃迁，还可以不费力地积累下比中彩票还多的物质财富。
甚至，平时还能省点通勤时间和路费。
堪称是他这种缺钱且安全感匮乏之人的最终解决方案。
可惜也只能想想。
在刚刚速刷的现代派魔法少女相关小说中，男性主人公倒也常见。
用来卡bug变身的理由也五花八门，什么生理性别为男，但有性别认知障碍啊，什么你凭什么假定我的性别啊，什么唯心之力啊，更有甚者，为了成为魔法少女开卷就让男主痛失二弟。
但现实情况是，魔法少女的诞生条件，性别这一条是卡死的，必须是从生理到心理都是女孩子才行。
要真有男性成功变身的先例，一直求魔法少女若渴的管理局，也不会在小学初中例行的魔法少女专业讲座上，特意剔除男生的参与。
放下手机，闭上眼，怀着自己为什么不是作为女生被生下来的遗憾，寒离进入照例的无梦睡眠。
......
思想沉寂一会儿，寒离再度睁开眼，看着眼前挤满视野的无垠翠绿树海，便明白自己换号了。
他现在身处下界四方之一的北漠，眼前的树海就是地标性地点十万大山，据说下界的妖族如今全部龟缩于内，不依赖灵脉，而是靠着吞吐日月精华苟延残喘。
在十万大山的对面，是人族堡垒，北域长城，也是一道上界修士游历下界时不得不看的超级奇观。
十万大山里的妖族和长城里的人族相互对峙上万年，兽潮不断，早年间还能看到大修士对决妖王的大场面，但到现在两边都已经衰落的差不多了。
引用一句游历过此地的修士感言——止小儿相戏也。
寒离来北漠不是来看人妖大战的，之所以选这，是根据某修士的游历心得得知，下界唯一还保留些玄门传承的，就只剩北漠了。
此地的宗门以妖丹代替灵石，虽日益衰败，但好歹留了点根，不像别地，道经作废纸，道法也成了唬人的把戏。
“公子，我好累，好饿啊——！”
连赶了五天路，已是一脸样衰的侍女扯动寒离衣袖，打乱了他的思绪。
“别急，马上到了。”
见玄昼闹情绪，寒离也不多说，一挥衣袖，变化出作半截白玉桥，拉着玄昼踩上后，遥遥在望的宏伟长城转瞬即至。
想着自己没有本地流通货币，可能交不了过路费，寒离向前多踩一步，越过高耸的城墙，直接落入城墙内的坊市之中。
初入宝地，寒离觉得周遭景象与印象中的凡俗街市出入不大，
街上，有居高楼的富裕人家，也有居低宅的一般人家，有开着各色门店的坐贾，也有拉着骡马骆驼的行商......
小贩的叫卖声、杂耍人的呼客声、茶汤的沸腾声……
一时间市井之声不绝于耳。
而且，大抵是由于中秋将至，自西向东绵延了十余里的集市，早市时间便已热闹非凡。
“喔喔！逛街，吃饭！”
恹恹的玄昼抽抽鼻子，一下子力大无穷起来，拖着寒离就要走进人流中去。
寒离早有准备，硬生生扯住玄昼，先找了家钱庄，用在上界提前换好的金银交换了些当地货币，而后将一包袱的钱货统统放进侍女怀里。
“自己玩去吧，记得别省钱，更别动手。”
点头如捣蒜的玄昼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欢呼一声就挤进了人堆中。
寒离站在原地观察了会，见玄昼开始雨露均沾地横扫摊位，便也不再多担心。
他自个寻了个卖烙饼的小摊，要了个青稞面烙饼后，和看上去半截身子快入土的年迈摊主攀谈起来。
“老人家，我游历至此，想见识点新奇之景，不知城中可有什么灵异之处啊？”
“灵异之处？”
不修边幅，外表脏兮兮的老头摊开饼，看了眼寒离的打扮，颤颤巍巍道：
“这，还真是难住小老儿我了，城外的妖物，长城各处都一般，至于城里的仙家们，贵人应该也见识过，这...”
“哦，不知贵人可对活的妖物有兴趣？”
寒离闻言一喜，微微点头。
很好，果然跳感叹号了！
跟本地的帮派，哦不，宗门打交道虽是必选项，但前车之鉴，他更希望有什么玄门体系之外的神秘势力给他来点意外之喜呀！
“还请赐教？”
“呵呵，小老儿也是道听途说，称不上赐教，在这永乐坊南市，有伙奇人异士擅长捉妖，每逢赶集，都会押着妖物供大家看个热闹，讨点赏钱。”
“前几年有什么，鸡精、狗怪，现在又还多了个什么白骨精，至于是真是假，贵人若有意，可以去看个真切。”
说完，老头直接捡起刚烙好的饼，递到寒离目前。
徒手接过草绿色烙饼，现代人寒离也不嫌老头手脏，一口咬掉大半个。
丢下枚金叶子，嚼着没什么滋味的烙饼，寒离扭头幽幽自语：
“是有点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