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一统江湖从修复神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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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裕王殿下

京师。

正阳门外商贾云集,张元等人由此入京。

张元端坐马上,只见京城之内,官府民居了,鳞次栉比,坊间市场,人烟稠密,处处士女纷杂,车马骈阗,确实是自己穿越以来经过过的各处城市繁华第一。

陆玉鸷换上大红飞鱼服,头戴云纱帽,神色肃穆,她本就剑眉星目,此刻穿得与男子无异,更添英气。

“老二,你这一换装,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怕是寻常女子都要被你迷晕。”

张元看着陆玉鸷,由衷地称赞。

陆玉鸷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赶路。

京师的建筑群被分割成了块状,裕王府几乎独占一块,拥风抱水,门口九层台阶,掩映在一片深浓的翠绿中。

山西来的官兵们到府衙报到,陆玉鸷和张元两人并肩站在了王府戒备森严的门前,四名亲兵立于身后。

王府中人虽然识得陆玉鸷,但仍要按照流程通报,不多时,高门打开,涌出来十余个劲装卫士。

陆玉鸷脸色微变,盯着门户大开处凝视,张元见她这样,也好奇心起,目不转睛地看向大门。

几名紫袍老者簇拥下,一个俊秀的少年迈步踏出门来。

他双眼半睁半闭,一副懒洋洋的姿态,晨光打在脸上仿佛就要睡去,只眼神深处颇有些兴奋。

陆玉鸷一见此人,当先跪倒在地,顺手一拉张元袖子。

“锦衣卫上右所副千户陆玉鸷,参见裕王殿下。”

张元挠了挠头,也蹲下身子,本想做个系鞋带的动作,但他穿的绣口毡靴没有鞋带,只能专心抹去靴上泥尘。

裕王的眼睛略微睁大了些,笑嘻嘻道:

“玉鸷,你为何总以锦衣卫自居?难道是嫌咱们裕王府给你的纪善之职太低么?那我改日请吴总管将你提升成正审理好不好?”

陆玉鸷躬身道:“属下不敢,一时失言,请王爷恕罪。”

裕王摆了摆手,盯着陆玉鸷白皙的脸颊淫笑道:

“你这身打扮真是不错,要不要就穿着这制服,与本王困觉?”

张元听他当众说出这话,暗中称奇,看向陆玉鸷,却见她神色平静,毫无变化,似乎是司空见惯。

“请恕属下不能从命。”

裕王撇了撇嘴,似乎颇为遗憾:“当真不行么?线儿已经脱光了,你和她正好凑一对儿,昨日我也同时与馒头儿和蝴蝶儿困觉了,她们可满意得紧。”

张元眯眼脑补,馒头、蝴蝶、线儿,这些名字倒很有画面感。

想必是裕王殿下根据各人特征所取。

陆玉鸷再不搭话,裕王啧啧两声,又看向了张元:

“鞋上掸灰那个,你要是不想行礼,干脆站起来算了。”

张元一时失笑,心想这少年倒是豁达,便站起身来,唱了一喏。

裕王笑道:“你这人倒是爽快,就是你抢了本王的坐骑么?”

张元摇摇头,“我没有抢,这本是我凭本事得来的。”

裕王双眉一挑,淫笑道:“这倒有趣,吴正淳跟我说你抢了我的马,怎地到你这又变了?若你是偷来的,王府却正好缺个贼人。”

张元奇道:“盗贼也可以供职于王府么?”

裕王淫笑道:“为何不可?若是一个人本来就擅长偷盗,叫他去干别的,岂非屈才了么?本王有许多想要的东西,除了去偷恐怕别无他法,聘请个贼人,正是良策。”

张元啧啧称奇,这裕王的用人之道还真可算作唯才是举。

“我也不是偷来的,是仇头陀转让于我。”

裕王双目一凝,笑道:“有这等事?那却跟吴正淳说的大不一样了,可惜他现在不在,否则正好到审理所内辩个高低,本王先去困觉,待他回来之后,再来旁听。”

说罢也不管众人,自顾自转身去了。

陆玉鸷等人这才起身,张元忍不住问道:“这位裕王今年几岁?”

陆玉鸷道:“十二岁,怎么了?”

张元努了努嘴,十二岁便夜夜笙歌,果然阶级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他从来说话就是如此轻佻吗?”

陆玉鸷淡淡道:“裕王风流成性,众人皆知,我本来是陆炳许给他做个次妃的,因此他对我总是毫不顾忌地说起这些。”

张元道:“那怎么你又不做?”

陆玉鸷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这一生,早已献给武道,人生在世唯求战败一人。”

张元心知再问此人是谁也不会有结果,便住口不语,随着陆玉鸷进入府内。

王府大院种满苍松翠竹,殴上金砖碧瓦,画栋雕梁,跟张元前世去的许多4A5A级名胜类似,由于他是以“抢马贼”身份到来,便被护送到府内的审理所内等候。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一位杂役开门唤起打坐的张元:“吴总管回来了,请上正厅。”

张元随着杂役来到一处厅堂,此时已过黄昏,厅内点起许多粗大宫烛,火光映衬下,在座众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

张元定睛看去,见裕王懒洋洋地坐在上首左侧一张太师椅内,中间是一个紫色缎袍的微胖老者,下首一边坐着陆玉鸷,一边坐着个脸如平面的怪人,怪人下首坐着头戴金箍的仇松年,众人身后各自站了几人服侍。

“张元,你可知罪?”

吴正淳见张元走入,两道冷电般的目光登时投射在他身上。

张元点点头,“知罪。”

众人都没料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太师椅上的裕王忍不住叫道:“白天我问你时,你不是这样说的。”似乎因为张元太过顺从而感到无趣。

张元耸肩道:“吴总管问我是否知罪,又没说知的是什么罪,我当然知罪,只不过这罪不在我身上,而在这个叼毛。”

他戟指仇松年,众人虽不明叼毛何意,却也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仇松年有罪。

“我在云南采花,这个人也在,是不是?”

仇松年没料到这种开场,一肚子辩白衔接不上,只得点头道“不错。”

张元道:“这个货看我采得多,便想伙同一批同党抢我的花,但他的同党打不过我,他便跪地求饶。”

仇松年大声道:“哪有这事?我是宁死不屈。”

张元懒得理他,继续道:“我一没威胁,二没利诱,只是让他把马送我,结果他欣然答应,若这匹马是裕王所有,他凭什么做主?此为僭越,难道无罪?”

裕王哈哈大笑,看向仇松年:“仇头陀,这人说的倒是在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仇松年慌忙摆手道:“不是,小人……小人……”

他素无急智,此刻张元祸水东引,他一时紧张,半天说不出下文,裕王也不理他,缓缓站起身来。

“要我说……”

他屈指轻点下巴,话没说完,突然猛烈咳嗽,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