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剑法石洞
吃过晚饭，张元与曲非烟散步出了华山派大门。
“刚才他们演示的那几招华山剑法，你觉得怎么样？”
曲非烟捧着个苹果，边吃边问。
张元轻笑一声，自己展示血手七杀之后，岳不群也让令狐冲表演了几招希夷剑法，虽然不是江湖上寻常可见的普通武功，却也不是华山派的招牌剑法，张元想看的“有凤来仪”，“金玉满堂”等等都没出现。
他知道岳不群有意藏私，也不点破，只是和老岳进行一番商业互吹。
“华山剑法自然厉害的，你如果想看，我们就多住两天。”
张元俯视着清泉中倒映的明月，心头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他和曲非烟原来是客，岳不群早已邀请他们多住几天，只不过自己上了思过崖，如果真的能说动风清扬传剑，几天肯定不够，而且自己长期不在，岳不群肯定也会起疑。
一念及此，他转头看向曲非烟，道：“嘎子，我要探索机缘去了，今晚就出发。”
曲非烟脸现哀求之色：“我不来了，这山路走得我脚要断了，能不能过两天？”
张元笑道：“这件事，本来就该我自己做，我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风景秀丽所在，你就住在这里，帮我看住华山众人，
如果岳不群问起，你就说你走不动了，我去独自观赏山色，为了不让他们费心，所以不告而别，一两日后回来。”
他想了想，又道：“这一两日内，他们为了尽到礼貌，多少总要陪陪你的，便不至于打搅我的事。”
曲非烟点头答应，于是两人便回到各自厢房，张元运功恢复体力和内力，将近凌晨时闪身出了华山派。
他身法奇快，众人又在熟睡，谁也不知道他已经走了。
按照之前在山下问明的路线，张元一路奔上思过崖。从思过崖到正气堂，山路仅十一里，片刻之间便到。
上得崖来，只见一大片平地，寸草不生，全是光秃秃的，崖边有个山洞，想必就是原著令狐冲面壁之地。
张元不知道风清扬此时此刻在不在附近，便装作游览的样子，故意走得极慢，想到原著中风清扬最爱看人在思过崖练武打架，多半沾点无耻，因此又在崖边几处险峻的地方又展开身法，来回纵跃，作为勾引。
进到洞里，地下有块大石头，紧靠山洞石壁，石壁左边，赫然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
张元点点头，心知这个石壁之后，必然就是密道。
他转回去看风清扬的刻字，眼神其实已经涣散，只把内功催动到巅峰，以探查究竟有没有第二个人接近。
呆立良久，什么也没感应出来，张元却也没有完全失望，以老风的武功，来去本来就未必是他能觉察到的。
于是他口中大声道：“好书法，颇有剑气！”双臂却已张开，缓缓施展自己最新领悟的千手轰一。
这一招本来就是受到陆玉鸷的峨嵋剑法启发，因此虽然空手，却满含剑势，张元施展到最后，漫天掌影陡然一收，吐气开声，双掌左下右上，蹬地拧腰，“砰”地一声打在石壁之上。
石壁受他一击，“噼噼啪啪”掉下许多碎片，裂了个大洞。
张元假装惊奇，高声道：“咦，这山壁怎么这样薄？”
说罢又是凝力出掌，“啪啪”两下，将薄石板打飞，露出个入口。
张元口中啧啧称奇，抽出火折子燃亮，迈入孔道。
走了几步，便看见了一具骷髅，张元随口惊呼一声，又往里走，终于到了那刻满了五岳剑派所有剑招，所有破法的山腹之中。
此地就像一个圆形的展览大厅，满墙都是雕刻，又有七具或坐或卧的骸骨，身旁均有兵刃。
张元突然想到，这些兵器都是当年教中十大长老的家伙，想必都非凡物，于是先不忙去看石壁图形，而是端详起兵器。
他一一看去，这些兵器是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铁棍、铜棒、雷震挡、三尖两刃刀。
看到最后一件，样式奇特，手柄缠满紧密的丝线，居然是把太刀。
张元心下奇怪，难道以前教中居然有长老是日本剑客？
他用脚挑起，却发现这把刀很重，没能升到自己想要的高度，探手一把抄住。
魔教长老们去世已久，这把刀也满是尘埃，张元长吸一口空气，运足内力，缓缓吐出，像吹风机一样将尘土全部吹飞。
这是一把棕色刀鞘的太刀，长约四尺，刀柄丝线也是棕色，黄金吞口和刀尾，还有个精钢吊环用于穿过腰带，相当漂亮。
张元抽刀出鞘，“锵”地一声，龙吟不绝，火光闪动下，只见刀身如同一泓清水，上面浮起波浪般的纹路，刀锷刻着篆书小字“神昭”。
“好刀！”
他大声称赞，还刀入鞘：“与我有缘！”
随即将神昭别在腰间，又燃亮两条火折子，顷刻山洞中火光大亮，他便仔细观察起石壁图形来。
本来他想直接拓印，但这种举动几乎明牌他有上帝视角，因此最后他决定全凭记忆，能看多少是多少，只要融入了自己的武功，就不会忘却。
他举着火折子，刚看了几招，便敏锐地觉察到火光微微一暗。
这是微弱气流变化导致的，可能是有什么人进入了山洞，虽然脚步轻捷，毕竟带起了些许空气流动。
终于来了吗？
张元不动声色，继续观看石壁图形，其实他只是做做样子，把全副精神都放在感知山洞中的风清扬身上。
但就如在洞外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洞里好像就只有他一人。
中间火折燃尽，张元重新点了两次，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在洞内转完一遍。
“可笑，可笑。”
张元自言自语道，“这些招数虽妙，但一招招分开来用，终究被破，没什么稀奇。”
随即又叹气道：“但如果招式连绵一片，使出来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又怎能被破？这些人花了这么多心思，无非空耗时间。”
他此言一出，立刻侧耳倾听，身后一丈处果然有极其微弱的一点响声，如果不是专门去听，绝对无法留意。
张元心知有戏，又继续道：“武功再高，也难防阴谋诡计，机关陷阱，这些人便是榜样。”
“而且这批人武功也不算太高，不懂得招数死活之道，招数拘泥不化，练成几万招，有个屁用？唯有无招，才是大道！”
话音刚落，身后苍老铿锵的声音响起：
“好小子，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