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养老院的不正常死亡！
老人干枯的手指还保持着微微弯曲的姿势，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努力抓住些什么。
“赵院长，这位老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秦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赵院长笑容可掬，搓着手，热情得有些过头。
“哎，昨天夜里走的，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是喜丧，没什么痛苦。”他指了指墙角的呼吸机，上面蒙着一层薄灰。
“这机器也用了好几年了，尽力了，尽力了。”
秦川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呼吸机电源线上未拔的插头上。
梁雪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院长的表情。
他的笑容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刻意掩饰的紧张。
“赵院长，能带我们看看老人的病例吗？”梁雪的声音清冷，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
赵院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热情。
“当然，当然，病例都在我办公室，两位请跟我来。”他转身带路，脚步却显得有些迟缓，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秦川和梁雪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都明白，这养老院，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病例的事不急，我们想先看看养老院的监控录像。”秦川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赵院长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
“监控？哦，那个…最近监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梁雪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赵院长，语气冰冷：“赵院长，您确定？”
赵院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我确定。”
秦川伸手拦住梁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赵院长，带路吧，我们想去看看那间‘坏掉’的监控室。”
赵院长脸色铁青，却不敢公然违抗警方的要求，只得带着秦川和梁雪来到监控室。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几台老式监控设备静静地躺在角落里，落满灰尘，蛛网缠绕，的确像是很久没用过的样子。
秦川随手拿起一根连接线，发现线材早已老化，轻轻一扯就断成了两截。
他冷笑一声：“赵院长，这监控‘坏’得还真彻底啊。”
赵院长眼神躲闪，强辩道：“这…这都是老设备了，年久失修也是难免的。”
梁雪没有理会赵院长的辩解，径直走到监控主机前，熟练地操作起来。
虽然监控摄像头坏了，但主机里或许还保存着之前的录像。
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却始终一片漆黑。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关心’过这里的监控。”梁雪语气冰冷，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赵院长。
赵院长额头的汗珠更密集了，他下意识地擦了擦手，却发现手心早已湿透。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指着秦川和梁雪大声吼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打扰我父亲的安息！”这人正是死者的儿子，王家属。
他情绪激动，满脸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秦川上前一步，语气沉稳：“王先生，我们是警察，正在调查你父亲的死因，请你配合。”
“配合？我父亲都死了，你们还要来打扰他！你们这是在侮辱死者！”王家属的情绪更加激动，挥舞着手臂，几乎要冲上来打人。
梁雪见状，连忙上前劝阻：“王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并没有恶意。”
“你们这些警察就会欺负我们老百姓！我父亲走得安详，你们非要说是他杀，还要查监控，分明就是没事找事！”王家属根本不听解释，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推搡梁雪。
秦川一把抓住王家属的手腕，语气严厉：“王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妨碍公务可是违法的！”
王家属被秦川的气势震慑住，愣了一下，但随即又开始叫嚣：“违法？我怕什么！我父亲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用力挣脱秦川的手，指着梁雪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女人，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们这些警察…”
梁雪的眼眶微微泛红，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
秦川看到梁雪受委屈，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一把将王家属推开，语气森寒：“够了！”
秦川的手掌宽厚温暖，轻轻拍在梁雪肩上，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定的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混乱中，她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李医生，眼神闪烁，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秦川也注意到了李医生的异样，一个眼神交流，两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秦川故意提高了声音，对着王家属说道：“王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配合警方调查，这样才能尽快查明你父亲的死因，还你父亲一个公道。”趁着王家属愣神的功夫，梁雪悄悄走到李医生身边，低声问道：“李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
李医生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还在叫嚣的王家属，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我觉得老人的医疗记录可能…可能被篡改了。”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秦川和梁雪心中的迷雾。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的光芒。
“李医生，谢谢你，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秦川语气坚定，给了李医生一颗定心丸。
梁雪则迅速记下了李医生提供的关键信息，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赵院长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院长脸色一变，随即走到秦川和梁雪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两位警官，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来，我们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说完，他便带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秦川和梁雪看着赵院长离开的方向，脸色凝重。
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秦川捏了捏手中的断掉的连接线，目光冰冷：“看来，这养老院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他看向梁雪，语气坚定：“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