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离书不可能给,只能休妻
赵浅浅听他这么说,恼怒的火气从心头涌动。
他竟然还敢提定北侯夫人!
“我凭什么要体面你的脸面去庵堂!司南封,想要体面,那就和离吧。”
他想用模棱两可的办法送她去庵堂,说是清修,外面人可不这么认为,这样他就可以在京城坐享齐人之福了!
“不可能,和离书我是不会写的,你非要走,那只能休妻了。”
嘲笑和影响官途,他选择牺牲官途。
赵浅浅冷眼看向司南封,“休妻?那我问你,我犯了什么错让你有底气休妻!”
“司南封,我不管你和姜绾好到哪一步了,只是我和你司南封就是该桥归桥,路归路,互相给个体面不好么。”她语气极力维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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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前院终于还是来了人,是国公府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也是司南封的奶嬷嬷梁氏。
梁嬷嬷是司南封的奶嬷嬷,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在国公府内有很高的地位,公子小姐都要给她七分颜色。
她刚迈进来,见俩人怒目圆视,剑拔弩张,她有些诧异的挑眉。
“哟,这时怎么个回事?怎么就闹起来了?”
说着,站在司南封的身边,睨了眼坐在屋内的赵浅浅,语气平和却也恭敬:
“娘子怎么又生气了?可是爷惹了您?那奴婢给您赔罪了。”
赵浅浅嗤笑一声:“嬷嬷不过是个下人,若是司南封惹了我,您是以什么身份来赔罪?又觉得我必须为了你的赔罪就要原谅他么?”
“赵浅浅,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可是我的奶嬷嬷!”
“是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说小侯爷你,你今年也二十有二的年纪了,莫要成日想着自己的奶娘,多独独圣贤书才好。”
“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该说。”司南封脸色苍白,小声的辩驳,他还想说什么,被梁嬷嬷给制止了。
梁嬷嬷脸色不改,看向门后的赵浅浅,笑着说:“夫人莫要生气,若有什么事情您知会老奴一声,老奴定然回禀老夫人,为您做主的。”
“只是这几日夫人为侯爷高中状元之事宴请宾客,倒是疏忽了您的心情。”
“索性您这平时喜欢清净,又爱在这佛堂里,便没有打扰到娘子清修。”
“可今日来了客人,娘子怎么就不高兴了,怎得就和小侯爷吵了起来。”
梁嬷嬷说的到是比唱的好听,只是处处在维护司南封。
她语气清净,淡然的说:“嬷嬷就不要再演戏了,我知晓您的意思,只是既然你们已经将那外室带回了府,又何必假惺惺,让我瞧瞧看看,若是好的,那就留下好了。”
“小侯爷与我说了要休妻,还说和那外室的姻缘是陛下赐婚,我想这天下里陛下是最严明的人,又怎么会给小侯爷赐婚呢?”
司南封连忙说:“不是休妻是和离,念你无所依,我还特意找了处庵子。”
梁嬷嬷轻吸一口气,不免有些恼怒的对司南封说:“小侯爷,娘子还年轻着呢,自然不能去庵堂的。”
“娘子,我这就劝劝小侯爷,您莫要羞恼。”
随之当着赵浅浅的面,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爷,您太心急了,此事不应当在这时说起的,即便陛下赐婚,却也没说娘子一定要出府啊,国公府的脸面还是要全的。”
“至于庵堂之事在不能说了,老奴知晓小侯爷这几年来受了委屈,赵浅浅这样的身份嫁给您,导致您在同僚面前无端受了耻笑,如今陛下都给您赐了婚,这就表明是心疼您,是不想承认您与她的婚事的,就当是我国公府内养了三年的妾便可,如今定北侯府上面的都没了,这一代也都已经接纳了那位姑娘,想来也不会在顾及这个死活了。”
转身见赵浅浅正戏谑的看着自己,梁嬷嬷没来由的老脸臊红,急忙打圆场:“娘子放心,老奴在夫人眼前也是能说的着话的,自然不能让小侯爷犯了糊涂,做出休妻和离之事的。”
司南封冷哼一声:“嬷嬷说的话你要听,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更何况绾绾是女官,平素里有公务要处理,自然不会像你一样贪恋这府内安稳日子。”
“小侯爷说笑,区区嬷嬷的话,我都要听,那我岂不是谁的话都要听了么!还是说听下人的话是你国公府的规矩!”
她眸色清冷,红唇紧抿,带着似笑非笑的戏谑!
国公府是个空壳子,平日内外打点,都从她的嫁妆上面扣。
寻常人家,一月不过百钱开销,猪肉不过4钱一斤,国公府却要用上数十万钱。
她冷声说着,司南封彻底没了耐心,冷声含着怒意:“不就是区区一点钱财,看你斤斤计较的样子,一股子小家子气,不像绾绾,从不与我说这些。”
“今时今日,你我已经是天壤之别,此事不管你怎么想,都改变不了我要迎娶姜绾的结果。”
“我也不逼你,以后你想留在府里我也不赶你走。”
“她当然不会和你谈银钱,谁家又不像你家,吃的又多,心思又多。”赵浅浅语气冷然,在气头上,说的话也有几分不顾礼数。
“你,赵浅浅你粗俗!”
“自然比不得小侯爷礼数多。”
国公府虽然太祖有拥护帝王征战四海的荣光,到了这辈子已经弃武从文,也才出了司南封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年纪轻轻的就考上了状元郎。
这么多年来,偌大的国公府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光辉,只是个摇摇欲坠的空壳子,这三年来,她费尽心思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了不少,没想到换来的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赵浅浅看他气的拂袖而去,淡漠不语。
喜乐这时才红了眼眶,哽咽着说:“姑娘,我们现下里真的要和离么?若是我们留下来,怕是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