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与柳静怡不期而遇
当文然拿着证书,高兴地走出典礼厅时,突然从身后传出一个熟悉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文然急忙回过头望去,激动地挥着手说:“柳静怡!”
但是又有种莫名感——气质有点变化,身高好像也长了点。还有,但也说不上来,不过,楚楚动人的模样,依然会让人保留最初的记忆。在她的来信中,提到过前来法国巴黎的事项,(用简绵的话说,在没有及时信息的久远年代,相约的话语仿佛成为生活中伴侣)。总之,一年不见,多了很多惊喜感。
“Long Time No See.”
“真巧,刚领完毕业证,就遇到你了。”
“什么时候来巴黎的?”文然走上前问道。
“和同学一起来的,在巴黎呆了几天。”
“一年不见,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柳女士,前来光临。只是。。。”
“瞅着你的摸样,感觉不套点近乎,反倒有点生疏。”文然有感而发。
“如果觉得生疏,叫我柳潇吧。”
“柳xiao?”
“三点水的潇,我小名。”
“我俩间用外文名,反而别扭。”
“柳静怡称呼多了,换作柳潇,有点不习惯。”
“不过,小名称呼起来倒亲切许多。”
“来巴黎这几天,有去什么景点没?”文然依着往日的印象,提问道。
“嗯,去过几处景点。”
“塞纳河,香榭丽尔大街,埃菲尔铁塔。”柳潇简短描述了一下。
“看过法国歌剧没?”
“歌剧,还没呢。”
“要不一起看场歌剧?”
“最近上映小仲马的《茶花女》,剧评不错?”文然推荐道。
“单独我俩?”
“叫上你同学,也行。”文然顺水推舟,回答道。
“那我去征求她的意见先。”
“有个同伴在身边,怪操心的。”
文然抓了一下头:“那也是,那你晚上住哪?要不叫上你的同学一起吃法餐?”
“嗯,晚饭时再回复你。”俩人简短交流完后,柳潇离开学院,向艺术学院走去。文然察觉出她的谈吐有点不一样,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太多琢磨此次意外的碰面。
夜幕降临时,柳潇和她同学来到男生宿舍区,在宿舍楼前等候的文然,不禁在脑海里回想起去剑桥拜访柳静怡时,独自一人等待的场景。
“柳潇!”与Willow碰面后,文然直呼起她的小名来。
“这位女生,是我剑桥的同学,巴黎本地人。”柳潇简短地介绍后,对着不远处的女生说道:“维克多,过来,站那么远干嘛。”维克多走上前,向文然打了一声招呼,对柳潇说道:“学校附近有家法国餐厅,离这不远。”
“你好,我叫文然,法文名Adrien,阿德里安。。。。。。”文然自我介绍道。
“Adrien,这我知道。”
“在剑桥时,有听Willow聊过你。”
维克多,这位柳潇的同学,初次见面,不难察觉出:一位样貌堂堂、洒脱、落落大方的女孩,性格外向,谈吐不俗,很容易与同伴打成一片。
进入餐厅后,维克多当起了东道主,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在餐桌前比划来比划去的,滔滔不绝。
“各位,想吃点什么?特色招牌菜,还是我主推的?”
“对了,法餐里有你中意的菜品吗?”柳潇问道文然。
文然望着他们俩,支支吾吾说道:“你同学是本地人,她点餐,靠谱。”说完把菜单合上,搁置一边。
维克多翻看着菜单,自言自语道:“上次点了蜗牛,怎么样,再点一份。还有鹅肝,再点点什么呢?那来份培根虾仁意面吧,还有奶酪芝士蛋糕和法棒,法棒小份,上次吃的,感觉国外人,不怎么爱吃这种类型的面包,最后再加一扎红酒吧。”
“喝红酒吗?文然,如果平时喝的少,就点个中量的吧。”还没等文然回复,维克多就把点好的菜品单交给了餐厅服务生,举止显得“干净利落”。
过了许久,菜单上的菜品逐渐端上餐桌,喝了半杯水的文然,瞧着桌上的餐盘,进食的味蕾,似乎已退去不少。
维克多拿起餐具,有条不紊解释着:“蜗牛吃的时候要注意,用的方式不对,蜗牛就跑到桌子外去了,Willow,记得你上次吃的时候,把一整支蜗牛都弄到了地上,多浪费。”
没太在意柳潇的回答,毫不迟疑地继续问道文然:“你在法国,吃法餐时,点蜗牛吗?这蜗牛是家养的,不是野生的,大可放心食用。来来,你吃一个。在说话的不经意间,递了一支蜗牛到文然的盘子里。”
递来的蜗牛在文然的盘子里转了一大圈,维克多看着旋转的蜗牛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力气大了点。”
发表一通无厘头的话题后,文然才拿起餐具撬动蜗牛的外壳。见着维克多,男子气的举动、口无遮拦的社交方式,文然暂且“得过且过”,不予理会。
维克多继续毫无掩饰自己张扬的性格,说:“你也吃啊,愣在那干嘛呢?这桌菜,够三个人吃。”夹着另外几个餐盘里菜,放到了柳潇的盘子里。还对文然说道:“别客气,我吃饭比较大方,有点像男孩子,不会让我这样的吃相吓到你了吧。”
“没有,怎么可能会被吓到。”文然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维克多举起酒杯,“一起碰一杯,”豪放的维克多碰完酒杯,一饮而尽。漫长的一顿饭局,让文然突然变的沉默寡言。整晚,文然感觉自己在听一场单口相声,偶尔间,文然还会打一个隔。
感觉初次见面,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聚餐快结束时,文然站起身离开饭桌,一个箭步奔向了卫生间。
但不管怎么样,这次的聚餐让文然对女生,多了点认识,即使是巴黎本地人:斯文的外表,不代表没有霸道的一面;口齿伶俐、闹腾腾的女生,也不代表没有斯文的时候。似乎这样想,能舒缓此刻的一些不解心理。
上完如厕的文然,在饭店里转悠了一圈后,来到饭店门口。吹着冷风的维克多见文然姗姗而来,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如个厕这么磨唧。”
“体内储水量充足。”柳潇开个玩笑话。
“明天学校见。”维克多打算拜别。
“好的。”
“明天有不少学院举办毕业晚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去欣赏一番,什么理学院、社科院以及艺术学院。我可能要去转转,哪个学院晚会会场热闹,就去捧捧场。”文然回敬道。
这时柳潇回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能听得清:再见(还是用法文说的)。
文然拜别俩人后,向学校走去,但脸上露出了自己都不知道原由地笑容,可能是柳潇的法文口语太有感染力。这次与柳静怡的会面,也可谓是一次“与众不同”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