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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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桩四年前的旧案

李金科哈哈一笑,心说这都是哪跟哪啊?

我是也废柴,学了个最没用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所以穿越过来只能混迹春楼,卖一些诗词给那些春娘们换一些嚼谷。

你看看人家那些穿越者,要不就是理科学霸出身,上来手造火铳,做蒸汽机,恨不得能手造原子弹。

要不了几年,就能让身处的时代全面跨入现代化。

还有,就是什么特种兵王,一个人能单挑一群。

哪像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不懂发明创造,混到现在,还要每天担惊受怕的别被那些天潢贵胄们欺负。

其实他目前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通过钱鑫来赚钱,通过裴思益打造一个宣传平台。

毕竟,对于李金科来说,他对于后世商业逻辑的理解,还有对于宣传方式的认知,都要远超过这个时代。

因此,就像对武则天汇报的,他准备让钱鑫将青龙使打造成类似于后世的风投机构。

这其中主要的商业模式就是通过类似于后世一样,通过青龙木匦招募商业计划书。

然后通过筛选,选拔出相对具有一定可行性的方案举办一次路演。

由李金科、钱鑫和未来的青龙使,选拔出靠谱的商业计划书进行投资。

而他给裴思益交代的任务,则是利用他已经来的活字印刷术,创办一个报刊。

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利用报刊赚钱,还能够占据舆论高地,未来以报刊为武器。

他相信如果自己未来能够掌握这件武器,必定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看着钱仁与裴思益喜气洋洋的离去,李金科随即叫上尉迟循毓与魏献,带着几名胥吏,前往万年县查看李然连续杀人案和国子监张二在密室中被杀案子的卷宗。

来到万年县,与县令傅文静打过招呼之后,李金科便跟随着李元紘前往架格库。

坐在架格库的桌案前,尉迟循毓与魏献二人翻看着李然、薛良辅以牛二三人连续诡异死亡的卷宗。

李金科则在查勘着张二密室被杀的卷宗。

“院判大人......”

魏献合上卷宗,看着李金科简单描述了一下他所了解的案情。

据魏献的判断,李然、薛良辅以及牛二这三人,都是自杀身亡。

因为在他们三人的身上,都发现装着毒药的瓷瓶,而且瓷瓶上只有受害者自己的指纹。

并且,这三人身上都没有外伤,神态自然,毒药应该不是被人强迫灌下去的。

因此,在外人看来,这三人都是自杀身亡。

“院判,”尉迟循毓对李重润说道:“这三人身份各异,且相互之间并无关联,这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自杀案啊!”

“是吗?”李金科冷笑一声,翻开卷宗的最后几页,“那你说说,这个秦绮梦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又会与倭国忍者勾结在一起,这中间不是还有谜团没有被解开吗?”

“这......”

尉迟循毓迟疑了一下,只好哑口无言的退到一旁。

魏献思索了许久,忽然眼前一亮。

“院判,我大概有想法了。”

李金科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的看着魏献。

“魏大人,快说来听听,你是如何想的?”

魏献听到李金科的问题,顿时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他对李金科说了一件小时候,听父亲魏叔瑜讲过的一件四年前的陈年旧案。

当时,魏叔瑜是兵部职方郎中,曾经审理过军中一件赌博案。

当时,营州都督赵文翙,曾在军营中以契丹人性命开设赌局。

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年初,东北发生饥荒,当时营州一带饿殍千里,百姓易子而食。

营州都督赵文翙,谎称需要劳力,便向契丹首领孙万荣用粮食换取他的族人囚禁于军营当中。

每到休沐之时,他便在军中开设赌局,交给作为赌注的契丹人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其中一瓶装着毒药,而另一瓶则是普通的饴糖。

而军中的将官、士卒,便分别选择契丹人的死活进行下注。

若是契丹人选错了药瓶,吃下毒药毒发身亡,尸体便会被扔到野外被野兽吞吃。

但若是契丹人选了装有饴糖的瓶子,赵文翙便承诺会将赌注的一成分给他,而且还会放他离开。

此时的契丹百姓,早已经到了粮食断绝,食不果腹的地步。

横竖都是一死,若是他们侥幸不死,便可以得到所有赌注一成的分润,要知道营州大营内有数万军卒。

每次开盘的赌资数量都十分巨大,足以保证他们一生衣食无忧。

所以绝大多数被选中的契丹人,都会心甘情愿的去选择瓷瓶,配合赵文翙的赌局。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赵文翙虽然声称会将他们放归,但其实还是会被赵文翙派人在半路截杀。

而那些他们自以为用性命换回的钱财,也会被赵文翙据为己有。

最终,还是有一名契丹人侥幸逃脱返回了部落,并将此事报告给了孙万荣。

孙万荣随即与其妹婿松漠都督李尽一起商议,最终反叛了大周,攻建营州大营,并将赵文翙斩杀于乱军之中。

“所以你是说......”

李金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惊呼道:“李然、薛良辅、牛二都是被人以性命胁迫。

被人告知两个瓷瓶中一个装着毒药,而另一个则装着饴糖。

被逼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随便选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东西服下。

然而不料遇碰巧都服下的是毒药,所以才会一命呜呼,而且被外人看起来却是服毒自尽。”

“不对,”李金科摇了摇头,“有两个问题,本官想不通。

第一,李然身为旅贲卫校尉,必然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即便是被凶手威胁,他也未必就会听任对方摆布。

第二,凶手又是如何保证,他们要加害的人一定会选中毒药呢?”

“这......”

听到李金科的问题,魏献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

“李大人,”尉迟循毓忽然抬起头,看着李金科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并非一人?

而且他们对受害者也不止只有威逼,就如同营州都督赵文翙一样,对他们也进行了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