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故人
与此同时，碧波身后的涟漪中爆射出数不尽的能量光炮轰击在秽兽的身上。
可仅是一道就能让A级秽兽灰飞烟灭的能量炮竟还未近身就已经消散于雨水中。
“这...不可能！”
不甘心的碧波咬紧牙关，双手合十，周围的雨水在她的操控下急速凝聚，形成一道高压水刃。
轰然间，高压水刃宛如激光切割般冲向秽兽的颈部，刹那间暴风骤雨，水刃的切割力足以将建筑瞬间斩断！
然而——
即使成功攻击到，可秽兽的表皮仅仅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根本...没有一丝裂痕。
碧波脸色骤变，呼吸一滞：“什么？！”
“可恶——！”
绯翎咬紧牙关，透支着身体的极限，以超音的速度携裹着雷电，疯狂劈砍秽兽的身躯，掀起无数黑紫色血肉。
可是那狂暴的雷电并没有在伤口停留过久，转瞬间便被吸收为自愈的能量....
战局——毫无进展。
“它根本没有受伤……”
苍炎脸色凝重，双手的剑柄被她握得发白。
“该死的……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时——
秽兽，开口了。
“真是……老了啊。”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战场上。
“明明以前……你们还算能伤到我一点。”
？！！
魔法少女三人全都震惊地瞪大双眼。
“什……什么？！”
“它……怎么会说话了？！”
然而，秽兽并未理会她们的震惊。
它那猩红色的眼球缓缓转动，盯住半空中的苍炎，咧开那布满利齿的嘴。
“尤其是你啊，苍炎……”
苍炎的心脏猛地一颤。
“你——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耀眼了。”
话音未落，秽兽身上的触手猛然暴涨！
“千雪！！！”
沫沁沁的惊叫声响起。
苍炎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条漆黑触手以恐怖的速度瞬间袭来，狠狠抽打在她的腹部！
轰！！！
苍炎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狠狠砸进远方的建筑之中，钢筋混凝土炸裂，尘埃弥漫！
“千雪！！！”
碧波与绯翎脸色骤变，立刻冲向她倒下的方向。
可秽兽没有给她们机会。
无数长着尖牙利齿的漆黑触手从地底突然伸出，将两人瞬间笼罩。
“这家伙……比过去更可怕了……”
“可恶！”
两人拼尽全力挣脱，却依然无法摆脱。
而在远方的废墟之中，苍炎挣扎着站起身，嘴角溢出鲜血。
她的双手颤抖，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怪物。
她的脑海中，无数记忆翻涌而出。
曾经，她们三人和“导师大人”合力才能将这头怪物封印。
可如今——它竟然连封印的痕迹都没有？！
“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苍炎的呼吸急促，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行，不能输。
就算……要赌上性命……
她们也必须挡住这个怪物……
然而，就在这时——
狂风骤起！
黑色的风暴席卷战场，吹散了雨幕。
在这风暴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浮现。
苍炎的瞳孔猛然一缩。
“那是——？”
狂风怒号，黑紫色的雨幕被无形的力量撕裂，风暴在战场中央形成了一道旋涡。
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吞噬了，时间在这一刻陷入停滞。
苍炎睁大双眼，怔怔地望着风暴中央的身影。
那道轮廓，被风暴包裹着，模糊不清。
但那一瞬间，她的意识仿佛被扯进了另一个世界——
走马灯般的记忆，在她脑海深处炸裂开来。
——
“哟，明明长这么大个，连打个这么弱鸡的秽兽都要哭爹喊娘了吗？”
记忆中的风暴里，白发少女逆着狂风站在她面前，目光轻佻，嘴角挂着一抹随性的笑意。
而她自己....
那时候的她，狼狈地倒在地上，红色的双马尾凌乱地披散着，背后裸露的肌肤上满是战斗的痕迹，膝盖磕破，掌心沾满了泥土。
——这还是她第一次战斗失败。
“你……”她咬紧牙关，想要反驳，却发觉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好了好了，别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那少女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白色的长发，随后缓缓伸出手。
“那么~就交给我吧。”
她嘴角扬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手掌轻抚过虚空。
数不尽的魔法阵在她脚下即周围绽放，神圣的光辉如花瓣般飘落。
“【礼装展颜——天泉裂华】”
苍炎睁大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明明是面对已经屠杀了几乎整座城市魔法少女的秽兽，可少年依旧如以往一样风轻云淡。
也就在那一刻，红发的少女怔怔的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白发少女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她喜欢“”她”。
可她从未说出口。
直到——
那个人，在某次战斗中，再也没有回来。
——
“是……你吗……？”
苍炎的喉咙干涩，呢喃出声。
她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她茫然地望向风暴的中央，心跳几乎快要失控。
可是，当风暴渐渐散去，真相浮现，她却猛然瞪大双眼。
那不是她的“故人”。
站在风暴之中的，是一个身穿黑紫色魔法少女装的女孩。
——黯华。
她的装束大胆到近乎邪恶。
胸口只靠恶魔形状的拇指大小贴纸遮盖，包裹着惊人的柔软曲线，黑紫色超短皮裙在狂风中微微扬起，露出浑圆的大白嫩臀和那被黑色吊带包裹的肉圆小粗腿。
她站在风暴之中，轻轻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玩味的笑意。
“哟...哟~魔法少女苍炎，你这是一幅什么模样？”
苍炎的心脏猛然一颤。
“你……”
她的话语哽在喉咙中，双眼死死盯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这一瞬间，现实与回忆重叠。
她的眼前，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可那狂妄的笑容、随性的语气、甚至是站姿……
都像极了她曾未能触及的那个人！
风暴继续呼啸。
然而，苍炎的内心，早已乱作一团。
战场的另一侧，绯翎与碧波正处于绝境。
无数漆黑的触手如同腐烂的锁链，将她们高高悬挂在半空，紧紧束缚着四肢，限制了她们的一切行动。
“啧……可恶！”绯翎用力挣扎，然而那些触手表面竟生长出一道道倒刺，每一次挣扎，锋利的尖刺便深深刺入肌肤，带来令人窒息的疼痛。
碧波喘着粗气，冰蓝色的瞳孔微微颤抖。
她的魔力像是被触手吸收了一般，完全无法调动，身体的束缚让她连起手释放魔法的机会都没有。
触手在她们的身体周围蠕动，如同活物般试探地游走在某些敏感的区域。
倒刺将稚嫩的皮肤刺破，大量透明液体混杂着鲜血喷涌而出。
“住手……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