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宇智波鼬:杀同族？这我熟
水天相接，晨雾蒙蒙笼云涛。银河转动，像无数的船只在舞动风帆。
这是一首诗句的译文，也是霍雨妍精神之海最贴切的描述。
精神之海，一片玄之又玄，但又有规则潜藏的一片空间。
一身幻化出的宽大白衣被霍雨妍穿在身上，纤细的白嫩小腿被冰凉的海水掩埋，明媚美眸正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在东西两侧，各有一座灰色的雕像。其人物神态、动作和衣服和肌肤上的纹理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东侧雕像呈现了一个少女和一条蚕。
身材娇小的少女半跪蹲下，一条胖嘟嘟的蚕正趴在她的右小臂上面，少女用左手食指点在它的脑门上，手指微弯，能看出来没用多大的力道。
西侧雕像呈现了一个少女和一个身着华装的人影。
少女正向高大的人影鞠躬弯腰，似乎在行她自己的拜师礼。
东侧雕像给观赏者呈现了温馨和谐的感觉，而西侧雕像则是庄重。
“我还没成大人物呢就给我立雕像了。”
霍雨妍无奈地说道，脚趾抓了抓冰水下的沙滩，觉得说不出来的舒服。
天梦化作一条白身金纹蚕趴在霍雨妍单薄的肩头，笑嘻嘻地道：
“我相信你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到时候叫雕刻师在现实按照这个给你雕个一模一样的雕像！”
霍雨妍偏头看去肩膀上的小蚕，用手点了点它的脑门，嗔笑道：
“你啊你，就喜欢空想美好的事情。”
以霍雨妍为圆心，半径百米以内的海洋如同一面镜子，映照着天穹的星河。
水天一色，寰宇灿烂，让霍雨妍仿佛置身于太空之中。
如若不是脚下的细沙承载着她的重量，恐怕她真的会不分天地而感到天旋地转了。
霍雨妍看向自己的师父，那还是一道灰色虚影的伊莱克斯。她并没有拘谨，但很是认真地的问道：
“师父，我在功法的修炼上有些困惑……”
“为师那个世界的修行体系和这里有很大不同，经验也不一定通用。”
伊莱克斯温和地说道，
“当初为师化作你的武魂时，你所用的那个技能可以当作前期修炼时的过渡。等你的修为进一步提升，对身体潜能进一步开发，为师方能看见更深层次的东西，方能对你有所帮助。”
闻言，霍雨妍轻轻挑了挑一侧的好看眉毛。
对伊莱克斯的话做个省流，那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伊莱克斯生前的那个世界的修行体系，和斗罗大陆的修行体系有很大区别。就好比魔法与内力的区别。
伊莱克斯对这里的修行没什么头绪，其实也很正常。
“那好吧，我会努力修行的。”
天梦见有空说话，离开霍雨妍的肩膀，漂浮到她面前，问道：
“小雨妍，你说以后冰冰也会有和你的雕像吗？”
“应该吧。虽然我不知道这雕像是怎么在我精神之海建成的，但是我能肯定，像你和师父这样进入我精神之海的精神体都会有和我互动的雕像。”
“这很有纪念意义呀！”
“嗯嗯。”
天梦换了种撒娇又恳求的语气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到时候也出现在你和冰冰的雕像上？”
霍雨妍听了这话有些犯难，她是知道天梦喜欢冰帝的，这也是天梦说出这话的动机。
但是，她感觉这雕像就像一种全角度抓拍。如果想要让天梦出现在她和冰帝的互动雕像上，天梦必须要出现在外面。
可是天梦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精神本源和生命本源都给了霍雨妍，实质的身体也不复存在了……
有了！
霍雨妍竖起食指，对漂浮在她面前正有些揪心的天梦说道：
“有没有一种模拟魂技？到时候可以用它把你的等身幻影P到现实中去，到时候映入我精神之海的雕像不就有你一位啦？”
霍雨妍又补充道：“如果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出现在现实里，说不定也可以。”
“哇！你的点子好多！不过我已经把我所有的都给了你，已经出不去了。还是第一种方法比较靠谱。”
天梦说完，霍雨妍正要开口，天梦又像是想起来什么……
霍雨妍让道：“你先说吧。”
“你的第二魂环可以选择我们冰蚕一族，到时候猎取一个千年级别的冰蚕，说不定就会赋予你一个模拟魂技。”
天梦的这番发言让霍雨妍觉得太逆天了。
她搞不懂，艰难地问道：“你不也是冰蚕一族的么？你让我去猎杀冰蚕？这不就相当于猎杀你的同胞么？”
天梦让霍雨妍觉得喜爱，连带着冰蚕一族在霍雨妍心里也是爱屋及乌。
杀只风狒狒可以，但是她对冰蚕根本下不去手。
“也不算吧。我们冰蚕又不是群居魂兽，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同族间的情感，而且你们人类之间不也互相残杀么，还有……”
冰蚕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雨妍严肃的目光吓得不敢说话了。
不过霍雨妍还不至于生气，只是对天梦的道德水平感到忧心忡忡。
霍雨妍看着天梦十分委屈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对它说道：
“天梦，虽然我没有去过极北之地，但我也知道，无论是吃桑叶的蚕，还是冰蚕，都位于食物链的最低端。是被其他魂兽猎食的对象。”
“而你，天梦，你现在已经是一只百万年的冰蚕了，是冰蚕中的至强者。应该要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冰蚕的生存状况才对。而不是让你认可的伙伴，就是我，去猎杀你的同胞！”
听完霍雨妍的话，天梦那本来挺直的蚕身耷拉下去，像是认识到自己错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认错。
“你见过你的同族被别的魂兽猎杀吃掉的景象么？”
天梦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
霍雨妍轻轻叹气，将悬浮在空中仅有她巴掌那么大的金纹冰蚕托在手心里，另一只手轻轻从头到尾地抚摸着它的蚕身，十分轻柔温和地说道：
“你可能和你的同族没什么感情，你的成就也没有它们的帮助。但你要知道，你是冰蚕，我是人类，你不能给一个人类带路，让Ta去猎杀自己的同族。”
“这样的行为，是奸细的行为。是你在否认自己的血脉烙印，否认自己的血脉。懂了么？”
天梦感受着背上细腻的抚摸，心情好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它认错道：
“我知道错了，小雨妍。我以后听你的话。”
精神之海的远处，伊莱克斯的灰色虚影依然面朝这里，听完了弟子说的所有话。
他并没有插入少女和蚕的话题，而是作为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始终如一。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久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