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全民健康普查
……
清晨七点，萧炎咬着半块煎饼果子走进校门，却被眼前的阵仗惊得差点噎住——十几辆印着‘全民健康普查’的大巴车堵死了教学楼入口。
操场支起二十顶天蓝色帐篷，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往桌上摆各种古怪仪器。
晨读时，江老师点了班上的人数，萧炎留意到，昨天和他大战了的那些男生——尽管这些人身上都是顶着大包小包，挂着花，但此时也一个不落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居然没有请假？”萧炎惊讶，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没事都要想办法装病请假的那种类型，升上高三之后变化这么大吗？
萧炎感觉有些不妙，这次的健康普查好像有些古怪。
“所有人按学号排队！”教导主任在楼下举着喇叭嘶吼：“市里突击抽查青少年健康数据！”
一个个班级都下楼后，王胖子缩在队伍里拽萧炎衣角：“听说要测智商！我们俩上周数学一个28一个47……”
这时的王胖子面对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萧炎变得有些紧张，但他还是本能的在人群中跟着萧炎。
只是在这个人的身后，就会有一种安全感。
……
萧炎盯着他们队伍前的三号帐篷，帐篷外的女警。
叶清秋今天扎着高马尾，制服笔挺得能当尺子用，腰间配枪换成电击棍。
当萧炎经过时，她突然抽出警棍敲了敲铁栏杆：“鞋带散了。”
话音未落，帐篷里的女生突然尖叫——她的血液样本在试管里变成荧光绿，穿防护服的医生淡定记录：“A003号，维生素K过量。”
……
“伸手。”帐篷里的医生声音像AI合成。
萧炎刚撸起袖子，发现针筒刻度是反的。
当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他本能地运起功法——采血管突然倒流，鲜红的血柱喷了医生一脸。
“仪器故障！仪器故障”医生手忙脚乱擦着防护面罩。
萧炎灵机一动，想要趁机调换别人的采血管，却发现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桌在体检人的是王胖子。
“和他换，还是算了吧……”萧炎嘴角抽了抽。
前一天王胖子找他看血月视频的画面，现在还历历在目。
……
走出帐篷后，李坤带着跟班堵住了萧炎：“小子，听说你尿检阳性？”
他晃着伪造的报告单：“要不要哥帮你……”
“这位同学。”叶清秋幽灵般出现，电击棍在掌心转出炫目弧光。
李坤想溜，却被叶清秋用警棍勾起书包带：“同学，你书包拉链没拉……”
哗啦！藏在里面的香烟和甩棍撒了一地。
在不远处青筋暴起的组织着混乱队伍的教导主任，回过头的时候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
上午的血检尿检什么的结束之后，所有学生们得知了一个令他们心态崩溃的信息——下午还有体测！
中午短暂的自由活动休息时间，往常都是可以随意进出学校，而今天叶清秋他们的警车停在在两个校门口，所有的警员都轮流值班。
就像生怕有人跑掉了一样。
短暂休息后，所有蜀都第九中学的学生重新回到操场。
起跑线上，班主任们把秒表按得咔咔响。
操场四周拉起了警戒带，教导主任举着喇叭宣布：“全力以赴！成绩计入期末考评！”
王胖子在沙坑前双腿打颤：“我恐高……”
话音未落就被体育老师踹进沙坑。轮到萧炎时，萧炎一个高速助跑，火热的能量下肢流转，大腿后侧猛然发力后，高度就开始失控了起来。
“3.5米……”体育老师扶了扶眼镜：“破校纪录！”
叶清秋在记录本上写评语：【疑似人形弹簧，建议物理组研究】
……
单杠区，单杠得到满分的李坤带着小弟们起哄：“瘸子能做及格算我输！”
萧炎抓住铁杠的瞬间，吸掌发动——摇摇欲坠的粗壮树枝突然坠落，李坤等人快速闪到了一边，吓得行动不便的张浩只能抱头鼠窜。
“三十个！”
体育老师看着疯狂摆动的单杠：“就是姿势像触电的蚯蚓，太丑了……”
……
李坤扔掉肺活量测试的一次性吹口，指着屏幕上显示‘5997’的数字，不死心的吼道：“我就不信这小子什么都厉害！”
测试机上，萧炎假装吹气实则悄然打开了商城的界面。
【成功兑换玄阶低级斗技《吹火掌》！】
萧炎对准吹气的漏斗低头，猛的埋头发力，大拇指却早就提前堵住了吹气通道。
萧炎按照法诀运转功法，仪表盘指针疯狂旋转，最后“砰”地炸出黑烟。
王胖子在旁边用吃奶的劲吹出个位数，江老师看着报告单直挠头：“这肺活量……你平时用腮呼吸？”
叶清秋上来检查仪器，这时她低声道：“早上那管倒流的血，我帮你换了。”
没等萧炎反应，叶警官又板起脸吼：“下一个！别磨蹭！”
……
最后一项长跑，叶清秋亲自开电动平衡车监督。
萧炎刚偷摸用吸掌拽前面跑着的李坤，就被电击棍戳腰：“禁止使用外挂！”
最后半圈，王胖子实在跑不动了，直接瘫坐在地化身人形路障，连带身后的数人一起被绊倒。
一时间，怒骂声一片。
“萧哥……你不要再等我了……”王胖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萧炎笑了笑，直接拎起他扛上肩冲线，两人滚作一团撞翻记分台。
叶清秋的平衡车碾过计时器，最终成绩显示：【4分17秒，成绩及格】
……
傍晚撤离时，萧炎在厕所隔间捡到个黑色U盘。回家插上一看，里面是加密的体检异常名单，他的名字后标注着：【运动机能超标117%，建议重点观察】。
正看得入神，阳台传来敲击声。
叶清秋蹲在对面楼顶，用激光笔在他墙上留下字迹：【明天把早餐准备好，不然举报你偷U盘】。
……
清晨六点五十分，萧炎蹲在校门口煎饼摊前，看着老板娘往铁板上甩面糊。
“加两个蛋，不要葱花。”叶清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萧炎手一抖，芥末酱挤多了半管。
女警官今日没穿制服，高领毛衣配牛仔裤的装扮，让几个晨练大爷差点撞树。
萧炎硬着头皮递上煎饼：“叶警官，您这算索贿吗？”
“算封口费。”叶清秋咬下第一口，突然顿住：“你往里面加了什么？”
萧炎咧嘴笑道：“特制酱料，祖传秘方。”
话音刚落，叶清秋的瞳孔突然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又瞬间恢复正常。
……
当全校广播响起“本次未发现异常”时，萧炎看着叶清秋发来的短信：【煎饼果子加两个蛋，明早七点校门口见】。
而王胖子正抱着‘维生素K过量’的报告单傻笑：“我妈终于不能逼我吃西兰花了！”
早读课刚过半，操场突然响起广播：“请以下同学速到教务处，萧炎、张浩、吴……”
王胖子在桌下狂踢他：“你是不是尿检造假被发现了？”
教务处里，叶清秋正摆弄着台脑波检测仪：“市教育局抽查，上次体检数据异常的要复检。”
她拍着仪器：“躺下。”
萧炎刚碰到检测床，突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无形力量正在伸入自己的身体。他本能的用吸掌扯歪探头，叶清秋转身查看时，他翻身滚进档案柜缝隙，动作灵活得像个滚筒洗衣机。
午餐时间，叶清秋端着餐盘坐在萧炎对面：“上午那台仪器价值二十万。”
她夹走萧炎碗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你说该谁赔？”
王胖子鼓起勇气，尝试着问到：“萧哥，这是你表姐？”
“我是他监护人。”叶清秋面不改色：“萧炎同学最近表现异常，比如……”
她突然用筷子夹住萧炎偷摸运起吸掌的手：“能用意念偷隔壁桌的鸡腿。”
萧炎疼得龇牙咧嘴，看着鸡腿飞进叶清秋餐盘。
王胖子恍然大悟：“原来萧哥你最近变灵活是练了魔术！”
放学后校门外，叶清秋亮出手机照片——画面是萧炎用吸掌隔空取物的监控截图。
“市教育局可没教这个。”她晃着从萧炎书包摸出的U盘：“健康数据异常的学生，你们隔壁学校已经转学了三个。”
萧炎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寻找着什么：“叶警官相信超能力？”
“我只相信……”
叶清秋正准备拿出什么，却被萧炎撒出的‘喷嚏粉’糊脸。
这种小学门口常有的小玩具，在高中生的校园里也是十分流行的逃跑神器。
火遁·灰尘隐之术！
阿嚏声中，萧炎却被叶清秋一把抓住手腕，回过头刚好与对方暴怒的目光相对。
萧炎情急之下用吸掌扯开她发绳，长发披散的叶清秋愣在原地。
萧炎趁机翻过围栏逃之夭夭，留下句：“明天煎饼果子加三个蛋！”。
叶清秋冷冷一笑，重新扎好头发。
……
当晚，萧炎正修炼着焚诀，昨晚在城市里他已经找不到散落的能量结晶了。
这一座城市里隐藏着的狩猎者们其实一直都在活动，只是他直到现在才隐隐窥见。
不过仅仅是依靠他自己，萧炎也有信心这几天就突破到斗之气二段的境界！
这时，窗外突然射进激光红点。
叶清秋的声音从对面阳台：“追加利息——”
她扔来捆‘市教育局特制习题集’，精准砸开萧炎的窗户。
萧炎看着碎成蛛网的窗户玻璃，突然很想转学。
……
当月光爬上习题册扉页，萧炎发现每一页的页脚都写着一个字。
组合起来后的信息让他冷汗直流：【我知道你半夜在练‘吸星大法’】。
而对面公寓里，叶清秋正往水杯里注入蓝色试剂，标签上写着‘异能抑制剂’。
深夜。
萧炎轻车熟路的溜回学校准备偷看体测数据，一开门，在黑暗中却发现叶清秋正在办公室煮着火锅。
“来点鸭血？”她指着电脑屏幕：“你猜全市有多少‘人形弹簧’？”
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瞬间，萧炎看到墙上贴满了不同人的运动轨迹分析图。
叶清秋在黑暗中轻笑：“教育局新开了超常人类研究专业，考虑保送吗？”
当月光照亮办公室的白板，萧炎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圈在‘重点观察对象’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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