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汉大业从益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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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抬头看到的不一定是天

关东联军大营,公孙瓒营帐。

两张长桌并排放置,桌上摆满了酒菜。

公孙瓒与刘备坐于一桌,关羽同张飞坐在另一张长桌旁。

“玄德的二弟实乃世之猛将也,可惜为兄帐下并无如此大将,否则此番也不当让贤弟你出风头了啊!”公孙瓒笑着打趣。

刘备谦逊回礼:“兄长过誉了,备的二弟不过微末之技,何敢言勇。兄长麾下勇士如云,他日必有大将脱颖而出。”

关羽坐在一旁,高傲地抬着下巴,闭眼抚须,他对公孙瓒的夸赞并不是很在意。

对于西凉军所谓的战神华雄是什么水准,醉酒交过手的他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张飞侧坐一旁满脸喜色,闷声不语地一味灌酒,激情四溢的席间听到公孙瓒的话,也只是咧嘴一笑,然后继续低头喝酒。

“诸位在此间相贺,却是不通知在下,未免也太过让沈某心寒了啊!”

营帐之外,沈稻领着憨厚老实的亲卫典韦,两人皆是面带笑容、步履潇洒的无约而至。

张飞刚想拍桌起来质问,却被沈稻身后的护卫典韦抢了先。

典韦抱着一坛酒走到张飞面前,憨笑道:“听俺家亭侯说,你这黑莽大汉是个人物,不知可敢与俺比试一番啊?”

张飞笑得很大声:“你这糙汉子倒也有趣,俺张飞平生没有不敢之事,来就来!不过可先说好了,伤了可不许哭鼻子哈哈哈!”

两人抱酒携手出了帐外。

公孙瓒与刘备相视一眼,皆是露出疑惑之色。

他们并不认识沈稻,但见对方护卫口中称其为“亭侯”,且又见此人气度不凡,便也是互相道礼。

公孙瓒只是微微拱手:“本将军有失远迎,还望沈亭侯见谅。”

沈稻微笑还礼:“公孙将军客气了,在下不过是个小小的亭侯,不足挂齿。今日特来凑个热闹,如有唐突之处,还望二位见谅。”

刘备起身笑迎道:“备与公孙兄正愁无人共饮商讨如今困局,沈亭侯能来,实乃备之幸事。”

众人重新落座,酒宴继续进行。

常规礼仪的酒过三巡之后,沈稻也准备开口向公孙瓒挖人了。

“唉,诸位将军有所不知,在下此番实乃寝食难安啊!”

沈稻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气愤地说道:“先帝让在下亲领城门校尉一职,以供护京城门户之安,却不曾想董贼在我外调交州任职期间,竟领外兵入京祸乱!”

当我听闻联军讨董之事,便领兵从交州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期间可谓是历经千险万阻才得抵达虎牢关前……”

说着说着,沈稻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日日为大汉的社稷担惊受怕,恐辜负先帝的嘱托,深感先帝之恩,此番唯愿提携玉龙为君死!”

沈稻掩面而泣的表情一点不假,倒也不是因为演技有多么老练,而是这一路兼程走来的风餐露宿,他骑马受过的苦这都是真的。

刘备眼眶渐渐泛红,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声音带着哽咽:

“刘备虽为中山靖王之后,然面对董贼乱政,汉室倾颓,却只能在这联军之中,空怀壮志,未能有所作为,实乃备之大罪也!”

说着,刘备竟也忍不住以袖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在桌上的酒肴之中。

公孙瓒沉默着不说话,他对如今大汉的持悲望态度,看着两人哭得伤心,他甚至感到有些厌烦。

如今的大汉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大概是没什么必要了。

汉失其鹿天下理当共逐之!

关羽面无表情的眯眼而视公孙瓒,“公孙将军,莫非不为大汉如今的天下而感到悲伤吗?”

公孙瓒久久没有回答。

沈稻心说关公你想多了吧,公孙瓒手下握着白马义从这等精锐铁骑,野心现在比远在益州的刘焉大我都信。

沈稻不掩面而泣了:“公孙将军乃实事兴汉之人,关将军恐怕是有所误会了。”

公孙瓒淡然一笑:“亭侯所言不错,身为汉臣,当以实事为国尽忠,尔等哭哭啼啼的有何作用?”

如今大汉危局,那些自诩是忠臣的早不知躲到何处以求自保,但好在有我公孙瓒在,大汉还是有复兴的机会。”

刘备这时也收住眼泪,愁声问道:“兄长,如今虎牢关守将华雄已死,盟主本应乘胜攻下关口,可为何大军却按兵不动?”

坐在一侧的沈稻,只能说刘备在没有遇到对的人之前,确实是个四处找不到头、让别人到处辗着走的刘皇叔。

刘备现在的权谋思维实在是太单纯了!

董卓废少帝刘辩,改立刘协,并屠杀朝臣、劫掠百姓,引发天下人的不满。

十八路诸侯更是以“清君侧”为名,打着“匡复汉室”的旗号讨伐董卓,明眼人都能看出乱世已到,时势造英雄的机会来了。

可唯独却大耳朵刘备偏偏不能看出,是他无心逐鹿天下,还是以他目前的实力不足以有如此大的野望?

鉴于对方在三国算是个主场级别的人物,沈稻还是耐着性子提醒道:“刘将军实乃汉室宗亲,若匡扶汉室尚需托寄外臣勠力同心,岂不又是妨效大将军何进之举?”

良言已至,听与不听全在刘备。

反正此番前来会盟,沈稻也只是为了赚个好名声。

半路截胡曹操的古之恶来,属于预料之外的收获,而尚在计划中的高材生,沈稻也自是要挖走的。

“公孙将军,且看看这是何物!”

沈稻将一截未经过系统生产加工过的螺纹钢放在了桌子上。

“不过区区废铁而已,沈亭侯若是喜欢,本将军手中多的是。”公孙瓒随意扫了一眼,并未觉得沈稻拿出来的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稻微笑摇头:“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废铁,这乃是先秦时期的天降神铁!”

公孙瓒神色一凝,下意识问道:“沈亭侯如何证明此为先秦时期的天降神铁?”

沈稻微微一笑:“很简单,大多数的兵器碰之即断。”

公孙瓒倒也是个急性子,闻言抽刀便砍,锋利的刀刃带着呼啸之声,猛地劈向桌上的螺纹钢。

当公孙瓒的刀刃与螺纹钢接触的瞬间,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刀刃竟“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开来。

公孙瓒愣住了,他手中的宝刀乃是他多年的贴身之物,曾陪他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斩敌无数,锋利无比,没想到今日竟会折断至此。

“公孙将军,这下可信了?此铁非同小可,坚硬无比不说,其更是天外来物,非寻常兵器所能比拟。”

“此物本将军甚是喜欢,不知沈亭侯想要何物来作为交换?”

公孙瓒神色复杂地看着桌上的螺纹钢,若此铁真为先秦时期的天降神铁,其价值自当不可估量。

沈稻缓缓抬头,弱弱的开口而道:“我要公孙将军帐下的赵云,抬头看到的不一定是天,还有可能是云。”

听到赵云两个字,公孙瓒这一刻不由笑了,无名小卒换一块天降神铁倒也算是值当了。

“来人取军籍名册来!”公孙瓒突然抓起酒樽仰头饮尽,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虬髯滴落,“我倒要看看这赵云是何方神圣。”

沈稻拢着衣袖端坐席上,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面上却仍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副将抱来三卷竹简,公孙瓒哗啦抖开最旧的那卷,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墨字:“赵…赵…有了!常山赵子龙,现任……哈!”

公孙瓒突然放声大笑,“赵云不过区区百人队教习,换这天降神铁,沈亭侯当真舍得?”

“在下不过是宝物赠英雄罢了。”沈稻起身长揖,眼神真挚道:“只是这赵云与我乃旧相识,还望公孙将军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