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帝:少年夫郎太绿茶](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2/48788032/b_48788032.jpg)
第18章 往事
天色雾蒙蒙的,温竹卿磨着墨,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房中磨墨,穿着青衣短打,虽是朴素,却难掩风华。
年仅十五岁的女郎坐在香案侧,挽袖提笔。
外面的海棠从外进来,声音焦急,“殿下,完了,宫中出事了。”
姜也抬头,看着温竹卿,低声道,“你出去吧。”
海棠看他走后,才压低了声儿,“宫中的密探来报,陛下密旨,似乎有意立二殿下为储。”
立姜晓为储?
姜也搁笔,冷然的眸子看着海棠,海棠咽了咽口水,还是说,“陛下现在宣召了朝中重臣,似乎今夜便要敲定此事。”
姜也不动声色的听着,盘着掌心的核桃花,发出了清凌凌的响声。
她眸子微动,“给林公公递个信。”
海棠面色惊骇,难道殿下是要软禁陛下?
看着海棠不解的神色,姜也优雅的笑了,抚摸着桌边的竹子,悠悠然的道,“曾经,太傅教过本殿的一个道理——”
她顿了顿,语气竭尽散漫,“为君者,至亲可杀。”
海棠点头,转头向宫里而去。
殿外的少年人,荡着小腿,坐在秋千上,面上却是阴沉沉的。
海棠去的急,也没理会他。
红墙之中,风云遍布。
二皇女姜晓到了华南,要缴了前威龙将军的兵权。
如今刚刚离京,怕是短时间不会回京。
姜晓缴兵权离京,便是当今圣上为二殿下姜晓铺的路,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储君之位。
年近不惑之年的圣上,刚从御书房出来。
林公公收到了大殿下的消息,手中都藏着冷汗。
宫中禁军都掌握在二殿下手中,看着太后进了太极殿,林公公咬着牙,对着禁军首领耳语了几句,两人通了一个眼神,似打定了主意。
“来人,给咱家守好太极殿!”
林公公一声令下,太极殿立即被围的水泄不通。
飞鸟尽绝,人畜不入。
连太极殿中侍候的女侍内侍,都被拦住了其中。
圣上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跟着她的嬷嬷,满面忧心,“陛下,这……”
嬷嬷心中怕是有了数,这怕是大殿下的手笔。
圣上面容含威,手中的酒杯铮然碎裂,碎成了渣滓,冷笑一声,“没想到消息刚传出去,老大就忍不住动手了。”
“那咱们怎么出去?”
圣上面色冷峻,“这个不要脸的,当初朕就不该生下她这个东西!简直枉为人子!”
“这宫中内外都是禁军,出去,能出得去吗?”
嬷嬷叹了一声,只能作罢。
同日,天圣太极殿传出消息,罢朝一月。
许是朝臣都知道了天圣朝中,不太太平,这几日,都夹着尾巴做人。
姜也坐在府中,心中轻叹一声,看着温竹卿,优雅的沏了杯茶,时机到了。
她轻声问,“想不想回温家?”
温竹卿似乎是天圣的将门虎子,人颇有些机敏,才道,“殿下是要利用我吗?”
姜也笑了一声,笑语嫣然,低低的说,“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以后会和谁成亲?和你,高不高兴?”
温竹卿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幽幽道,“温家嫡子,才能和我成亲。”
她点到为止,只意味深长的说,“温竹卿,你姓温。温家历经三代,温家女郎太多,你要站住脚才是。”
温竹卿还记得,那一年的他,回了温家,手上沾染的都是至亲的血。
他试过冬日冰窖的冷,主母的鞭子沾着雨水和浑酒,终于落在了他身上。
天圣圣君,很快就病了,太极殿闭门不出。
二殿下缴兵权,京中只有大殿下监国。
不少人精儿,都知道金陵城的天儿,怕是要变了。
女帝官印加之,那一年十四岁的状元郎三元及第,顺理成章成了姜也的未婚夫。
温竹卿因男子身,虽说天圣男子不当政,可还是替姜也揽了不少势力。
姜也下了朝,向着太极殿而去,现如今的大殿下可算是风头无两,太极殿中都是她的人,她挑帘而入,通畅无阻。
看着日益消瘦的母皇,姜也懒洋洋地坐下。
圣上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姜也喝了一盏茶,手中还拿着一颗棋子,款款落下。
“母亲这话说的,原本我也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就这么偏心。都说立嫡立长,没想到母后却要立老二,真的不把人放眼里呐!”
她轻笑一声,又自顾自的说着,“温家历经三朝,是真真正正的百年底蕴。当然,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圣上半晌,才听明白,姜也这是要跟温家联姻。
不过一介男子,能成何大事。
圣上神色分外不屑,只是下一刻,便变了脸色。
她这般想着,姜也低声冷冽,似乎能看透他心中所想,“母亲,女儿忘了告诉你,他是新科状元,三元及第。男子干政,母亲你想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圣上虽是气的够呛,但面色依旧平静。
男子当政,撑死了就是一介宰相,祸不及夺嫡之争。
姜也嗤笑一声,声音微冷,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所想,“母亲,你不会以为陇西的兵权还在你手吧?若是陇西兵权回到我手中,他要是去军中历练历练,母亲又如何应对?”
圣上面色微僵,恼怒的气血上涌,吐息刹那不稳,面上血色尽褪,厉声斥责,
“你敢?!”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话,姜也从怀中拿出虎符来,似乎显摆似的晃了晃。
“母亲,说我敢不敢?”
圣上差点一个晕厥倒下去,脑子晕的不行,只能稳住桌子,堪堪坐了下来。
她怒意不绝,怒目圆睁,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颤的气息不稳。
那人居高临下,冷声吩咐,
“母后既然不喜女儿做这个储君。那女儿做个新帝就是。”
圣上怒声驳斥,“朕就是死也不会传位给你 !”
姜也起身,嗓音冷然,“那我可保证不了妹妹的安全。”
圣上气急,字字珠玑,声声指责,满目不可置信,“那可是你亲妹妹?!”
她敢弑亲?
看她半晌不言,圣上只能咬牙,“我签。”
这一日,退位诏书从太极殿发出。
朝堂哗然,新皇继位。
登基大典上,温竹卿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走上丹壁的姜也,只有心如荒漠。
她不是喜欢他,只是利用他,得到权势。
婚约,他想要又不想要。
他原本不用回温家,不用顶着压力,经历这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