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帝:少年夫郎太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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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分胜负

陈言秋手捻着花,嗓音清淡,“是姐姐来了,坐。”

宴时婧也不客气,坐下身来,南初也搭腔,“郡主今日可算是出尽了风头,倒是让我等自愧不如了。”

宴时婧摆摆手,“不敢不敢,只不过是三脚猫功夫罢了,不敢。”

“三脚猫功夫?郡主过谦了,若是郡主是三脚猫功夫,我们又算什么呢。”

陈言秋淡淡道。

宴时婧轻笑一声,那咱们走着瞧就是了。

当此之时,外面的内侍过来传召,两人随即走出了御花园。

外面乌金西坠,烛光微明,将近黄昏,最后一场戏才徐徐开场。

台上两人不分伯仲,宴时婧杀招不断,成就凌冽之势,陈言秋还是散散漫漫的打法,堪堪能将她的招数躲过去,却也是成守势。

宴时婧心里好恨呐,现在就跟打在棉花上的,软绵绵的。

陈言秋依旧是淡淡的,丹阳王也是对陈言秋多加赞赏。

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懒散散的看着大学士,正是陈言秋的母亲,“陈大人,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姑娘。”

许是陈言秋遗传了母亲的淡然,陈幼凝也是淡淡道,“丹阳王也养了个好郡主。”

场中的陈言秋似乎也认真起来,手中长剑乱出花来,手中罡风不断,宴时婧嘁了一声,撇了撇嘴,假正经。

宴时婧杀气凛然,拦腰躲过了陈言秋的攻击,她啧啧出声,只怕是个平局。

姜也想着,这天圣女臣倒是诚心,传达上的两位女郎势均力敌,资质上佳。

丹阳王按兵不动,心里却是波涛骇浪,看着陈言秋,心里却想,要不要去动点手脚,但陈幼凝却不是个好说话的。

姜也看着场中风云,不由得也是羡慕一二,书中所说,原身是会武功的,她回去一定要试试。

也不知什么时辰,她打了个哈欠,两人还是难舍难分,分不出个胜负来。

姜也心想,宴时婧是个善武的,心计倒是不善,陈言秋虽淡,心思肯定不少,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正二品上护军,实权在身,至于陈言秋,左相一职还是要多加考虑。

毕竟太过年轻,贸贸然的加之左相之位,怕是会寒了老臣的心,待她多多考量才是。

再说,让丹阳王府也接触接触兵权,这林家也不敢嚣张跋扈,如今林家是将门,林纾品性不行,文武双试,都处于下风。

想来这林家已经到了江河日下的地步。

两人打的汗珠都沁了出来,姜也最后终于拍板,揉了揉疲意尽显的眉眼,温竹卿回眸,“累了?”

没等她回话,看着烛火明黄,映衬在她脸上,多了三分温柔,扬声道,“今日两位女郎不分伯仲,这便明日再战,想来大家都困倦了。”

宴时婧和陈言秋两人习武,耳目聪明,自然是能听到正君的声儿,不得已停了下来。

温竹卿罢了手,扶着她起来,“真困?”

姜也由海棠搀扶着,推开了温竹卿,两人向着太极殿而去。

众位贵夫人也纷纷离场,只有温竹卿一人,他恍然失笑,东阳凑了过来,低声耳语了什么。

温竹卿有些讶然,温秉初将刘辉圈禁起来了?

算了,这样也好。

自作孽,不可活。

而丹阳王和丹阳郡主回了行宫,宴诗笼才说,“那陈言秋是个劲敌,明日你可要仔细了。”

宴时婧累的瘫坐在地上,闻言,看着母亲一脸精明的样子,“母亲,不要对她动手,我想赢得堂堂正正的。”

宴诗笼闻言,有些犹豫的看着她。

“左相一职事关重要,我想要的堂堂正正。”

到底是年纪小,宴诗笼揉了揉眉心,也有些疲惫,“你到底是年纪小,这左相之位哪里是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能够拥有的。”

宴时婧不解,看着丹阳王,想要一个解释。

丹阳王叹气,“陛下终究是陛下,知道这朝中诸臣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左相之职?他们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多少年,能是你说要就要的?”

宴时婧想了想,也是叹口气,只能慢慢来。

这宦海沉浮,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姜也回了太极殿,被晚风一吹,这身上的困倦睡意都没了。

看着殿中的一把剑,她扬手拿起,倒是熟悉。

她想着书中的招数,半点没用。

寒风在殿外摧枯拉朽,温竹卿抬步进来,遥遥月色扑洒着,将影子拉的长长的。

少女乌发束着,歪歪扭扭青涩技巧手法,他看笑了,竟是不由得笑出了声,引来了姜也的侧目,“你来了?”

温竹卿走上前去,脱下了外袍,漆黑的瞳眸中,掠过几分清冷,却还是道,“姜也,你怎么这么蠢?”

姜也正要回怼,手中的剑被人握住,不,准确来说,是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有些烫,这剑差点歪了去。

他疏声而笑,“听说庄与很了不起,我派去的人,死了一个。”

姜也的心微惊,庄与杀了温竹卿的人?

正待再问,长剑划破了轻纱,让她回了神,正君嗤笑一声,“姜也,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个什么寓意?”

他突然答非所问,闲闲扯着别的事。

姜也心里还在想庄与在荆州的事儿,没想到被温竹卿转移走了注意力,闻言,只道,“大概知道。”

其实她不知,书中未曾说过,姜也名字的寓意。

少年郎乌发尽散,琉璃顶下,眸光秋水不尽,弯出了笑,“姜也,取自徐玑的诗。黄莺也爱新凉好,飞过青山影里啼。”

黄莺也爱新凉好,飞过青山影里啼。

姜也哦了一声,随着他的手,手中的剑落着声,丁零脆响,好不悦耳。

“想来先帝是想你我和睦的,我的名字是走九过省阁,破竹取公卿。”

想来温竹卿的母亲,是想要他做个权倾朝野的臣子。

温家经了三朝,从男郎当政,到以女为尊,这其中的落差何人能解?

她回眸,温竹卿是个天生的王侯将相,他适合破公卿,夺省阁。

可惜做了正君。

他做了正君,原身想来是知道他想要什么,任由她干政,也无动于衷。

原来的姜也,恐怕也是喜欢温竹卿的吧。

温竹卿轻笑一声,低眸,一个吻落在了她那双妙目上,压低了声音,声音微哑,“今夜月色真好。”

这一句,姜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