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娶了个妈

我和大林三佐子幸福地回了家。同时回家的，还有警察帮忙开车捎带的她的行李，以及我的妈妈。

妈妈只是晕过去一下，很快就被急救醒了。醒来的她，表情冷淡、默不作声，似乎没从失神状态中缓解。

我把大林三佐子迎进了我的房间。而警察们当然又回去了。

我家是开酒铺的，藏酒很多。大林三佐子挑了一瓶白兰地，好好地清洗了下自己的脸。

我认真地看了个仔细。没错，她就是64岁的老女人模样。由于之前脸部一直被遮挡，让我没发现这个问题。但现在又能怎么样。婚都求了，也被答应了。就这么着呗。

我打了一个女人，又向她求到了婚。这经历真魔幻、真疯狂。

大林三佐子估计累坏了，于是上床休息。床是我的床，房间是我的房间。女人当然也是我的女人了。

我也上了床，正想和大林三佐子亲热一番。她却推开了我。自己直挺挺地躺好，睁着眼睛睡觉。

我只好躺在旁边，什么也做不了。正好也累了，干脆睡会觉。

醒来之后，大林三佐子已经不见了。

我找到楼下，却看到她和妈妈一起高兴地坐在餐桌边吃晚饭。饭

菜很丰盛。我也坐下吃了。幸好她俩都没意见，甚至有些当我不存在。

妈妈手上戴着枚大钻戒，还是鸽子蛋，但并不是之前的那一个。那个还戴在大林三佐子的手上。两个人都戴着大钻戒，穿着漂亮的衣服，看起来好和谐。

我有一种错觉，这两人是相识很久的闺蜜，相互喜欢，不止一天了。根本不像是，刚刚还属于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很怀疑大林三佐子的思维是否正常，但她毕竟是刚通过我求婚的我的妻子。我对彼此的关系很懵圈。

饭菜很好吃。我专注干饭。是之前没吃到过的风味。应该不是妈妈或厨师的手艺。难道是大林三佐子做的?她正开心地和妈妈喝酒聊天。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个开口询问的好时机。

我还是装作不懂吧。毕竟也根本懂不了。妈妈明明在之前气得晕死过去。而现在竟然不气了，还开心。懂不了，莫名其妙。

我是一个大龄废宅。又肥又秃。我的日常，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时不时给自己放放风。

吃完饭，我就回房休息了。半夜间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上了我床。我想去碰碰，又被推开了。于是只能老实躺。依然相安无事。一人睡一边，背对背。

日子恢复正常了。我白天睡，晚上睡。有时大林三佐子也在床上，有时她不在。我就当她是多余的枕被。我不知道她当我是个啥。总之，男女之间的事从不做。甚至没有密切接触。

她好像真是我妻子了，又好像完全不是。

我傻眼了，犯傻了。越来越傻，越来越想不通，只好傻着呗。

每次吃饭时，总能看见她和妈妈两人交流得很开心。

我侧面向佣人打听了下，大林三佐子日常在酒铺帮忙，很能干。和我妈已经融到一块了。我好像多了个妈妈，也像多了个老婆。日子一天天过着，我始终懂不了。因为一起睡，又不发生密接的女人，好像就是妈妈这类型。我是给自己又弄了一个妈吗？好像真是的。我傻懵了。

哪怕夜里照常还是会登上阳台，看家附近的风景。让清凉的夜风，吹一吹糊涂的脑子，促进它的冷静思考及后天发育。我还是想不太通。而熟悉的路边街头，熟悉的公交车站，已经没有了那个安静坐着的身影。她要么在酒铺帮忙，要么在房里休息。总之，不是我的菜，也不是我的爱。

我并不嫌弃她老，一个男人怎么会嫌弃妈妈老呢。

就算她不是我妈，而是我的妻子。我还是不嫌弃她老。我根本不知道老年女人和年轻女人有啥滋味上的区别。我不知道滋味，我还不懂，我没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