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青年文化价值观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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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研究意义

21世纪以来,互联网的发展超越了以往新技术的创新扩散速度,尤其是近十年来社交媒体的崛起与移动媒体技术的结合,对用户使用行为、信息生产与分享方式、商业结构,以及社会关系等带来了颠覆性的革命。互联网是信息时代最核心的科技生态,影响着国家的社会民主化进程。尤其是各种社交媒体的勃兴,使民众从新闻的看客直接成为了新闻的参与者。在“前互联网”时代,屈指可数的几家主流媒体主导着议程设置,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公众对政治和社会议题的认知、立场和相关行为。高宪春.新媒介环境下议程设置理论研究新进路的分析[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1,18(1):12-20+109.传统媒体生产出的新闻以内容制胜,哪家推出的成果质量高,受众人数就更多,影响就更广泛。人们看重的媒体要素是内容与形式。但互联网彻底改写了大众传播的图景,在互联网时代,影响新闻产出效果的因素不仅局限于内容与形式,除内容、形式等要素之外,社交、场景等核心要素也加入新兴媒体研究和发展的考虑范围之内。彭兰.场景:移动时代媒体的新要素[J].新闻记者,2015(3):20-22.议程设置理论也演变为网络议程设置理论(network agenda setting),Vu HT,Guo L,McCombs ME.Exploring“the World Outside and the Pictures in Our Heads”:A Network Agenda-Setting Study[J].Journalism & mass communication quarterly.2014,91(4):669-686.多种以往传统媒体未能涉及的要素融入其中,并产生了越来越重要的影响力。传统媒体对网络公众议程的影响力在下降,但社交媒体传播的信息却对传统媒体产生着显著影响。史安斌,王沛楠.议程设置理论与研究50年:溯源·演进·前景[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7,24(10):13-28+127.更进一步,在人工智能和算法的影响下,算法议程设置的诞生意味着新媒体通过“计算机协同人工来控制社交媒体网络,此举可以显著提升宣传者的宣传能力”。方师师.社交媒体操纵的混合宣传模式研究[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8,40(10):143-150.例如,2016年,特朗普竞选团队剑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利用脸书可以“对一个村庄或小区,乃至一个个人,进行有针对性的宣传”。造就.起底特朗普幕后的大数据黑手[EB/OL].2017-2-20.http://www.iheima.com/article-161329.html.今天,移动媒体技术高度发达,但它仍然在不断进步。现今社会,几乎每一青年都可以拥有一部自己能消费得起的移动媒体。在使用移动媒体进行信息传播的过程中,传播内容更加平民化,传播途径更加多样化,传播对象更加精准化。

媒体不仅仅是人的延伸,而是已然成为人的一部分,并且构建了现代社会的基石。[加]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M].何道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近年来,在大数据与脑科学的推动下,人工智能技术发展迅速。尽管目前人工智能诸多技术仍处于不成熟阶段,但是可以预期,未来以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的新媒体将提供崭新的人与信息、人与人、人与机器的交互界面。届时,未来媒体技术不仅将革命性地创造人类生产和生活的新空间,也将拓展国家治理的新领域。意识形态斗争借助网络技术的力量,在外部势力的推动和内部矛盾的碰撞下,以网络空间为土壤不断发酵,以移动媒介为手段扩散,给国家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以及网络意识形态建设带来巨大挑战,如:(1)在网络空间下,一些西方国家以文化传播方式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进行逐层渗透,它们“借网络新兴媒体、手机社交软件等载体传播西方意识形态,对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造成威胁”。刘永志.西方意识形态网络渗透新态势及我国对策研究[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7,(12):96-105.于静娴.自媒体时代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研究[D].渤海大学,2020.②青年群体占我国网民的绝对多数。除了部分有身体缺陷的人,我国的青年群体几乎全民上网。互联网时代的信息碎片化、泛娱乐化思潮和社交虚拟化等将不可避免地导致青年意识形态走向“过度娱乐化”和“民粹化”等。一系列的网络乱象表明,传统意识形态教育和网络治理模式面对大数据、人工智能和网络算法等无处不在的渗透几无抵抗之力,青年网络意识形态建设面临巨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