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复诊
宋毅按着上次的记忆去了外科诊室，在门外等待着叫号时，目光悄悄地向诊室里望。看见了上次治诊的医生——刘主任，但旁边没有人在。宋毅没看见叶婷的身影，有些好奇叶婷会在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叶婷会在医院，可是手机没有收到叶婷的信息。“或许真的在忙吧，所以信息才没回。”宋毅心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叶婷，“要是在忙的话不应该是在外科诊室里的吗？”带着这疑问宋毅一直等待着叫号。
事实上，叶婷是在跟着季医生一起准备帮一位病人拆石膏。这位病人由于下雨天地滑，在上班的路上刚地铁时，为了赶上班的时间，在下地铁的电梯时没注意到地铁平地那块的滑地，不小心滑倒之后从电梯上一直摔滑到电梯下。这导致手部有几处轻微骨折，以及小腿骨折。拆石膏这种事本是助理帮忙做的事，但是叶婷是刚转过来，之前在外科也只是简单的包扎，对于骨科的石膏拆装还是第一次，这需要专业的医生指点会比较好。
拆石膏不论是助理还是医生来动手，主治医生都需要在拆除后检查看病人的伤口处是否恢复。这也是季医生国内第一位手术的病人，所以拆石膏的活由他亲自来。先来拆手臂的石膏，叶婷先将病人的石膏的包扎布袋摘除，其他的工具准备好后，将石膏锯寄给了季医生。此时，病人看到锯子，就感到害怕，整张脸紧绷着不敢说话。“不要害怕，这个不会切到你的。”季医生始终看着石膏，但长期的工作经验告诉他要缓解病人情绪，锯子看上去很锋利，一旦碰到肉时是会自动停止的。
“不要害怕，这不会割到你的。”作为医生，擎云早已养成一些习惯，他知道大多数人在看见锯子时难免会感到害怕。为了以防病人过于害怕担忧，所以在拆除之前，擎云都会说明以减少病人害怕紧张的心理。病人在听到季医生的话，顺口答声好，试图让自己放轻松，但脸上紧张的样子依旧还在。他还是害怕，在季医生拆除时将头转了一边，眯着眼睛看着石膏被锯子割开。
在国外有过经验的擎云，很熟练快速的切割开了石膏，随后将锯子关掉放在一边桌台上。仔细地查看病人的腿是否完成恢复。“哎！我腿变细了！”高见看见石膏完全拆除后，之前的紧张害怕瞬间消失，喜出望外地是发现自己腿与另一条相比明显细了一圈。“这个过几天就会恢复的，这几天可以活动活动，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来医院来检查。”检查过后没有什么问题大碍，简洁说明了注意事项之后，就让高见回去多休息。医疗室里的东西交给了叶婷去处理，季医生后面还有会诊病人要去查看，跟叶婷说了几句便赶着离开了。“叶婷，锯子关掉后清洁好要放在箱子，石膏当作垃圾清除掉就可以，剩下的你应该都会的吧。”季医生手指锯子一旁的箱子，示意放在这个地方。工作时候擎云没有太多的情绪，整个人很平淡。“恩，好。我可以的，那你先去忙吧。”叶婷看了看地上的拆除的石膏块和周围的一些工具，都不是什么难事，就是那石膏块估计会有些重吧。“那我先走了，辛苦你了。”季擎云说完，只是客气温婉一笑就离开了。他微笑的样子似乎都是这样子，很淡然很温婉，或许是认识时间不久吧。不知他的笑是一直这般，还是说这段时间都是礼貌和客气。
季医生离开之后，叶婷就先将锯子给收好，在收之前拿起锯子颠了颠重量。锯子看上去不大，但有些重量，对于叶婷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费体力的。试着拿起来之后，叶婷觉得有些重没一会就赶紧放回桌面，在桌面上观察了下锯子是如何启用的。奈何没有说明书，没有人指导，叶婷只好作罢，最终还是清理干净放回箱子里收好。之后就去工具区拿扫把一些清洁工具把剩下的石膏等一些医疗工具收拾好。
此时，宋毅刚好结束了就诊，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什么大问题。背部还有些泛，李主任开了简单的一些处理烫伤的药给宋毅。宋毅拿着单子走出诊室，心里有些失落，路过之前的治疗室看见门开着，脚步突然快了两步走进治疗室门口，但依然没有看见想要看见的。治疗室很干净，干净得可以知道没有人来得痕迹，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宋毅只好拿着单子去医药室拿药，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了，虽然回去的晚了班长不会说什么，但后面的训练宋毅还是要坚持参加的。等到宋毅那好了药，叶婷才收拾好治疗室。下来看看外科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电梯到达一楼时，宋毅正拿好了药离开了医院，两个人就像钟表的分针和时针，不论是哪一方追赶上去，始终不会挨在一起。
叶婷的这一调职，外科这边就少了一位就诊医生，外科的就诊人数不亚于急诊，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皮肉的伤痛，大多数属于外科范围，外科小到一个不小心被刀割的伤口，严重点的肿瘤也可以交给外科，但前提是良性早期发现的那种。若是与骨折相关，其实外科治疗的只是比较轻的，在中医用正骨就可以治疗好的病痛，但是中医正骨的专业性较强，外科治疗医生为了保险起见，会采用简单的包扎固定方法帮助病人恢复。不过这些严重的病例不多，许多病人以为严重到一定地步，说着身体病痛的位置，就挂那个部位相关的科室就诊，结果医生一看问题都不大严重的，甚至有些不大涉及到，就被叫去重新挂号。
担任就诊医生需要老师带着一段时间才能上岗，外科的人手不算多，主任就李主任这么一位，原本加上叶婷，外科就诊的医生就三位。其中有一位因个人原因，这段时间请假回家处理事情，明天才回来上班。所以现在外科就李主任一个人就诊，好在晚上的就诊不多，叶婷可以应付的来。所以叶婷这段时间会比较辛苦一些，在那位医生回来之前，她需要担任外科的晚班就诊。一边又需要跟着骨科，所以她现在每天下午两点就来医院，跟着季擎云学习骨科专业的技术，到了傍晚就要去外科就诊。
等到叶婷想起要回复信息时，宋毅都吃过晚饭休息等着夜晚的降临。“抱歉，之前工作有事忘记回复了。你来医院看了吗？伤口确定恢复好了吗？”到了晚饭休息的时间，叶婷才得闲看看个人的信息，部队的作息时间比较早，叶婷这才刚刚休息，宋毅正在准备去锻炼下自己，刚准备着去健身器材室，突然收到信息，对应了宋毅之前的想法。
“看好了，医生说恢复的很好。谢谢你。”宋毅看着刚发出的信息，随后接着一条“你下班了?”。
“没有，上的中班。这会时间吃晚饭。”叶婷刚好打完饭菜，找到位置坐下。一边刷手机一边手机，刷着上班那会收到的个人信息，除了宋亮，季医生也向叶婷发了信息。
“叶医生，后天晚上可以约吗？”才想起今天上午季擎云的邀约。当时看班表时，季医生就在旁边，他还记得。叶婷忙碌了一下午，没细看只注意到自己明天可以休息，在看到季医生发的信息后再去看看自己的班表才知道自己休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