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沙漠之行
天边的夕阳撒下最后一缕光辉，万物笼罩在黑夜中，也就只有洛城外的沙漠中还有一丝光亮。
这是叶轻扬仇不万在沙漠中的第一晚。
为了抵御寒冷，仇不万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干枯的树枝，点了堆篝火，又不知从哪弄回了几十只鸡，现在仇不万正蹲在沙子上兴奋的摆弄着他那些鸡，有的架在火上烤，有的埋在沙子闷。
叶轻扬在一旁盘腿打坐，周身气息在体内疯狂运转，竟是在周身形成一个小气旋，吸纳着周围天地间的能量。
随着他运转速度的不断加快，吸纳天地间的能量也不断的加快，叶轻扬仿佛置身于温水中，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舒畅无比。同时他也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火焰灼烧的温度，自己吸纳的一缕缕能量，仇不万释放出来的气息，周围发生的事物他都能清晰的感知到，不！应该说是看到。在这种状态下天地间好像没有什么能东西能逃得过自己的眼睛。
“天人合一！好机缘！”叶轻扬引发的奇异现象自然是逃不过仇不万的眼睛，一声赞叹，偏着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叶轻扬，接着那满是胡渣的国字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为啥我没碰到过呢！
“呼呼”由于看得太投入，正在秘制美味烤鸡的仇不万手一下子被火烧到，猛地将手一撤，甩了甩手，捏了捏耳朵，放在嘴边使劲吹着，也正因如此他的美味烤鸡葬身在篝火中。而当仇不万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从篝火中将其捞起时，他的美味烤鸡早已成一块焦炭。
仇不万戳戳这黑炭鸡心中肉疼，脸上默默地挂着长条形的泪。
“仇叔，你怎么了”刚从修炼状态退出来的叶轻扬，恰好看到这一幕，挠挠头有些不解的问。
“没什么，轻扬这是给你的，尝尝仇叔的手艺”仇不万将一旁已经秘制好的美味烤鸡递给叶轻扬，自己则是拨弄着手中的黑炭鸡，除去表面的黑渣，左看右看，神色严峻，好像在对战强大的敌人似的。
叶轻扬还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仇不万，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轻摇着头，将手中的鸡一撕两半，放在仇不万面前。
“仇叔，这么大只鸡我也吃不完，那只鸡都成这样了，扔了吧，吃了对身体不好。”
仇不万听后哪里肯依，一把将叶轻扬那只手推回去，他板着脸，篝火映照出他脸上的严肃，语气中仿佛带着不可质疑的决定，仇不万沉声道:“修行一道消耗的能量体力无疑是巨大的，你白天修炼已经很疲惫，晚上在没有东西去补充调理怎么能行，叶幽那老家伙知道了可是会找我拼命的，我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挨那老家伙揍。”
“仇叔正直年轻嘞，怎么会是一把年纪呢。”叶轻扬闭上眼睛轻摇着头缓缓地开口。
“你个臭小子，你仇叔横竖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跑到乞丐窝里要饭都能讨回两个子来，哪儿年轻了”仇不万笑骂道，复而指着一旁油纸上排列正整齐的美味烧鸡，乐呵呵的说“来来来，这些都是你今天的晚餐”
叶轻扬刚咬一口美味烧鸡，还没来的及咽下去就一口呛了出来，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眼睛一大一小半边脸有些抽搐地看着那排列油纸上整整齐齐的十几只鸡，尝试性的问:“这些都是我的？”
“嗯嗯”仇不万若无其事的对着叶轻扬郑重的点头。
“啊”叶轻扬手捧着两半鸡，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哈哈臭小子，逗你玩呢”看着叶轻扬那如同吃了酸梅的脸，仇不万就特别欢乐，他继而道:“没这么多，这么多谁也吃不下，不过每顿起码四只烧鸡，不能再少了”
叶轻扬仍是一脸嫌弃的摇摇头:“那这也太单调了，每顿都是烧鸡，吃多了会吐的”。
“没事啊，我那还有闷在沙子里的叫花鸡，这是一个老乞丐教我的做，我当时吃得那叫一个香啊，就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做罢了，今天正好借此机会，轻扬你待会儿尝尝，可好吃了”
仇不万说的正来劲，放下手中的黑炭鸡，来到埋那些鸡的沙前，用手挖开，一个个由黑泥包裹的圆滚滚的东西，显现在叶轻扬的面前。
伴随着一声响，仇不万手劈在了干裂黑泥表皮上，然后，在叶轻扬中震惊一百年的目光中，那一只只鸡冲出黑泥向四周跑开了。
“该死的无良奸商，居然骗我！”仇不万吐出一块姜片，看着那四散而逃拔了毛的叫花鸡，满是便秘的脸愤愤地吐出这句话。
“噗”叶轻扬笑得肚子疼，再看向那美味烧鸡，心情也不是那么的难受了。
仇不万只得回去继续弄着他那黑炭鸡，虽然看相不咋地，仇不万还是心一横，撕下一个鸡腿，往嘴里塞。
太柴了，吃起来也不咋地。
夜色更浓了，许久仇不万问道：“轻扬，刚刚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地修炼，你的实力提高了多少”
叶轻扬将口中的美味烧鸡咽下去，想了一下，便运起功来，周身泛起莹莹的光，光中赫然是身体里的经脉:“嗯，刚刚那一番境地中我的任督二脉被打通，现在，正十二经与奇经八脉已全部通畅，下一步可以冲击五脏六腑了”
仇不万清晰看见叶轻扬经脉中运行的气息波动，这股气息在经脉中运行形成一个循环，但并未形成一个整体，片刻后他撤去了功力，头微微昂起颇有些骄傲地问向仇不万“仇叔，你的奇经八脉和正十二经开了多少”
虽然境界什么的叶轻扬也分的不大清楚，但叶空曾告诉过他，正十二经与奇经八脉很重要，如果说两个江湖客修同样的武功心法，走的路子也近乎相同，那么强弱差距就体现在正十二经与奇经八脉上。
正十二经相对好开一点，武林江湖客们近乎都打通过，除去极个别组织为了速成武功造就刺客并全未打通过，当然也仅此一家而已。
而奇经八脉就是特别难打通的一类，也是最能体现强弱差距的一种方式，在这特别特别之中又数任督最难开，很多江湖客都倒在了这一步，比如李常青，他现在也只打通了冲带两脉，虽然他冲击五脏六腑，在比如说守城小将，强弱差距还是很明显。
“全部开了”仇不万想都没想就回答出来了，接着也运起了功。
叶轻扬看到仇不万经脉的气息流转不仅形成一个循环而且还构成一个整体，仇不万骨骼，脏腑甚至整个身躯都是这样，晶莹剔透浑然天成。
收回功后，仇不万明显感觉叶轻扬的神情有些没落继而笑呵呵说:“怎么了，是不是被打击到了！”
“嗯，我还以为开任督二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很少有人能办的到，没想到在我身边仇叔你就是其中一个”
仇不万听后突然放声大笑，朗朗笑声在这寂静的夜中传的很远而且响亮。
“仇叔你笑啥！”叶轻扬被仇不万给整不会了。
仇不万道:“原来你这臭小子也有不识货的时候，你父亲和你二叔三叔也就是叶幽那个老家伙，正十二经和奇经八脉无一不是打通的。”
叶轻扬反驳道:“可我没怎么见过他们展示出来，说都没说过。”
“臭小子，武，终究是要入世的，洛城处在安宁中已经很久了，你见过哪个人在会在安稳的时候去动武的，正如你所说，你父亲只是没把它展现出来而已，没展现出来并不代表他没有。”
“天下前十是不是都达到了”
仇不万这时候反问了一句:“你认为二十年前的天下前十到底是什么呢”
叶轻扬想了很久不确定的答道:“十大剑客！”
二十年前，妖魔霍乱人间，不同于十年前的剑仙斩神，妖魔的霍乱由来已久，苍生苦不堪言。庆幸，有一群人横空出世，终结了妖魔，让他们成为了历史，还天下一个太平。
终结妖魔后，他们相约在天南之巅比武，比谁是天下第一。
那场比武，各路豪杰使得兵锋利刃，用的武功路数各不相同。
后经玉晓音及众豪杰共同认证，江湖风云榜上刻有四十人之名。
而那年，霸剑陈剑辉一剑横空，各路英豪皆所臣服，天下前十遂被剑霸榜！
“前十、我要了！”
前十是剑客的天下！
世间泛起惊鸿剑，天下前十入囊中——玉晓音！
这便是叶轻扬口中十大剑客的由来！
听得叶轻扬如此回答，仇不万不禁摇摇头，有一股气势从他身上爆发而出，人还是那个人，却是一把出鞘的剑:“等你来到我们的高度，见过我们见到的风景时，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正说间他气势一收，整个人又变成了满脸胡渣的中年大汉，咧着嘴，牙上还沾有啃过的黑炭鸡的黑渣，笑着说:“老黄历了，说出来徒增人笑话！”
“Guys， can I come here？”此时，一旁传来一句温和的询问声。
篝火勾勒出来者的形态体貌，叶轻扬眼睛细微的动了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眼前人。
不同于叶轻扬仇不万，眼前人是一个拥有着浓密金发的男子，白皙的脸庞眼睛竟有着翡翠一样的颜色，身材修长，着着一身宽松的锦袍，胸前至左臂围着一块黑色的丝织物，无论是刚才询问和现在的站立都显得彬彬有礼。
“坐”叶轻扬微笑的伸出手，邀请着金发男子坐下。
金发男子行了一礼端坐在巨木上。
当然这块巨木也是仇不万不知从哪里找来的。
“轻扬，你能听懂他的话”看着金发男子依循叶轻扬的话坐下，仇不万看着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惊奇，问。
“我也听不懂”叶轻扬拿起一只美味烧鸡停在半空，昂起头，嘴巴一张一张做着吃的动作，然后将美味烧鸡递向金发男子。
“不过释放善意的话，他大抵是能够理解的。”
“洛城最近来了好多这样的人，叽里呱啦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言不和就打起来，处理起来非常头疼”谈及此事，叶轻扬颇有些无奈地摇头。
“这还挺邪乎的，我来问问他”
仇不万不信邪地来到了金发男子面前，他想了想，决定先挥挥手，道了句:“嗨，朋友”
“嗨”金发男子看着仇不万朝他挥手，也是放下手中的美味烧鸡，也挥挥手，道了句:“嗨！”
‘有效果！’
仇不万心中一喜接着问:“朋友，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金发男子听后面露疑惑之色，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亮了，很是兴奋地描汇着
“That huge light is so magical.
I have seen it. Unexpectedly， there is a huge desert inside.”
仇不万听得直挠头，又继续问:“朋友，你说这样的语言都听不懂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嗷.
This is my first night in the desert.
Thank you for your hospitality.”
说着金发男子还行了一礼。
仇不万挠得头发直掉，用手比划大声的说:“我是说朋友，你们家乡到底在哪里”
“It's a nice moonlight tonight……”
叶轻扬看着两人互相比划着，上句不接下句的大声聊着，无奈的用手按着额头闭着眼。
“好吧，我确实想打他”退回来的仇不万面红耳赤，捏着双手怒气冲冲的说。
这幅样子引得叶轻扬在一旁偷笑。
“笑什么笑”
“我就说嘛听不懂他说啥，仇叔还去，现在的仇叔宛如新娘子见了小相公——涨红了脸！”
“好啊，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取笑我”仇不万被气笑了挠向叶轻扬的痒痒处。
“轻扬知错了”叶轻扬后退连连求饶。
“来仇叔，我们喝酒”
酒坛相碰，坛中的酒泛起浪花，酒香浓郁，两人豪饮，当然也没忘记给金发男子送上一坛。
沙漠夜色浓厚，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仇叶二人早早的出发，向更遥远的沙漠深处前行着，走时没叫醒金发男子，旁边给他留了只烧鸡。
清早，沙漠是冷的，太阳还未升起，而且是在严冬。
一路上能看到白骨残骸，也能看见朽木枯骨，这是林海化沙前留下来的，一碰就化成细沙随风飘散了。
叶轻扬又开始了他的修行之旅。
七坛酒，用一根巨长的绳子捆绑，最上面的一坛酒是开坛的，叶轻扬要背着这些赶路。
按照仇不万的要求，他得做到三点
一:他得无时无刻运转功力。
二:酒不能洒，坛不能破。
三:脚不能陷进沙中，不能在沙漠中留下脚印。
第一点还好说，第二第三点就很难做到了，因为是用绳子绑住的，各坛酒之间接触的面积很小，但留有的空隙则是巨大的，一个不留神或者用力过猛，就会碎了一坛酒或者掉在地上，接着就是就是身后的酒全碎。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已经碎了好几十坛酒。
更何况边背着这酒，边走在柔软的沙子上，还不要陷下去。
难！难！难！
不过好在他昨天开了任督二脉，近乎能勉强达到仇不万的标准。
“至少脚印是变潜了”叶轻扬心中安慰自己道。
‘咣当’身后一轻，接着传来几声破碎的声响，叶轻扬那刚刚还安慰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知道酒坛子又碎了。
“轻扬，放松，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道，并且把他们分成两股力量进行控制”
地上碎掉的酒坛仍有残留的酒，拨开上面遮盖碎坛渣，仇不万摇摇头，放在嘴边将那残留的酒喝掉。
仇不万所说的叶轻扬当然知道，这就是一心两用，他知道仇不万在训练他，可是做起来非常的难。
一时间他做不到。
仇不万也知道这很难，他没有多说，重新绑好酒坛子继续让叶轻扬背着前行。
日上初生，沙漠中也能看见一些寻找不老药的江湖客们，这是不老药开启的第二天，江湖客们迸发的激情很是高涨，彼此两两三三的聚在一起，或是交换情报，或是一起抱团，远处还传来江湖客的叫卖声，世间百态，一片欣欣向荣。
而在这其中，有两道身影格外的扎眼。其中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大汉单手拉着一巨长巨长的绳子，绳子后面拴着几十坛酒任由其拖在沙上。而另一人虽身着江湖上赶路的便装，仍掩饰不住他那凌厉的气息，他身后也有酒只不过是背在身上，最上面一坛酒还敞开着口。
面对这样怪异的二人，江湖客们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
“他们俩是谁啊”
“为什么背着酒坛子啊”
“那个单手拉绳子的中年大汉看起来好猛啊”
诸如此类的话一下子传来了。
“啪”一声响，接着很多声响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只见那个穿便装的少年背着的酒坛哗啦啦的往下掉，在地上砸个稀碎。
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弥漫在众人的心头。
“好酒啊”在场的江湖客走南闯北，经常以酒为伴，很多人皆是识货之人，这浓郁的酒香，闻一下似乎都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少说也是十年之上老酒，很多人的馋虫都被勾勒出来。
再看那个中年大汉，他对那个少年好像并无责怪之意，只是从他身后那根绳子上又解下了几坛酒，捆起来，又放在了那少年身上。
做完这些后，他又捡起地上那碎陶片，里面残余的酒被他一饮而尽。
“咕咚”在场的江湖客无不咽了口唾沫，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中年大汉都带着羡慕之色，巴不得场中那个饮酒的人就是自己。
金光破碎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疯狂的往沙漠里冲，唯恐自己慢别人一步。可待到稍微冷静下来时，他们发现，沙漠里头很冷，没有食物，水源供给。
有人反应了过来，当机立断返回了洛城，也有人硬撑着往沙漠深处前行，现在聚在一起的江湖客就是后者，他们都是幸存下来的生还者，昨晚埋葬在这片风沙下的人不计其数。
而眼前这两个人身上所携带的酒绝对够十人半个月的量，而且是好酒，既能喝到好酒，又能坚持在沙漠中寻找，想想这都是一件美事。
很快，这些羡慕的目光就变得贪婪了。
但是没人敢动手，或者说他们在等着一个率先挑事的人出手，因为在场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个中年大汉不好惹。
虽然他看起来瘦瘦的，满脸胡茬，似乎搁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瞅两眼。
但现在他似乎成了众人心中重点提防对象，原因与他，单手拽着几十坛酒没事到处跑的人力量得有多恐怖。
叶轻扬小心翼翼地背着酒前行着，他可不想在把酒给弄砸了，却感觉周围人都往自己这边瞧，只是这目光中颇有些怪异，带着贪婪，却有些忌惮。
‘他们在忌惮着什么？’
叶轻扬有些疑惑，顺着目光去寻找，自然而然的看向身旁地仇不万。
叶轻扬笑了笑。
“二位，你们的酒卖不”
一个一身轻装，身材矮小的人拦在了二人的面前。
随着两人与江湖客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长，终于有人按捺不住选择动手了。
仇不万笑着抱拳:“朋友，抱歉，酒我从来不卖”
“不过朋友想要尝尝，我到可以送你一坛”
那人一愣没想到仇不万会这么回答，刚组织好的语言卡在了喉喽里。
等那人反应过来，仇不万已拿出一坛酒来，他只好捏着鼻子接过。
众人看到仇不万如此行事，便纷纷上前讨要。
仇不万却是笑着拒绝:“各位，山水有相逢，仇某告辞。”
“诶诶诶，我们也想尝尝那酒滋味，别走啊”
“你们给他一坛，也得给我一坛”
“对啊对啊，为什么他有我们没有”
众人却是拦在了两人面前，大有不给酒就不让走的架势。
对于众人如此行径，仇不万吐出了一个字，想都没想直接动手。
“滚！”
几个照面众人全部倒下蜷曲着身子在沙上哭爹喊娘的哀嚎着。
叶轻扬摇摇头背着酒坛子很是小心的从他们身子上垮过去，整个过程他都没动手，但从刚才他们倒下的速度来看，实力连他一半的水准都达不到。
就这还要这要那？
接过仇不万酒的人，在一旁乖巧的站着，此刻他有些艰难的咽着口水，天不热，但他背后已经湿透。
仇不万怎么出手他看不出来，但上去的这些人倒地就跟切萝卜似的，就算他上去砍，怎么着也得几分钟吧？
幸好他刚刚没上，他还捞了一坛酒，他顿时感觉还挺好的。
“轻扬，跟上”
“嗯，仇叔”
‘轻扬’那人略加思索着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咣当”一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接着是很多声响起。
不用看也知道，酒坛子又碎了，但是这次没人再打什么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