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脑壳艺术

当我试图把国产电影跟足球一起对比起来看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电影的镜头是圆的，屏幕是方的，足球是圆的，足球场又是方的，置身其中，稍不留意，脑壳里边就变成圆的，脑壳的边边差不多就变方了。

我就去请教古古，古古大笑：正是因为你这种方脑壳迷上了足球，所以，看一阵就开始怀疑足球是不是圆的，完了又问足球为什么是圆的，可见，大方脑壳与小方脑壳的对话永远不会有共同出线的一天！

我立即请教古古为什么足球是圆的，古古又笑：“我不给你扯球经，说曹操吧！曹操是最具传统性格的天才怪胎，他注重细节，却又不拘小节；他放浪形骸，又工于心计；他不想杀人，他又杀了人；他也还有热情，却又冷酷；他光明坠落，却又暗施诡计；他好大喜功，却又委屈求全；他说大话，又软语；他很清醒，却又经常犯傻；他经常后悔，又经常我行我素；他想做好人，他又喜欢坏人，恨不能自己更坏；他还很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全面儒化的大诗人，又暗暗渴求着阴毒的快感；他很痛苦，却又狠命掩饰，直到痛苦成了习惯，成了某种力量。都说《三国》中曹操塑造得好，我可仍觉着不过是稍大的方脑壳啊！”

古古得意地笑了，“足球的时代就是又圆又方却又很有规矩的时代呀！方脑壳兄弟们，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