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细胞肺癌（small cell lung cancer，SCLC）是一种恶性程度高、易扩散、疗效差、生存时间短的肿瘤。所以手术、化疗、放射治疗、生物免疫及分子靶向治疗等的多学科联合治疗模式非常重要。近年来多项临床研究显示，多学科综合治疗可以提高SCLC的疗效，使其获得较好的疗效和较长的生存。现将SCLC各期的综合治疗现状和研究进展进行综述，以飨读者。

20世纪60～70年代，手术曾作为各种类型肺癌的标准治疗手段。但是，很快发现SCLC患者的手术效果欠佳。Fox等 ^［1］纳入144例SCLC患者进行前瞻性随机对照研究，结果显示，手术组患者的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OS）和2年生存率均短于放疗组，分别为6.7个月 vs.10个月和4% vs.10%。此后手术治疗被放弃。

而从1989年TNM分期系统引入SCLC的治疗后，SCLC手术治疗重新引起外科医生的关注。多项研究显示早期肺癌手术效果较好（表1），早期T _1～2N ₀ SCLC患者手术治疗有明显的生存获益，自此手术在早期SCLC治疗中的地位重新确立。2013年Zarogoulidis K ^［2］等对 764例SCLC患者进行了TNM临床分期的回顾性分析后认为TNM分期更能反映患者的预后和治疗评估。

术中病灶切除不彻底、术前已有潜在的转移灶和微小转移灶、术后患者机体免疫功能降低等是肺癌术后复发转移的主要原因。因此，对早期SCLC手术后患者的综合治疗有其重要性。

Schreiber等 ^［6］回顾分析了美国1988—2002年SEER注册数据库中的14 179例LD-SCLC患者的治疗情况，其中手术患者863例。结果显示，手术患者与非手术患者的OS、5年生存率分别为28个月 vs. 13个月和34.6% vs. 9.9%。Badzio等 ^［7］对1984—1996年间的134例LD-SCLC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在LD-SCLC 中接受手术治疗和非手术治疗患者的平均OS分别为22个月和11个月（P＜0.001），而局部复发率分别为15% 和55%（P＜0.001），手术组2年和5年生存率分别为43%和27%，而非手术组分别为17%和4%。结果表明手术能有效地控制局部病灶复发并延长患者生存期。

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回顾分析了临床早期（Ⅰ、Ⅱ期）SCLC治疗模式对预后的影响，其中96例患者接受了手术+术后辅助化疗±放疗，46例患者接受了化疗联合胸部放疗。结果显示，Ⅰ期患者中，以手术治疗为主的治疗模式优于非手术治疗模式（5年生存率分别为60.5%和30.7%，P=0.05），但是在Ⅱ期患者中，手术治疗未显示出优势。苏晓东等 ^［8］报道51例接受手术治疗的SCLC患者（其中 IB 7例、ⅡA 5 例、ⅡB 15 例、ⅢA 20例和ⅢB 4 例）。13例仅行手术切除，38例术前或术后接受了化疗。患者的MST为20.8个月。1、3、5年总的生存率分别为43.0%、25.9%和20.1%。ⅠB 期1、3和5年生存率分别为100.0%、80.0%和30.0%。Ⅱ期分别为79.7%，39.8%和34.5%。Ⅲ期分别为52.4%，21.8%和5.46%。手术联合化疗1、3、5年生存率分别为77.5%、38.5%和23.8%，而单纯手术组分别为41.7%、16.7%和8.3%（P＜0.01）。结果说明，手术联合化疗能更有效地提高LD-SCLC存活率，综合治疗是其提高疗效的重要原因。当然，作为综合治疗手段之一的外科手术，在LD-SCLC中的作用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3］。

2014 年NCCN建议，早期（T _1～2N ₀）的SCLC患者可以手术并行淋巴结清扫，淋巴结无转移的患者，术后行化疗。纵隔淋巴结转移的患者，术后行同步放化疗。因此、对于早期、体力状况较好的SCLC患者，临床应考虑手术+化疗或手术+放化疗的综合治疗模式。2012年第九届中国肺癌高峰论坛专家建议 ^［3］：对于早期（T _1～2N ₀，T ₁N ₁）患者，手术生存获益非常明显；而局部晚期（T _1～3N _1-2）患者也可从手术中获得一定益处；肺叶切除+淋巴结清扫是推荐的手术方式，术后行含铂两药化疗；术后N2的SCLC患者，在化疗的基础上，应考虑术后放疗，N1的SCLC术后放疗效果不清楚。所以未来仍需要进一步开展前瞻性随机对照研究来比较手术与非手术的疗效。

尽管化疗对LD-SCLC有较高的缓解率，但局部复发相当常见。胸部放疗（Thoracic radiation therapy，TRT）的介入可以改善局部控制率并延长总生存。两项Meta分析 ^［9，10］结果确立了TRT在LD-SCLC治疗中的地位。其中一项meta分析 ^［9］纳入了11个随机对照研究共1911例患者，结果显示化疗联合常规分割放疗，较单纯化疗患者的2年生存率增加了5.4%，胸内病灶控制率增加了25.3%。另一项IPD meta分析 ^［10］包括13个临床试验共2103例LD-SCLC患者，结果显示联合化放疗使年龄小于55岁的LD-SCLC患者死亡率下降14%，3年OS增加5.4%（8.9% vs. 14.3%）。鉴于这些证据推荐LD-SCLC的治疗以化疗为基础，配合TRT的综合治疗。

胸部放疗可减少25%～30%的局部复发，增加5%～7%以上的2年生存率，所以放化疗为LD-SCLC的标准治疗模式，但是何时进行TRT存在争议（表2） ^［11］。2004年一项研究 ^［12］系统回顾分析了7项随机临床研究，共1524例患者，评价了放疗参与综合治疗的时间。结果显示早期参与组（化疗开始后9周内）与晚期参与组（9周之后）相比较2年生存率提高5%。另一项研究也显示 ^［13］，早期同步放化疗与晚期同步放化疗的生存有明显差异，化疗开始30天内完成放疗的早期同步放化疗能明显提高2年和5年生存率，但放射性食管炎、放射性肺炎以及血液学毒性发生率明显高于晚放疗组。Takada M等 ^［14］报道了LD-SCLC的Ⅲ期临床试验，231例LD-SCLC患者随机分组为序贯或同步放疗组，接受TRT Dt45Gy/3W。两组患者均给予4个周期的EP方案化疗方案。序贯组在化疗4个周期后开始TRT，同步组在化疗第一个周期的第二天开始TRT。结果发现同步放疗组生存率明显优于序贯放疗组，平均OS序贯组为19.7个月，同步组为27.2个月。2、3、5年生存率序贯组分别为35.1%、20.2%和18.3%，而同步组分别为54.4%、29.8%和23.7%。该研究进一步显示LD-SCLC EP方案与放疗同步进行的疗效明显优于序贯治疗。

头颅是SCLC的最常见转移部位，长期生存者2年脑转移率达58%，脑转移严重影响患者生存和生活质量。所以，预防和降低脑转移发生率是提高生存的一个关键。

Sorensen等 ^［15］分析了17项SCLC研究中1202例患者，其脑转移率为25%，从第一次发现脑转移时的MST为3～5个月。在两项随机试验中显示，没有接受PCI的260例患者脑转移作为第一个转移部位的患者，5年累计脑转移发生率为37%，而245例接受过PCI的为 20%（P＜0.001）。Aupérin等 ^［16］对1977—1995年间发表的7项临床随机试验进行了荟萃分析，纳入的987例患者均为治疗后达CR的LD-SCLC患者。分析显示，PCI组3年脑转移累积发生率为33.3%，对照组则为58.6%，PCI使3年脑转移危险降低54%（P＜0.001），PCI也使3年生存率从15.3%提高到20.7%。该研究为LD-SCLC获得CR后行PCI奠定了循证医学基础，具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而在刚刚结束的2014 ASCO会议上，一项来自日本的随机Ⅲ期研究 ^［17］结果显示，尽管接受PCI明显降低了患者12个月内脑转移的风险（32.4% vs. 58.0%，Gray检验，P＜0.001），但是PFS没有明显差异（中位PFS 2.2 vs. 2.4 月，HR=1.12，95%CI=0.82～1.54），中位OS明显缩短，分别是（10.1和 15.1个月，HR=1.38，95%CI=0.95～2.01，P=0.091）。所以该研究因为接受PCI对ED-SCLC患者总体生存有害而停止。另外在质疑PCI疗效的同时，因PCI对长期生存SCLC患者也可产生中枢神经系统损害和神经不良反应 ^［18］，故在2014年的NCCN指南中，虽PCI仍然作为一种推荐的治疗手段，但已不再作为Ⅰ类推荐。2012年第九届中国肺癌高峰论坛共识三指出（共识级别1B）：治疗有效的SCLC，推荐PCI。对于LD-SCLC，PCI开始于确认的完全缓解后；对于ED-SCLC，PCI开始于化疗结束后。共识四指出（共识级别2B）：年龄＞65岁，或有严重的合并症，或PS＞2，或神经认知功能受损的SCLC，PCI应谨慎进行。

2012年第九届中国肺癌高峰论坛专家认为 ^［3］：对于T _1～2N ₁期SCLC，手术似乎优于放疗，但差异不具统计学意义，放化疗综合治疗仍是标准的治疗选择，但值得开展随机对照临床研究以探讨手术的价值。另外，对于LD-SCLC，同期放化疗优于序贯放化疗，早放疗优于晚放疗，超分割照射似乎优于常规分割照射。2014年的NCCN指南中建议对于一般状况较好的LD-SCLC患者，临床应考虑同步放化疗的综合治疗模式。对于一般状况欠佳的患者行个体化化疗和/或放疗。

大约60%～70%的SCLC患者初诊时即为广泛期，若不接受治疗，其中位OS仅为6～8周。含铂联合化疗方案仍是EDSCLC的主要治疗手段，缓解率为40%～70%，其中位OS也仅8～10个月。所以目前越来越多的临床试验，或在临床实践中探讨了局部治疗在ED-SCLC治疗中的作用及价值。

Jeremic等 ^［19］在一项单中心的临床试验中观察了胸部放疗在ED-SCLC中的作用，将ED-SCLC患者接受化疗3周期后完全缓解或者部分缓解的患者随机分为同步放化疗组和单纯化疗组，TRT剂量Dt 45Gy/30次/3周，两组的中位OS分别为17个月和11个月，5年生存率为9.1%和3.7%（P=0.041）。Yee等 ^［20］观察了ED-SCLC化疗后给予TRT对胸部复发的影响，入组33例ED-SCLC患者，PCI和TRT在化疗完成后同步进行。PCI剂量25Gy/10次/2周，TRT剂量是40Gy/15次/3周。33例患者中可评估32例。除3例患者外，其余患者都按时完成了放疗。1例患者接受了1个周期化疗，3例接受了3个周期化疗，28例接受了4个周期化疗。4例患者获得了完全缓解，28例患者获得部分缓解。中位随访时间为7.8个月，中位疾病进展时间（TTP）为8.1个月。有11例患者出现胸部复发，其中6例出现在受照射区域内。13例患者只有远处的转移，6例患者出现了远处/胸部的联合复发。结果认为对化疗有效的ED-SCLC患者化疗后胸部巩固放疗其耐受性良好，有更低的胸部复发率。今年 ASCO会议上一项来自荷兰的TRT在广泛期小细胞肺癌的随机研究 ^［21］对498例ED-SCLC患者的生存分析显示，TRT组比对照组患者PFS显著延长（HR=0.73，95%CI 0.61～0.87，P=0.001）；1年的生存没有统计学差异（33% vs. 28%，HR=0.84，95%CI 0.69～1.01，P=0.066），而2年的生存有明显的差异（13% vs. 3%，P=0.004）。该研究认为TRT可延长ED-SCLC的PFS、2年生存和提高胸部控制率。预测今后胸部放疗在ED-SCLC中的作用和地位将会更加重要。

对于SCLC脑转移瘤的治疗，传统的治疗方案为化疗+放疗。临床一般根据患者的体能状态、脑转移瘤的数量与大小、转移灶的部位确定治疗方法。针对脑转移灶的主要治疗手段包括手术、全脑放疗、精确放疗 ^［22］。2014年NCCN指南认为脑转移患者更倾向于做全脑放疗，而不是单纯的立体定向放疗，因为这部分患者容易发展为颅内多发转移，推荐放射剂量为30Gy。

分子靶向治疗在非小细胞肺癌治疗中已广泛应用，而在SCLC治疗中至今没有批准在临床实践中应用的药物 ^［23］。目前的研究主要在 ^［24］：①信号转导通路抑制剂；②血管生成抑制剂；③抗Bcl-2 及诱导凋亡治疗；④免疫治疗等方面进行更加早期的研究。

这类药物在SCLC中仅进行了Ⅱ期临床研究 ^［25］，如法尼基转移酶抑制剂（R115777）；小分子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伊马替尼）；小分子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吉非替尼）；mTOR 抑制剂（CCI-779）。但是，研究结果都不理想。

肿瘤生长高度依赖血管发生，血管的发生发展主要受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和其受体之间的相互作用。80%的SCLC中VEGF高表达，血管抑制剂药物可能是治疗SCLC有应用前景的药物。

贝伐单抗（Bevacizumab，BV）是针对VEGF的重组人源化单克隆抗体，通过抑制VEGF的生物学活性而起作用。2006年，Patton等 ^［26］进行的一项LD-SCLC经前期诱导化疗后接受BV维持治疗的研究，57例患者入组，结果显示完全缓解率为54%，MST为15个月，BV具有较好的安全性与有效率。在ASCO 2014会议上发表了一项既往未经治疗的广泛期小细胞肺癌患者中BV联合化疗的随机Ⅱ～Ⅲ期临床研究 ^［27］。研究者共纳入了147例受试者。在最初2个疗程的诱导化疗之后，99例（67.3%）受试者对治疗存在反应。在99例患者中，有74例受试者适合接受BV治疗并接受随机化分组，标准化疗组37人，联合治疗组37人。中位化疗疗程在标准化疗组和联合治疗组都为6次。在联合治疗组BV的治疗疗程为4次。在经过4个疗程的治疗之后，两组之间对治疗仍然存在反应的受试者所占的比例分别89.2%和91.9%，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结果认为标准化疗联合BV对SCLC患者疗效欠佳。

舒尼替尼是一类新型的高选择性多靶点小分子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它可以抑制与其相关的参与SCLC发生及发展的部分酪氨酸激酶受体。Ready等 ^［28］进行了一项舒尼替尼联合EP方案治疗ED-SCLC的临床试验，因有较多的患者死亡及严重的骨髓抑制等不良事件发生而终止。韩国的Han JY等 ^［29］用舒尼替尼单药治疗复治的24例SCLC患者，其中2 例PR （8%），7例SD（29%），结果认为舒尼替尼治疗SCLC有效，值得临床进一步探索。

细胞凋亡的抑制是多种药物耐药的机制，所以诱导细胞凋亡是治疗肿瘤的一个策略 ^［30］。Bcl-2是一种抗凋亡蛋白，在75%的SCLC中高表达。泛Bcl-2抑制剂Obatoclax是第一个进入临床试验的药物，联合EP方案一线治疗ED-SCLC患者，客观缓解率分别为65%和54%，P=0.107，没有临床获益。PFS分别为6.0个月和5.4个月，P=0.084。但是，疾病控制率分别为83%和69%，P=0.033，有统计学差异。因此，Bcl-2抑制剂在SCLC中的作用仍需更多的临床研究去证实。

肿瘤免疫治疗是目前的一个临床研究热点 ^［31］。免疫治疗可提高免疫系统识别和排除肿瘤细胞的能力。目前研发了许多SCLC免疫治疗药物，如单克隆抗体 BEC2/BCG；树突细胞疫苗 P53疫苗；抗CD56 抗体联合DM1 BB-10901。但是，结果皆为阴性。

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cytotoxic T lymphocyteassociated antigen-4，CTLA-4）是第一个被作为靶点的免疫checkpoint受体，仅在T细胞中表达，是特异性抗肿瘤反应的重要介质，可以阻止T细胞对肿瘤的免疫攻击。Ipilimumab是抗CTLA-4的全人源单克隆抗体，是一种新型的T细胞增强剂和免疫系统激活剂，是首个被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批准的能延长黑色素瘤患者生存期的靶向免疫治疗药物 ^［32］。早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ipilimumab治疗多种肿瘤中均可得到较好的缓解 ^［33］。一项随机、双盲、Ⅱ期临床研究（CA184-041），评估了ipilimumab治疗肺癌的安全性与有效性，采用紫杉醇/卡铂联合或不联合ipilimumab治疗ⅢB/Ⅳ期NSCLC或EDSCLC患者 ^［34］。130例初治的ED-SCLC患者被随机分为以下3组：使用ipilimumab 10mg/kg，前4周期同步联合紫杉醇/卡铂化疗（同步方案组），在3-6周期的紫杉醇/卡铂化疗中使用ipilimumab 10mg/kg（分阶段组）或单纯的紫杉醇/卡铂化疗（对照组）。紫杉醇/卡铂化疗6个周期后，根据最初的分组，每12周接受ipilimumab或安慰剂治疗。主要研究终点是免疫相关的PFS（immune-related PFS，irPFS）。结果显示，ipilimumab组的irPFS明显高于对照组（HR=0.64，P=0.03），但没有改善PFS（HR=0.93，P=0.37）和OS（HR=0.75，P =0.13）。分阶段组、同步方案组和对照组的中位irPFS分别为6.4、5.7 和5.3个月，中位PFS分别为5.2、3.9 和5.2个月，中位OS分别为12.9、9.1和9.9个月。分阶段组显示出较好的临床活性。所以，ipilimumab是一种非常有希望提高SCLC生存的免疫靶向药物，目前正在进行多项ipilimumab联合/不联合化疗治疗SCLC的临床研究 ^［35］。

总体来讲，SCLC的靶向治疗药物正处于研究阶段。但是，其成为SCLC的一种理想治疗方法或多学科治疗的一个重要手段仍需待时日。

在肿瘤治疗手段和治疗药物近乎日新月异，许多肿瘤患者生存期明显延长的今日，SCLC的治疗药物及疗效并非尽人意，进展相对迟缓和滞后。而现有的传统治疗手段在SCLC中的综合应用也有许多问题和困难，以及治疗结果的矛盾相悖。所以今后更需要我们将各种治疗手段根据SCLC疾病的分期情况科学合理、综合有序地进行应用，以最终提高SCLC的治疗效果。同时期望新的化疗药物，分子靶向及免疫靶向药物的问世给SCLC的治疗带来新的机会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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