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生抉择
绿树环阴，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同学走出教室，在每层的楼道上，聚在一起，或两三成群。
“李糖，你选什么？”阿美转过头来，李糖见阿美好奇的眼神。
故意停顿了一下，“嗯……”
“好糖糖，告诉我，这样以后说不定能够见到你。”阿美委屈巴巴的看着李糖。
“知道啦，我选文科。”李糖见阿美有些沮丧，也没有继续逗她了。
“我也是！”阿美开心极了。
“薛冰，你选什么？”阿美看见薛冰正在玩笔，神色悠闲。
“我还没想好。”薛冰淡淡一笑，继续玩笔了。
李糖看过去，也没有想什么，只是用笔偷偷在桌底，戳了戳薛冰的大腿。
“嗯？”薛冰有些诧异，掉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你选什么？待会就要分班了。”李糖趴在桌子上，悄声。
薛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快速握住了李糖戳他的笔。
拿在自己手心，李糖以为哥哥生气了，薛冰用那支笔在纸条上写了两个字，递过来。
眼神示意:自己看，答案在纸上。
“文科！”李糖眼睛都亮了，看来，以后可以和哥哥一个班级了。
老师在课堂上递来志愿表格，在选科前面的一个月，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科目调整，李糖在单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哥哥，我找到自己的梦想了，我想做医生。”李糖填完表格，看着哥哥，自信的笑了。
“哦？为什么？”哥哥向李糖递来一张纸条，他继续写着自己的课堂习题。
“因为我小时候，打针很疼，有个医生给我打针的时候，很照顾我，那个人就是你妈妈。”李糖将写好的字条递了过去。
薛冰偷偷看了眼李糖，原来，妈妈是糖糖心目中的天使！
“哥哥，你呢？”李糖在纸条上继续写着问题，递给薛冰，这样，老师也不会发现俩人说话，这样的方法，百试不爽。
“我还在思考，我想做一名军人。”薛冰说着将字条递给糖糖。
“哥哥，好像有句古诗说：我已许国，难许卿。”
李糖将自己的见解写在纸条上，递给薛冰，薛冰只是浅浅一笑。
“傻姑娘，我还会继续陪在你身边的。”哥哥写了张字条，递给李糖，李糖接过来，题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李糖悄悄地看了看老师，正在低头批改作业，“哥哥，我撕了啊！”
李糖小声地说，不敢惊扰众人。
薛冰点头，李糖将纸条藏在桌子底下，用手撕得粉碎，这叫毁尸灭迹！老师也不会发现什么！
时间飞逝，分班的时间即将来临，幸运的是，李糖和薛冰，又分在了一个班，又是同桌，“哥哥，我要是没有实现梦想，或是忘记了梦想的初衷，会变成什么样子。”李糖杵着脑袋，看着窗外。
“我觉得你一定会感到烦躁，并且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薛冰看着李糖，直言不讳。
“那应该怎么选择自己的职业，要是把自己的兴趣，做成职业，有的人会很痛苦，有点则不是，那选第二兴趣做职业，会不会觉得这样轻松许多。”李糖说出自己的疑问和见解。
“糖糖，其实，如果你想了解每个行业，我可以带你，因为以前，我什么都做过。”薛冰的眼神淡了下来，明显没有了光。
明远中学，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子，在人群中很显眼，他时不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上面布满了茧子。
有爱闹事的同学，指着这个男孩子：看！那就是刚打工回来的差生！
话音刚落，呵呵呵！讥笑声响成了一片，男孩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回击，只是安静地走过人群，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碗筷，走到食堂，打饭。
啪塔！饭菜撒了一地，“你不配！”有个个子跟男孩子差不多的高的男同学，顺手故意撞翻了薛冰的饭菜！
薛冰没有回复什么，只是，他的眼神，像冰刃一样，死死锁住男同学的眼睛，男同学低头道歉，慌忙离开了食堂。
众同学见此，各自散开，这热闹，也算是凉了。
薛冰没有理会众人，而是从柜子里，拿出新碗筷，在食堂继续打饭。
他的手，端着饭菜的时候，在隐隐发抖，他尽力端稳，将碗筷放在桌子上，他的手，手背全是划痕，而掌心，是一个个水泡，还有些老茧，已经掉皮。
卖鱼的铺子里，有个十三岁的男孩，正在刮鱼，一坐就是一天，刮得手酸，肩膀痛，男孩觉得一天终于结束了，走到一个桥下，用垃圾堆里捡来的棉絮，盖在自己的身上，而旁边崭新的衣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桥下很黑，时不时有摩托车经过，不过，这里太过偏僻，很少有人来，男孩将被子盖过自己的头，旁边的木棒以及棚子，遮盖住了他的身影。
夜里除了蝈蝈叫，还有一些走夜路的人，经过这里，偶尔也会有情侣，在这里聚。
薛冰等待一天结束，第二天继续去老板刮鱼，老板付给了薛冰200元，薛冰很感激老板，夜里，在桥下过了一夜，没有被人发现。
“叔叔，请问，去A市的路怎么走？”男孩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是当地的农户，“往这里走，不过，我们这里没有车，你得自己走路。”
“谢谢叔叔。”男孩子礼貌的鞠躬，边走边留意环境。
男孩子永远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那天，自己像往常一样，打了张车。
“师傅，我回家，在东郊。”车上的司机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当薛冰坐上车后，只觉得有股味道很重，自己的脑袋很痛。
男孩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躺在了以见破败的屋子里，是土坯房。
旁边站着几个中年男子，是刚才那几个人。
男孩子挪了挪腿，一把刀子，已经架到男孩的脖子上。
男孩心里一惊，“不要动，要不然？”中年男子的声音没有温度，冷冰冰的，和土房子的环境，融为一体。
这里的环境，跟A市完全不同，男孩子心里想：这里恐怕离A市很远了！这么偏僻，连个人影都没有！
夜色降临，有些黑了，看远处的话，已经模糊了。
“叔叔，我想上厕所！”薛冰举手，一个男子手持手电筒，照射了过来，白嫩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是希望的光。
“你陪他去！”一个面向很凶的男子，说完还用眼神示意刚才射电筒的男子。
男子点头，“走！”
男孩子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发冷，浑身冒着冷汗。
“快些上！”男子将电筒射在男孩子的身上。
“我......我这样上不出来。”男孩子怯懦懦地看着男子。
“事多！”男子说完，就将电筒关了，还转过身子，男孩子见机就撒腿跑，往山上使劲跑，因为夜里很黑，根本不知道路的状况，也不知道深浅。
男孩子不敢回头，在黑夜里，神一脚，浅一脚，只觉得自己脚踏了个空，摔了下去。
身后，事中年男子的骂声：耍我！大爷的！
手电筒在田地间乱射，男孩子看向远处的灯光，射在了玉米堆上。
而旁边的男子，在恶狠狠地说：“他跑不远，仔细找！”
男孩子立刻缩头，地埂前面的房子遮住了玉米堆，男孩子灵机一动，钻进草堆众，玉米堆很高，有五米高，两米宽，男孩子听见声音从旁边经过，一宿，自己都不敢闭眼，在担心和惊恐重度过一夜。
第二天，从草堆里，爬出来，远处的土房子，他不敢去看，只是那张车子，已经不再了，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