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对不起，我总归是个男人
摩诃大致做好战斗准备，奥菲利亚轻声的说了句：“等等……让我为你清理一下……”
“什么？”摩诃不明所指，他正通过盾牌上的红宝石眼睛观测着外面的情况，“亥魁越聚越多了，趁现在你能够释放初阶魔法，我们应该更有把握脱离他们的纠缠。”
“没用的，”火光将奥菲利亚的脸颊映照的格外通红，“亥魁的攻击带有腐蚀，并通过气味追踪目标，你身上的创伤虽然被斗气治愈，可身上还残存着溃烂过后的遗留物，如果不进行清理，我们终究是逃不过的。”
“那么，有劳了。”摩诃转过身躯，背对着奥菲利亚。
“伟大的水之女神，吾向您寄以赤诚，祈求您降下清瀮，涤净世间秽恶与埃尘……”
她小心的捧着从女神祈祷来的清水，细致的冲洗着他背部如同罗网的伤痕，悄然间她的心只觉得也被一张无形的罗网束缚，越来越紧……
“可以了吗？”摩诃小心的问，即便兽化过后自己身高的超过了两米，但五分钟的时间怎么也够来回清理好几遍后背了吧……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小心，却惊动了一只迷失在错综伤痕里的小手。她的手指划过了每一寸的伤痕，就隔着厚厚的鳞痂，细数他所承受的痛……
“值得吗？”
“嗯？”转过身来，得见一双含泪楚楚的眼睛，让他的心脏莫名的悸动。
“如果丢下我……”
伸出手，止住了她的言语，也想着为她拾去流落的泪珠，却是止于自己蜕变尖锐的手爪，害怕伤害到了眼前的娇柔美好。立掌胸前，道：“我佛慈悲，不舍众生……”
“是吧……”她是笑了的，轻松淡然的样子，可为什么摩诃却看到了些许失落，“总有人将自己的作为，当做遵从神的旨意，掩下了真实的自己……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神，该是怎样呢？”
“没有神……或许我会在释意的妄想中，染下无尽的缘起，犯下累世难消的罪过……”
“比如呢？”
“比如爱上一个人，可能是你，又或者别的什么人……”
“嗤！”奥菲利亚忍不住嗤笑，本是想着反驳，最后只是撇了撇嘴角，将“爱难道是罪过”的反问咽下，还要将自己的神情在昏暗里淡漠，轻声的，“爱上一个人，确实算的上是罪过了……”
“求不得，爱别离，终是苦……呵呵～”摩诃干干的笑了笑，结束了这个唐突又不可为继的话题，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
“你觉得呢？”
“我需要您的智慧，请不要选择躺平好吗？”
“你要学会如何去作为一个强者的，这也是你应该要去做的。”奥菲利亚盯着摩诃的眼睛，“庇护也好，奴役也罢，你的意志便是弱者步趋的方向。即便是要走向灭亡，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错了！你错了！”摩诃提高了声音，可他一时却不知道如何表述，如何去反驳这亘古不变的规则，最后只是苍白的说着，“众生平等啊……”
“平等？没有贵族会甘愿放下荣耀与平民比肩而立的，也不会有经历累劫的圣阶放下高傲与见习的学徒论道。”
“……”沉默
“现实中每一个人本就是差异的个体，所谓平等不过是强者的施舍，亦是弱者所求不得的渴望罢了！现在，你已然主宰了我的所有……”
“不要随便将自己的生命寄托于我，即便在这样绝境的时刻。”摩诃已经把堵门的盾牌绑在了手上，所以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
现在他向奥菲利亚张开了空闲的手臂，接着说道，
“在遥远的蓝星，曾出现过一位伟人，他将人民的渴望与怒火凝聚成不可撼动的意志，无数人甘愿付出鲜血与牺牲，终是焚尽一切障碍，铸就了一个人民做主的世界。
我自认为无法成为那样的伟人，我也无力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同样，我也做不来成为他人的主宰，你的生命还是由你做主的好。”
即便摩诃这样说了，可当他张开手臂的时候，奥菲利亚依然是顺从摩诃的意愿，走进了他怀里，坐上了他的膝头，也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脖颈，就如先前一样。
“殿下，固然单从力量而言，我暂时处在强势的地位，可是你的智慧，你的战斗经验，却是关系着我们能否生存下去的最大助力。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摩诃突如其来的郑重称呼，似乎让奥菲利亚如梦方醒，至少在摩诃看来她的眼睛里多了威严、睿智、深不可测，哪怕她依然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
“进入这里之后，我想你的斗气恢复也受到了阻碍了吧，即便你体内的惰性斗气能够补入丹田，可如果得不到恢复，总有用完的时刻。所以我们最好去到水边，利用水域的掩护和清洗，摆脱亥魁拥聚的局面后，一边恢复实力，再图其他。”
“好！就这么办！”
为了让手臂自然接替了膝盖的任务，也为了接下来的顺利跑路，摩诃自然而然的半蹲起身，可不想得到了奥菲利亚一记白眼，一声娇羞的“嘤咛”。
“对不起，我总归是个男人。”
此刻，他像极了那些薄情寡义的家伙，丢下一句毫无温度的对不起，便不再理会怀中的温软。
“哼！”奥菲利亚看着全心投入到蓄集斗气之中的摩诃，羞愤难当却也无处发泄，只得不断的宣泄着魔法。
一时间斑斓的元素色彩将两人淹没，见不着彼此的尴尬、彼此的脸，唯有摩诃强力的心跳不断冲击着奥菲利亚的耳朵、她的心……
一阶迅疾光环，提升百分之五移动速度，持续时间十分钟。
一阶石肤光环，提升百分之五伤害抗性，持续时间十分钟。
一阶重击光环，提升百分之五攻击力，持续时间十分钟。
一阶火焰光环，百分之五的概率触发火焰攻击，持续时间十分钟。
一阶冰冻光环，百分之五的概率触发迟缓，持续时间十分钟。
二阶荆棘光环，百分之十的概率触发荆棘束缚和百分之五的伤害反弹，持续时间十分钟。
一阶光系治愈光环，提供缓慢治疗，并施加信念坚定，提升精神关注，持续时间十分钟。
一阶黑暗侵蚀光环，百分之五的概率对打击目标造成半秒致盲，持续时间十分钟。
“想不到你竟然是全系魔法师！”
“哪里，魔法说到底是对元素的运用，我是木系成就圣阶的，当有了时间以后，其他几系的初阶魔法自然也是能够触类旁通的。”
“原来如此。注意了！”摩诃紧了紧手臂里的小人儿示以提醒，“贴、山、崩！”
“如果阿诺在就好了。”
“你说什么？”斗气轰隆的声响终是掩盖了奥菲利亚的言语，摩诃没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