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不小心就热搜了
“哈哈，可不是。”
旁边一名瘦高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夹着烟笑道：“我都怀疑是不是私下有什么PY交易，之前就听闻郭导喜好帅气小鲜肉，尤其是娘娘腔那种…”
“刚刚我看都上微博实时热搜了，这节目策划们可太会搞事。”
“我觉得应该不是剧本安排吧？小伍导演那性格，都不用刻意安排的，只要他在肯定就不缺话题啦。”
…
几个人站那一边抽烟一边唠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讨论的主角就在眼前…
听到几人似乎在议论有关自己的话题，王晟好奇侧耳偷听。
但当听到对方谈论的内容后，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合着自己在旁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是靠着出卖那啥上位了吗…
“咳咳”
这时，一名眼尖的男生首先发现了王晟，急忙干咳一声，用眼神示意一下其他同伴：“行了，咱们回学校再聊，一会儿该没公交车了。”
背对着王晟的高壮男生疑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王晟本人就站在不远处后，稍稍愣了一下。
然而这个男生并没露出任何尴尬模样，反而哼笑一声：“切，怕啥，又不是什么大腕明星，他还能让保安过来揍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靠背后关系上位的！”
说完，对方还用挑衅的眼光瞅了瞅王晟。
“呵。”
面对这样的当面嘲讽，王晟心里苦笑一声，有些不是滋味。
他很想过去反驳对方，但又犯不上去和路人争吵。
王晟干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直接转身离开。
“唉，辛苦站了一天，手都拍肿了，就拿到七十块钱，还不够打车回学校的，下次谁爱来综艺节目当群演观众谁来，反正老子不来了，血亏！”
“账不能这么算，你不是见到你女神胡一菲还要了签名了吗？我看你发的朋友圈也挺嘚瑟的。”
“可惜小贤没来参加节目，不然应该有趣许多。”…
王晟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几个男生迅速转移话题聊了起来。
虽说自己拿对方聊天不当回事，但心里多少有些不爽的王晟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压抑着内心冲动，语气平淡说道：“希望你们能看完后续演出，下次再见面，你们可能会抢着向我要签名...”
顿了顿，他补充几个字，“送你们女朋友。”
说罢，王晟径直离开，留下几个男生在冷风中面面相觑。
高壮男生口头上虽然说着狠话，但真正面对一米八个头偶像明星身份的王晟，气势上还是一瞬间被碾压，没敢再继续叫嚣。
“不就是个小明星吗，有什么可嚣张的，还要签名，我呸，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要他签名！”
直到王晟走远了，高壮男生方才反应过来一样，一脸不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说道。
旁边一名矮个戴眼镜男生盯着王晟背影冷笑道：“根据我了解的赛制，这个什么uni组合的王晟估计在这儿也待不了多久了…”
同伴好奇道：“怎么说？”
矮个男生推了推镜框，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等到下一波选角竞演，就是导演们主动挑选演员了，四十个演员里面挑出来二十四个，剩下的直接离场，这么多正儿八经的演员，我还真不信到时候郭小伍导演还敢选他！”
…
再次回到休息室，王晟发现桌上餐盘里盛满了丰盛饭菜，而且都是没见过的菜式。
有包着荷叶的肉沫，形似年糕的酱肉块，面糊糊似的一碗白汤…
“这些都是本地特色菜系甬邦菜，你应该没吃过吧，今天可以破例尝一尝饱饱口福。”
经纪人白姐递过来一副餐具笑道，“不过仅限于今晚哦，以后还是要继续控制饮食。”
看着白姐温柔充满关怀的表情，王晟心想这位经纪人大概是想用美食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吧？
记忆里自己从星光璀璨的老东家华乐娱乐离开，来到新成立没几年的东方文化后，就是眼前这位白姐一直在担任自己经纪人。
几乎每个演艺邀约每场通告对方都事必躬亲仔细研判，再决定要不要参与演出，甚至每天为此忙到凌晨，比艺人出身的王晟还忙。
并且还帮自己争取到了几部阵容不错的电视剧微电影出演机会，等到这次综艺录制结束，就可以跟组拍戏，开启演员之路。
说白了新经纪公司之所以让王晟来参加这次竞演类真人秀录制，就是一次镀金和提升曝光率的机会，为后续正式拍戏跨界当演员做些铺垫准备。
“谢谢白姐，那我开动了！”
一边坐在板凳上大快朵颐，王晟突然想起来刚才那名观众提到的热搜，急忙打开手机微博看了一下。
果然，实时热搜榜里，有关“#郭小伍导演发放S卡”的话题热度已经排到第十位。
除此之外，后面还有几条相关热搜出现。
例如“#张小小饰演小偷”“#李真儒老师发火”“#陈情记魏无慕一块死肉”“#UNI前成员王晟获得S卡”…
今天录制的节目经过后期剪辑成品到企鹅视频平台正式播出，起码也得两星期以后了，很明显热搜榜里相关话题都是节目组自己放风出去的。
包括一些片场录制视频，看似是观众席角度录制，没准也都是节目组杰作。
毕竟任何一档综艺节目想要保持热度，就要有不断的新话题出现，只有这样可选项丰富的观众们才会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别看郭小伍导演在现场机关炮模式各种狂怼，场外观众们也都少不了对其怒骂嘲讽批评，但王晟心里清楚，节目组导演们恰恰就喜欢这样能营造话题关注度的嘉宾。
要是都像陈凯声导演那样冷静到极致慢条斯理的中肯评戏，单纯为竞演而竞演，没有话题波澜，或许它会是一个有内涵的好综艺，但绝不是一个制片人心目中合格的综艺。
收视率，收视率才是王道！能拉到关注度就是爷！
至于撕不撕逼以及如何撕并不重要，能获得热度的情况下不违背道德法律就好。
对于自己热搜被骂，王晟已经有了充足心理准备，李真儒老师“一块死肉”形容倒还是挺贴切的。
当看到“#张小小饰演小偷”这条热搜的时候，王晟则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哥们貌似比自己还惨啊。
起码别人知道自己饰演的是魏英，无非是咸鱼脸了一些。
但这哥们能把原子弹科研工作者演成小偷，还因此上了热搜，功力也不是一般的深厚。
估计张小小本人这会儿也正躲在某个角落郁闷呢吧…
“咦，对了，这样获得的负面人气算不算人气值提升？”
王晟突然想到有关系统的一个问题。
随即他旁若无人打开自己系统面板属性看了一眼。
发现人气值一栏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由一开始1120变为1143，在消耗50人气值体验“帝王之姿”后，则变为了1093。
“这么高的热搜量，不可能才涨二十多点人气值吧，应该就是正常的粉丝增长…”
王晟心想，这么看来，负面人气应该不会被划归系统人气值一栏。
细一想也对，要是负面人气也算人气值，为了系统功能自己保不齐会用一些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去博取世人眼球，那这系统营造的宿主三观恐怕就要有问题了。
嗯，和谐，一定要和谐！
…
“那不是王晟吗，怎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吃饭。”
就在王晟沉浸在微博热搜以及系统面板数据当中的时候，正在对面休息室聚餐的几位女演员，汪智，郭小婷，董怡，王楚冉，透过打开的房门注意到了他，私下悄悄观察讨论起来。
“别说，我发现王晟这人心倒还蛮大的，都因为这件事上热搜了，换成别人现在应该正在发愁吧，他好像还挺开心…”
已经吃完饭的女演员汪智一手拄着头，歪着脑袋看向对门独自一人的王晟开口道。
远远看着手握筷子的王晟，不时划拉着手机屏幕咧嘴发笑一阵，汪智突然觉得对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起码和刚入组时看到的那个稚嫩的大男孩不太一样了，似乎多了种…老油条的感觉？
80后女演员汪智算是这几个演员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也是演戏经验最丰富的，甚至曾经还当过大学生村官。
此刻她总觉得眼前的王晟似乎比自己还要成熟许多。
尤其是看到网上各种负面舆论，自己心态不可能恢复得这么迅速，如此淡然。
要知道多少明星抑郁症就是这么逼出来的。
“我也觉得他心挺宽的，换成是我现在哪吃得下饭啊，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吓都吓死了。”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少女演员王楚冉接话道。
“汪智姐，你觉得他能守住这张S卡吗？”魔都戏剧学院毕业的90后演员郭小婷随后问道。
“之前我觉得希望不大，但看他现在的状态，好像还留着什么后手似的？”汪智仍旧盯着王晟道，眼神里想要看穿前方这个偶像小鲜肉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王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将视线投了过来。
随后他和女演员汪智四目相对。
“咦，秋雅是在看我吗？”
盯着汪智有些熟悉的面庞，王晟下意识想到了某部电影画面，忍不住喃喃自语。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急忙低下头点开手机里的百渡搜索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