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5章 暗伤旧药
没等白老爷子哀叹完,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没告诉钟振国这位年轻的后辈是谁。
赵宇抬眼一看小区墙壁,终于松了口气。
所谓的三十五号是一座小花园,看得出来这地方被人打理的很好,院子里面透出一股草药的幽苦香气。
赵宇能够看得出来,布置这院子的多半是个热爱生活的人,而且是修行者的可能性偏高。
赵宇按了门铃,心中有几分激动。
若是真能够拿到红莲花蕊,萌萌的身体应该会好很多。
虽然萌萌现在无灾无病,但赵宇更愿意让萌萌跟着他练武。
门内,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谁呀?”
钟振国走到门前,顿时愣住了:“怎么是你?”
“您跟白老先生认识?”
赵宇掏出怀中那张纸,递给钟振国。
钟振国仔仔细细对比了笔迹,确定那是白老爷子的手札。
他知道赵宇不会是寻常人,可风干三年的红莲花蕊,钟振国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赵宇微微一笑:“想来前辈作为修行者也听说过这种药物。”
钟振国轻轻点头:“玉灵丹,专门为年纪尚小的女孩打熬根骨所制作,若是老夫我猜得不错,你有个年纪尚小的女儿。”
赵宇没有反驳,这东西的确是为了萌萌做的。
钟振国将赵宇引到屋内:“你随我来。”
赵宇刚进屋,就被扑鼻的药香给震惊。
这根白家药馆里面的浓郁腰围不同,屋里面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灵气。
钟振国是个修行者,屋里面的药物多半都是烧丹炼药所用的。
桌上还放着捣碎了的药粉和半成品丹药,只是单纯从气味上分不清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赵宇伸头忘了一眼,看见古书上斑斑的血痕。
钟振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让赵小友见笑了,方才白杜仲与我说了情况,没想到,你在医术上居然有这样的造诣。”
“造诣不敢当,只是有几分胆子而已。”
赵宇接过钟振国递过来的红莲花蕊,轻轻一嗅,清香扑鼻。
钟振国按在桌面上的手腕上青筋隆起,似乎是在克制。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向这个年轻人说出自己的烦恼,从白杜仲的描述上来看,这年轻人似乎真的有可能能够解决他的问题。
可若是不......
赵宇立刻猜明白了钟振国的心思。
“钟老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钟振国有些不好意思,他只能旁敲侧击的问赵宇。
“我看你似乎已经到了暗修境界,不知道你是从几岁开始修炼的?”
赵宇没有隐瞒:“我这修炼法门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因为我爷爷去得早,我家境贫寒,因此将近二十才开始修炼。”
钟振国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收敛了:“年轻人,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你虽然是个天纵奇才,可也不必这般吹牛。”
赵宇伸出一只手,递到钟振国面前。
钟振国把上赵宇的脉门,他的手刚刚触碰上去,立刻就感觉到了赵宇经脉之中奔涌的灵力。
随即,钟振国就明白,赵宇根本没撒谎。
虽然赵宇体内灵力强劲,但似乎灵力的核心不在丹田,而在双掌之上。
此外,赵宇身上的根基似乎有些浅薄,真仿佛如赵宇所说一般,修炼没几年。
钟振国皱起眉头:“这不可能,你真只修炼了几年而已?”
赵宇面皮白净,一眼看过去也才二十多点,不到三十,区区几年就能够让一个人从凡人到暗修境界强者。
这人究竟是怎样的强者,这功法究竟有多妖孽。
赵宇微微一笑:“我也觉得我修炼的速度慢了些,于是正在找寻提升修为的丹药。”
钟振国嘴角微微抽搐,这都算是慢,那还有谁敢说自己快。
赵宇趁钟振国失神之时,反手扣住他脉门。
未等钟振国脸色变化,赵宇的声音幽幽响起。
“您在几十年前也是一代天才,按照您体内的灵力和根基来看,您的修为应该不止这点才对。”
钟振国面色凝重:“不错,早年我身无分文,一身修为都是拼杀而来的,因此落下了不少暗伤。”
赵宇手掌之上紫气升起,叫钟振国瞪大了眼睛。
他从未见过如此特殊且玄妙的功法。
仿佛这双手掌能够穿透皮肉,感知底下经脉血肉的情况。
钟振国感受的不错,赵宇的确能够摸到底下的情况。
“您早年跟人战斗,留下了许多淤血暗伤,不仅如此,这些淤血暗伤还堵塞压迫经脉穴位,更有一道纵裂的伤痕,甚至直接贯穿了您的丹田。”
钟振国轻轻点头,没有反驳赵宇的话。
他能够如现在一般行走自如甚至还能够修炼都是托了白老爷子的福。
早年,钟振国受伤将死,就是白老爷子救得他。
钟振国轻轻点头:“我与白杜仲是异姓兄弟,他那孙女白半夏的满月酒我还去吃过。”
赵宇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钟振国苦笑:“我那老朋友,这一辈子眼睛里面就只有药物,他想要治好我,于是翻阅了无数古籍旧书,甚至不惜上雪山找药,可惜。”
赵宇轻轻点头:“您身上伤势过重,的确不是仅仅依靠丹药能够解决的。”
钟振国眼中闪过一丝微末的希望,仿佛灰烬里面生出来的一丝火星。
“难道你有办法。”
赵宇摇头:“现在没有,我修为不够,即使有办法也十分艰险,无法实施。”
钟振国苦笑,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答案。
当年白杜仲可以说是中药奇才,可最后也只是落了个沉浸古书的呆子模样。
眼前的赵宇跟自己非亲非故,就算真有办法,也不能让这年轻人去为自己这个老头子埋没一辈子。
钟振国神色淡淡:‘若是没有也无妨,麻烦你了。’
赵宇话锋一转::“我现在没有,不代表我以后没有。不知白老先生可有跟您说过,我曾今用金针救人之事。”
钟振国轻轻一点头,当时白杜仲的表情兴奋地就像是个三岁小孩一般,仿佛那真是多么稀罕的玩意。
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