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三年前（五）

“草民是城南王五，可以作证，大概是三个月前地朱雀大街上，恰逢正午，柳栖默在朱雀大街南段的小摊上贩卖鸡蛋，不幸的是，遇到了元夭夭以及她手下的那群小混混，都是些不学无术的流氓以及一些贵族子弟。

那日，元夭夭在朱雀大街上收保护费，柳栖默鸡蛋没卖几个，自然而然地就没钱交保护费，不想，元夭夭见柳栖默有几分姿色，就欲强行带走柳栖默，慌乱之下，还将柳栖默手上的鸡蛋篮子里的鸡蛋给都打碎了，因着此事特殊，草民才记得深刻。

当时，草民以及一旁的群众因畏惧县丞元婷的势力，不敢上前出头，怕得到县丞元婷的报复。草民以为元夭夭等人最多就是将柳栖默给揍一顿。

不想，在这之后的第二天，柳栖默的尸体就出现在了城门口，衣不蔽体，浑身是伤，很是凄惨。草民之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柳栖默一个公道。”王五义正言辞、斩钉截铁地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地说道。

“柳流儿，不知你可愿将令弟的尸体交与仵作验尸？为了让罪犯绳之以法，你可愿？”白晚意温声细语地、试探性的问道。

“草民自然愿意，相信为了让草民之弟的冤屈得以伸之于天下，草民之弟泉下有知自然也是愿意的。草民之弟柳栖默就埋在郊外五十里外柳氏墓地里，草民就麻烦袁捕快带草民前往柳氏墓地开馆取尸。”见柳流儿眼神坚定，元夭夭反而不敢与柳流儿对视，一副心虚的样子。

约摸一个时辰后，谭阳县衙。

空气中散发尸臭的味道，是那种已经腐烂的尸体的味道，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吐了好几回。甚至有的人连黄胆汁都给吐了出来，有的人连前天晚上吃的混沌都给吐了出来。这味道可见一斑。

“仵作何在？”袁崇焕等人用木塞塞住了鼻子，忍住这恶臭的味道，边感到恶心边不情愿地问道。

“下官是谭阳仵作张克，待下官将尸体解剖完，答案自然明了。”张仵作边说着边示意袁崇焕等人将柳栖默的尸体移至验尸间。

约摸半炷香后，在县衙外嘈杂的交谈声中张仵作不急不缓地移了出来。

“启禀大人，这柳生身上遍是鞭痕，是在与他人交合之时，惊惧而亡的！”张仵作见着柳栖默浑身伤痕，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不忍心地盯着这幅躯体，用犀利地眼神瞧着元夭夭。

“不是这样的，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死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元夭夭神不在焉地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那你又为何将尸体丢在城门口？而不是就地掩埋？”白晚意试探性的问道。

“当晚我和手下那帮小混混都喝醉了，喝得天旋地转的，我就下令让她们将柳栖默的尸体找个地方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不想，这帮混不吝的，竟然将城门口当做是荒郊野外给丢了，见有人来开城门，就跑了！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到那时候为时已晚，城门口又有来来往往的人群，那柳栖默的姐姐又来了，我也只好作罢了！”元夭夭面不改色地盯着白晚意，却又不敢盯着柳栖默已然腐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