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千年誓约，初绽如莲
（1）
晚风中，花瓣带着馨香扑面而来。萦萦绕绕，仿佛一脚踏进了错乱的时序，好似跌入神秘的时空深渊。司徒边走边想着，穿越前他们那可是白茫茫的冬季，穿越后竟连季节都换了，这里到底会是哪个朝代？是“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的盛唐？是“只恐东风能作恶，乱红如雨坠窗纱”的两宋？还是“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的明清？这山道，简静轻灵又不失艳媚贞烈。一阵风来，花飞满天，脑海中的诗句如惊飞的鸟儿，纷纷振翅，蜂拥而来。
走在一旁的苏幕见司徒一下如此安静，不像刚才那样兴奋，担心地用手肘碰碰她，关切地问：“小冒失，怎么啦？想家啦？”
“还好，苏幕，刚才我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脑海中一下冒出许多诗句。”
“嗯，那待会等我们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你把它们都记下来。诗集本带了么？”
“嗯，穿越时，双肩包没飞走，我把双肩包藏在我们刚来的那个地方了，916诗集本我携带在腰间了。还有，苏幕，家是有些想，我们这样一下子穿到这，我们的爸爸妈妈们一定很担心，一想到他们，我就想家。你说，我们这样凭空消失，他们会不会哭得很伤心，饭都不吃了，我好担心他们。”
“没事没事，他们担心肯定会的，正像我们担心他们一样。不过，你要相信他们会锲而不舍地继续找我们的，他们不会放弃我们的。而我们呢，在这里把自己保护好，然后找到方法平平安安回去，才是对他们挂念我们的最好报答。”
“能平平安安回去么？苏幕，我不相信我自己。”
“傻瓜，你不相信自己的时候，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定能回去的。”苏幕看着司徒的眼睛说道。
“嗯，好，我信你！”
女孩子嘛，哪怕平日里再厉害，内心有时候总会软弱，尤其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
随之，两人继续跟着前面的蓝纱衣们走了许久的山道。然后在一阵鹤声的啼叫声中，苏幕和司徒发现前面的蓝纱衣们在自己的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蓝纱衣中的师弟走到一扇大木门台门前，拉响了挂在右上方的古铃铛。伴随着一阵铃响，木门从里面被一个小娃打开，小娃一出来，就往那对蓝纱衣里的师兄怀里蹦，边蹦边说：“两位师兄，你们偷玩回来啦，我等你们好苦！”
“什么叫偷玩？这叫下山游历！”抱着小娃的人不高兴地纠正道。
“偷玩就是偷玩，咚咚说得不错，对，我陪你的懒惰二师兄偷玩回来了。苦命啊！”
“嗯，三师兄，我能理解，陪二师兄确实特苦命。”
“你到底要不要我抱了，你不可以这样！身体在我这，心却向着他，胳膊竟是往外拐。要不你让他抱。”
“不啦不啦，抱感还是二师兄好，暖暖的。三师兄太冷啦。师兄，我这是实事求是。”
“还实事求是，我看你这是墙头草两边倒。最后小心落得一个猪八戒照镜的下场。”
咚咚难懂猪八戒照镜的意思，探着小脑袋问道：“老猪照镜的下场是什么？”
“里外不是人”，一旁的冷面三师兄缓缓地回答道。
“咦，不会不会，你们也太小看我啦！”小娃咚咚笑着摇着小脑袋，“师兄，我们不要老站在这里啊，我们进去吧。”
“还不行，我们不是有客人来啦。”蓝纱衣中那个看似冷冷的三师兄对他俩说道，眼神慢慢古道下方看去。
“噢，对，我差点把两条小尾巴忘记啦。”二师兄回答道，然后提声说道：“咳咳咳，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现身啊，出来吧。”
“不会吧，他俩早知道我们啦？”司徒疑惑地问一边的苏幕。
“也许是，既然被发现了，我们出去吧，走一步算一步，司徒。”苏幕沉着地回答道。
“好，听你的。苏幕，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先跑，我会些武功，你不要太担心。”
“不可以，我是男孩子，要我来保护你。”
“哎呀，你个傻苏幕，只要我们活下来能见面，谁保护谁都可以啦。你瞧，你脑袋比我聪明，谋略上我听你的，你就是我的大脑，是你保护我；我会武功，所以这些蛮力武力的东西就让我来，换我保护你。以前在现代的时候都是你在智慧上照顾着我。现在到古代了，如果他们不讲理都靠武力解决，让我也保护保护你一下嘛。”
苏幕见司徒一本正经道，宽慰道：“好啦，听你就是，偶尔换你保护我。不过，阿蔓，在古代也不只是只有靠武力解决这一条方法，也可以智斗。所以啊，我不会先你一步管自己走的，我会在一边陪你战斗！”
见苏幕拐着弯表达遇见危险要一起面对，司徒只好答应道：“诺，苏幕大人，如果真发起冲突了，那你就指挥我如何打。”
“这就对了，孺子可教！”苏幕笑着拍拍司徒的脑袋。
一阵鸟鸣声伴随着鹤鸣回响在山间古院上方。很多时候，人们只要勇敢地站出去面对，说不定会有许多意外的惊喜。
（2）
“你俩究竟要嘀咕多久才出来啊，我们不会害你的，话说，你们也不值得我们害。”远处的那对蓝纱衣貌似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宽慰道。
随后，苏幕和司徒慢慢地从树木后走出来，来到了蓝纱衣们面前。当司徒和苏幕来到这对长得和自己相似的人面前时，蓝纱衣们并没有像刚才的他们那样震惊。只有被抱着的小娃咚咚惊喜地笑着说了一句：“看来还真有哇……师父说得真灵。”
“你们打哪里来？”蓝纱衣中的那位师弟没有理会小娃径直问道。
“两位小哥，你们好！我们从很远的一个地方过来，在此地迷了路。因恰巧发现我俩的神貌与你俩有缘，所以一路跟随至此。如有打扰，请见谅，我们现在就走。”苏幕礼貌地说道。
“不吃顿饭歇住几日就走？这山路可不好走，虎呀，狼呀，随处可见……晚上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可怕的东西。你瞧，我们这院落周边的都是红色绳连接的铃铛，我们可不是为了好看，这些铃铛都是有用处的。”蓝纱衣师兄用一种看似随意的样子平静地说。
苏幕和司徒在蓝纱衣的提示下果然看见院落周边到处布满着铃铛和红绳，有几处还有八卦镜。难道这座山上真的有不一样的东西？司徒从小因为上山练武也听过一些稀奇的事情，她看了一眼苏幕。苏幕的眼神平静，只见苏幕随即说道：“那不知可否在此一歇？”
“可以可以”，未等两位蓝纱衣开口，那个被称为咚咚的小娃就开口道，随即还说：“我好喜欢这位哥哥身边的那个姐姐。”
姐姐？自己不是扮成男的嘛，这小娃眼睛怎么那么叼。司徒尴尬地想到。
“咚咚乖，别胡说。”抱着咚咚的蓝纱衣对小娃说。
“咚咚没胡说。”小娃不服气地说道。
蓝纱衣的师弟没理会身边的，看了一眼苏幕和司徒，说道：“请……”
随即，苏幕和司徒拾级而上，随着他们仨进了院落。
这座古院落实在大气又精致，四处散发着禅意。佳木葱茏，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南边平坦宽豁，两边木质飞楼插空，雕花绣槛，隐于树梢间。往前走，可见内院里青砖铺地，有瓦房，有过厅，有木厦。飞檐四翘，花丛似锦，鸟声阵阵，池中荷花尽现，好一副人间天堂。
“苏幕，阿姨如果在这，一定会很喜欢的，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啊。”司徒看见池塘里朵朵盛开的荷花情不自禁地对苏幕说道。
“嗯，这里的景致确实不错。不过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好。”
蓝纱衣们把苏幕和司徒领进一间屋舍，然后恭敬地说道：“两位就先在此歇歇，屋内有茶水点心。”
“谢谢大侠们了。”苏幕礼貌地回应。
“两位大侠们，就一间房么？”司徒突然冒冒失失地问道。
“对啊，一间，不妥？”蓝纱衣平静的说。
“啊，不是啦……”，司徒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停嘴。
“他平日一个人独霸惯屋子了，两位大侠别介意。”一边的苏幕见司徒要露出马脚，赶紧过来打圆场。
“哦，原来如此，不碍事……那你俩先好生休息，我们要去师父那请个归家安，告辞”，蓝纱衣们貌似理解地说道。走到一半，远远地对身后的苏幕和司徒说道：“房间内是两张分开的床，不会互相影响，安心使用……”
“这两人说话怪怪的……”，司徒翘着嘴巴说道。
“你呀，别说他们了。你自己要小心，现在你要牢牢记住自己是个“男”的。另外呢，你瞧，我都如此将就地和你共处一室啦，你就别嫌弃啦……”
“什么叫你将就哇？”司徒见这苏幕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幕没有多说话，笑着转身去倒木桌上的茶水。司徒见苏幕没有理会她，径直翻到在一张床上。
苏幕等着茶水相对变凉后，回身想叫司徒喝茶，只见司徒已经昏昏地睡着了。这家伙，怎么那么大意，被子也不盖，不怕着凉。苏幕走过去，轻轻地替司徒盖上了棉被。苏幕看着梦乡中的司徒想道：也好，起码还能在梦境里笑得安心，司徒，你多睡一会吧，总好过醒来后，面对这不一样的时空。随后，为了不打扰司徒的睡眠，苏幕灭了灯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守着床上的司徒，屋内渐渐进入一片宁静和谐之中。
而在梦境里，司徒似乎看见自己和苏幕在溪水边练剑，自己的剑掉进了溪水里，苏幕翻身下去替自己拾。诶，苏幕不是不会武功么，不对，这两人不是自己，是蓝纱衣他们，可是现在其中一个蓝纱衣怎么是女儿身装扮？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本就是女儿身，只是女扮男装？
而此时此刻，那对蓝纱衣穿过条条回廊，来到院落最北面的一座后山。其中一个将身上的一块玉石往石墙上的荷花中央处一放，石门渐开，露出里面温馨的火烛光。
“你俩回来啦？”
“是，师父。”
“等来啦？”
“是的，等来了！”蓝纱衣师弟说道。
“只可惜两人都是男子。未曾像师父那日观星象所预测的是一男一女。”
“你确定？”师父睁开闭着的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其中那位稍长的徒儿。
“还不确定。”也是，也许他俩其中一个和自己一样是乔装打扮的女儿身。
“两人长相和你俩相似么？”
“像，只可惜看似没有任何内功家法。”
“好，你俩找时间找个机缘教教他们。去吧……”老者闭着眼睛向两位爱徒挥手道。
蓝纱衣们向自家师父叩首告辞。当两人转身后，慈祥的老者睁开了双眼，望着渐行渐远的爱徒们，眼里竟是笑意，这两人在这一世啊，兜兜转转地像个欢喜冤家，希望他俩能抓住这一次天降的意外，为自己的来世继续好好种下续前缘此生的种子。这尘世的所有啊，都是因缘际会下的因果，只是有时候世人懵懂不知罢了。
老者慢慢地又再次闭上双眼，记忆开阖，浮现脑海的，是那一片浓烈的红和一个站在竹筏上的女子。那年，她说她的姓叫“富察氏”，富察氏富察氏，心底里的富察氏不知是否安好？
（3）
相比后山石门内的静谧，内院厢房里突然热闹起来。
“啊……”，司徒突然惊讶地从梦境中大叫。
“怎么了？司徒”，苏幕点燃了灯火关心地问道。
“噢，也没有。我就是梦境中梦到那个蓝纱衣的那个师兄是女的！苏幕，和我一样的女的。”
“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梦到什么鬼怪了……”
“苏幕，你不要不当回事嘛，我跟你讲哦，我的梦许多时候都是很准的。”
“是，神婆！你不仅梦准，嘴巴也准，上回在家里说过“穿越”。隔天，我就真得穿越啦……哎，我咋就那么“倒霉”地摊上你了，老天啊……”苏幕笑着调侃司徒。
“苏幕……对不起啦……其实你看啊，老田让你摊上我也挺有好处的哇……”
“是，陪着你到这千年一游。”
“苏幕真聪明，竟然知道我想说啥。”
“就你那些心思，我还不懂你。所以啊，乖乖地在这里，别给我捣乱，要听我话。我捣鼓着想啊，正好趁这个机会，要不要教教你怎么做个女孩子！”
“苏幕，你说啥呢，敢情我以前不像女生。”
“我看，有那么点。”
“苏幕，原来你那么嫌弃我啊……”
“哈哈哈，冒失、大惊小怪……能让我不嫌弃么……”，苏幕边笑着说边看着司徒的脸色竟有些失落，这家伙不会当真了吧，我和她闹着玩呢，“但是，我觉得冒失大惊小怪其实都没事啦，活跃气氛嘛，而且我能包容，你别担心，司徒小仙。”
“真得？我知道我是不太好，女孩子的优点，我似乎都没怎么学好。”
“好啦，小傻瓜，我刚才是逗你的。自信点！其实你不用学别人啦，做自己就可以了，你有许多女孩子没有的优点，这叫什么，这叫可贵。”苏幕笑着宽慰眼前的这个人。
“苏幕，你放心，我的性格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我知道。历完性格的劫，你这个小仙一定会成为众人仰望的上神的，哪怕你不成为上神，永远是个小仙，放心，有我，我才不会真得嫌弃你。来，起来喝水吧，都没怎么喝水。女孩子要多喝水。”苏幕把茶水递到司徒面前。
司徒乖乖地接过苏幕递来的杯子，喝下去的水暖暖的，一抚自己心中因穿越的不安。自己现在虽然因为穿越离开了家，但是身边有苏幕，哪怕未来不可预知，但她也不害怕，因为有苏幕，就定心。司徒悄悄看了眼苏幕，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而一旁的苏幕似感觉到了司徒的眼神，有些被看得不好意思，轻声说道：“喝完水，要不去看你想看的星星？”
“好啊，苏幕太好啦。”
于是两人轻声地离开房内，在古院内寻了半天终于寻到一合适的高处。两人肩并肩地看着头顶上的星空，安静间竟是和谐。
看着星空的美丽，在看看身边的司徒，苏幕希望一切都这样太太平平和谐宁静。
苏幕斜眼看见司徒所戴的黑玉，说道：“司徒，你那黑玉一定很重要，你要保护好，但是这黑玉的目标太大了。要不这样，我这也有一块黑玉，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俩的交换下。说不定，在一些情况下，还能保护你。”苏幕虽然知道司徒很相信他，但是司徒身上的黑玉太重要了，苏幕不知道在司徒的心中，自己和黑玉到底孰轻孰重，所以一改往日的口气，慢慢询问道。
“嗯，苏幕，你说得对。”司徒二话不说把胸前的黑玉拿下放在了苏幕的手上，然后从苏幕的脖子间取下了苏幕的那块黑玉挂在了自己的脖间，“苏幕，谢谢你，从相识后，你一直包容我护着我，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们都会好好地活着回到现代。”
苏幕没想到司徒对自己竟然如此信任，默默地笑着看着司徒，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好好地站在司徒身边和她一起面对后面一切的未知。司徒这人对谁都很真诚，尤其对亲近的人。如果未来，司徒会受伤也一定是被亲近的人出卖伤害，自己一定要护好司徒并教会她辨别的能力。司徒，相信我，未来会很好，有我。
满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山间碧玉盘上。此刻是那么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看着这样的星空美景，司徒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如果可以抓星星就好啦。”
“你想抓星星？”
“随便说说啦，我们是凡人呐，哪里真可以抓星星。”
“谁说不可以，你等我……”
随后，苏幕起身往屋内跑，过了一会，苏幕拿了一面小小的镜子回来。
“咦，这不是我包里的那个镜子嘛。”
“嗯，对。呐，你看啊，现在你把镜子握在手心，然后对着星星，我们现在坐在高处，离星星比较近，星星很容易被我们“逮着”的。你瞧，抓到了吧。”苏幕缓缓地对司徒说，就怕把星星吓跑。
“苏幕……”，看着这样为自己的苏幕，司徒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抓星星是自己从小的心愿，苏幕竟然替自己完成了。苏幕，我为什么会那么幸运地遇见你。
见司徒眼里突然有泪花，苏幕慌了，他见不得司徒哭，司徒一哭，他左胸里那颗跳动的器官就感觉被揪着，苏幕忙说：“诶，司徒小仙，你，别太感动了，我知道我很厉害，这个还简单呢，你以后想要什么告诉我。你要知道，只有我想不想做。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事情能挡住我。”
司徒被苏幕这故意说得臭美话逗笑了。她哪知道苏幕这家伙说得竟是真的，她哪知道未来自己会被苏幕感动得一摊糊涂，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她哪知道这一路苏幕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司徒确实是一个十足的笨蛋。是的，这世界上，只有他苏幕想不想，只要他苏幕决意想做，没有任何能拦住他挡住他。因为这个男孩的名字叫苏幕。
“司徒，我再给你讲讲我的一个事，我这名叫苏幕，其实我以前不叫苏幕，我以前的mu不是现在这个幕。”
“那是哪个mu？”
“等我们平安回到现代，我就告诉你。给你一个盼头。”
“好。”苏幕总是给自己希望，嗯，他俩一定会安全回去的，司徒想到。
“苏幕，我们现在在古代，我们看来得学点古代本领了。古代道路那么不通达，又没现代的车子。要不，我们开始练骑马吧。我刚才见到院子里有马匹，我先带你骑，我会那么点马术。”
“骑马？你这骑马会不会像开车一样，飘如风？我看我还是自己学着，等学会了，我带你，比较安心”，苏幕边损着司徒边笑着想到。在现代的时候，司徒那开车啊，把自己的小命都要交她手上了；不过后来这家伙还是听话的，在自己的提醒下，开车速度越来越稳了，罚单也变少了；更让人安心的是，司徒把自己提醒她开车放慢的话贴在车上。这家伙还是挺愿意进步的。
被苏幕一问，司徒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自己知道苏幕在说啥。“苏幕，你放心，骑马的时候我会小心一点的。给我次机会嘛？！好苏幕。”
看着如此殷切的司徒，苏幕无奈地笑着，“好的，我会再一次把命交到你手上，佛主啊，观音啊，各路菩萨，保佑我苏幕。”
司徒见苏幕一副逗趣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草丛后静静地站立着一对蓝纱衣们。
蓝纱衣们中的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看来他们关系不错。”
“那是，就像我们一样。”
“估计比我们还好。”
“谁说的？我们不是也很好嘛？”
“是么，起码，他们彼此间更坦诚……”
“什么？”
“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我……”
“那么困难？”
“还不是时候……”
“好，我等，我很耐心地等。”
“诶，我们先不说这个，好么？先把师父交代的事弄好。师弟，你听，刚才他们说想学古代的一些技能。看来，我估计他们会来找我们了，那就不用特别花功夫劝服他们学，省心也，你说是吧？”
一旁的蓝纱衣师弟没理会，径直说自己的：“我估计你穿女装的样子应该很好看……无论你是不是女的……下一次比剑输了，你就穿一次女装给我看。”
“什么？”
“就这样定了！”
蓝纱衣中那位被动者看着自己的师弟转身准备走，立马跟上去，“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么？”
“不商量，我就是要看你穿女装。”
“你怎么这样？”
“我就是这样。”
“好吧。”
“一言为定。”蓝纱衣师弟冰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自己一定要让眼前这家伙露出庐山真面目，明明是女的，扮什么男的，这一次，自己一定要让“师兄”恢复女妆容。
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包括讲过的每一句话，只有用心过体会过，才慢慢会有岁月的痕迹和因人的生活习惯而留下来的特殊气息。这时候，它成了人体内的一部分，它的生命与风格是使用它的人们所衷心赋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