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鸟

灶鸟属有好几种鸟，个头都很小，栖息在空旷干燥的野外。从身体构造来说，它们与欧洲的鸟类完全不同。鸟类学家把它们归入旋木雀科，但灶鸟的习性不符合这个科的特征。人们最熟悉的一种灶鸟，就是拉普拉塔灶鸟，西班牙语称之为“casara”，意思是“造窝鸟”。顾名思义，这是以它们自己造窝的习性来命名的。灶鸟把窝建在最明显的地方，比如柱子的顶端、仙人掌的枝叶上。窝由淤泥和草秆做成，粗厚而结实，看上去像一个炉子，或者像压平的蜂巢。窝的开口很大，呈弧形，内有隔层，接近顶部，把窝隔出一条小通道，然后才是真正的窝。

还有一种个头略小的灶鸟属的鸟类，即小灶鸟，羽毛发红，叫声尖锐，跑起来一跳一跳的，很奇怪。西班牙人叫它们“casarita”，意思是“小造窝鸟”，虽然它们造窝的方式与其他灶鸟完全不同。小灶鸟把窝筑在狭窄的圆洞底部，据说洞在地下能伸展1.8米。几个当地人曾说，在他们小的时候，想把小灶鸟的窝挖出来，但从来没能挖到底。这种鸟习惯在路边或者小溪边的结实地方筑窝。布兰卡港的房屋都是用结实的淤泥建成的。我租住的那一家的墙上就有几十个小圆洞，已被凿空。我问房东这是怎么回事，他气愤地抱怨说，是小灶鸟干的好事。后来，我亲眼看到它们筑窝的过程。奇怪的是，它们完全不知道“厚度”是什么，虽经常在墙两边徘徊，却还是白费力气地在墙上凿洞，以为找到了做窝的堤岸。我能想象，当它们把墙凿穿，见到另一边的太阳时，是有多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