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的女孩
晨练归来的少年。
拂去脸上的汗水。
“喏！”一个苹果。
庭院里，正在种花草的苏家父女。
“哈？又是哈弗看门的老大爷给的吗？”
“嗯…”正在做着舒展运动，一脸平静的弟弟。“一看到我，就总是说，明年常春藤联盟的冠军，疯狂三月之类的话，受不了…”
“放心吧！以小殇的实力，绝对没问题的，上次那个UCLA南加大的球探怎么说来着？搞不好，一不小心进了最终四强，NBA选秀都是有可能的噢！”
“呵呵，有那么顺利吗？我可是最不受待见的黄种人呢！”
“黄种人怎么啦？林书豪不就是个例子吗？！”
“啊！如果是从小楠口里说出来的话…”他饶有余味的看了看天，“感觉似乎可信呢，那我就努力看看吧！”
“喂，臭小子，记得去小緑屋时，带上我家小楠啊！”叼着烟斗的男人颇为自豪地说道。
“那是当然的了！”
“爸爸你大清早的说什么糊涂话，要不要再回去睡一觉！”赌气般囡囡。
“好啦，我要去早训咯！拜~”
老苏望着远去的身影。
“头脑清晰，目标清楚，成绩优秀。很有发展前途的篮球手，搞不好我家隔壁就出了个NBA球星呢！嗯，可以安心把女儿托付出去的对象…”
“快去洗脸吃饭！”
“是是…”
早课
篮球场上的挥汗如雨，引人瞩目。
又是一个扣篮，面对训练赛也毫不含糊的陈殇。
旁边目瞪口呆的黑人白人本土球员。
作为一个身体条件并不是得天独厚的的黄皮肤少年，背后又付出了多少长年累月的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一个高中球队的当家球星都是校园的焦点，至少这一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哗~殇同学！”
“殇哥哥！好棒！”
换装归来，簇拥而上的女孩，纷纷递来的水杯和毛巾。
他只是善意的聊表心意，礼貌的回绝。
“嗯？”浅笑下，他看到一个除了比自己头发略长，略显颓废，其他并无二异的男二号匆匆跑过。
“5秒违例！”
“啊？！”蓬松眼，只看到一群美女，当中好像站着一个自己。
“我说，没迟到！”
“老弟你找死是不？有种放学你别回家！”
“哈哈哈哈！”
教室
“小也！”白人矮胖同学绰号肯德基伯伯。
“hey!bro!”黑人瘦高个绰号干柴烈火。
白了一眼哼哈二宝。
该死，为什么小殇那家伙身边都是美女而不珍惜，我身边却是这种屌丝…
物以类聚。
“你昨天那句，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所以我们决定，这本好东西…”
《花花公子》！
还是限量典藏版！
“终于还是本性难移，我还真以为你要考研呐！就不给你看啦！哈哈哈！”
想得美！
“你们看飞碟！”
“唉？！”
一把抄走。
“喂！姓陈的，你忘了你昨天对咱哥两说什么了…”
“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教室门被打开，一个内敛羞涩的小女生。
“陈也同学！”
“到！”正在翻阅精彩内容的笨哥哥，突然听到一声甜甜的呼喊。
“这个…拜托你过来一下好吗？”
哇！这个妞正点！
金色头发，前凸后翘。
“好的好的！”
十分正经的把书送了回去。
“哈？！”
一脸不信服，懵逼中哥两。
考研才不是贬义词呢！陈也暗笑。
“难以置信！”
“就这样摆脱我们吊丝三人组了吗？”
……
“这个，这个…请拜托转交给他。”娇滴滴地声音，让一脸YD的笨哥哥，笑容顿时僵硬，想死。
“交给？他？”
“没错，这是靠垫，我寻思小殇他每天打球，腰肌劳损，有了它就能…”
乌鸦飞过…
哈…腰肌劳损的，只可能是我们这些左手将军吧！
“我说，露西。你还是直接交给他本人吧！”
“不行啊，我已经有名义上的男朋友了…”
已经有……名义上的…
三观碎了一地。
该说城会玩呢，还是老弟的魅力太大…
“请你回家之后，偷偷交给他吧，求求你。”
“没用的。”
“求求你嘛…”
“没用的！难道要一脚踏两船嘛？”
“嘻嘻，我不介意啊！啊！难道说小殇他介意吗？我马上就和我现任男朋友分手…”
“我是说！”陈也突然有些生气，“不管你多么喜欢小殇都没用。因为他已经有小楠啦，他可不是一脚踏两船的人啊！”
“啊！不可能吧！听说苏楠同学只是和你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没错，的确是从小玩到大，可以说青梅竹马…不过…”他顿了顿。
“不过，不是只是而已的噢！”
“耶？！”
揪出角落里偷窥的哥两。
“喂，把书拿给我看一下。”
“有真人你不泡…”
“关你屁事!”
天台
天下没有什么比得上，在阳光明媚的午休时间，拿着一本《花花公子》来打发无聊时间了。
一个又一个待脑海里教育的少女少妇们…
咦，这个亚裔前凸后翘，身材婀娜，就好像…
好像…
“笨哥哥！”
好像苏楠。
小楠？！
“嘿嘿…你好，小楠楠。”
匆忙往怀里藏。
“小楠楠？真难得，你还记得小时候的叫法啊！喂！我问你，你是什么意思！”女孩生气的样子，撅起嘴也蛮好看。
“唉？怎么了？我在哪？我是谁？”
“别装蒜。你刚才对露西说什么了？”
“露西……好熟悉的名字。啊啊！就是送靠垫的小女生。”
深吸一口气，突然爆发。
“因为小也你那句不负责任的话，我差点成了女生们的公敌，你知道吗？问题很严重！”
看着她紧握着双拳，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没有什么不负责任啊，让她们抱着没结果的希望，更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女孩更生气了。
“那你说我和小殇是在什么时候订了婚的！！”
唉？！这些鸡婆，话到不同的人嘴巴里说出来，肯定变了味啊！
苦笑。
“看上去你们就是那样发展的吧，青梅竹马，而且双方父母都会同意，这样顺其自然下去…”
“你胡说！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的吧！是当事人自己决定的事吧！”
干嘛这么生气！
“那么说你讨厌小殇咯。”
“怎么会…”
“看吧。”
“为了你与小殇，也为了大家，把事情摊开不是更好吗？你不是也总抱怨社交软件上莫名其妙的表白…”
“两码事！结婚什么的那是很久以后的是吧！将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真的有些生气了唉。
“毕竟等我们哪一天真正长大之后，小殇也许会遇上他很爱的那个…而我…我也不知道会爱上什么人。”
越靠越近，突然又平静的下来。
“说不定…说不定哪天，哪根筋不对…我也可能会和像小也你这种邋遢废材的家伙在一起啊！”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捂住了嘴。
男孩瞳孔猛的突然放大，又很快的迷离下去。
“啊！所以，那只是假设…假设。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你没兴趣，我喜欢那种大的，就像昨天的…嘻嘻…”故作傻笑。
夏天的风习习而过，两个人都不知所措…
该死，我究竟想说什么呢？
“啊在这里，在这里。”
“你这个混蛋小兔崽子，把书还给我们！”
这些讨厌的家伙们，出现得还真是时候。
“哼！小也最最讨厌了！”
女孩伮着嘴转身，眼角好像有点光。
“嗨！小楠~我们的校花…”
“果然还是楠楠最可爱！我只想喝你的洗澡水！”
“谢谢~回家找你妈去！”小女生愤愤的跺脚离去。
生气了。
“喂，你们刚刚再干嘛。”黑人小伙顶了顶男孩，露出一嘴大白牙。
“没什么。”
“真的嘛？很可疑噢~”
“不可疑，不可疑，如果是弟弟的话，倒是…”
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话语…
…
放课后
苏楠。
“再见！”
“明天见！”
走向回家的路。
“滴~”
早就停在附近的车。
“咦？！”
“你好啊！苏楠同学！”
车上走下来，头发油光华亮，一看就是临时抱佛脚，穿着老土的西装革履，邋遢届的祖师爷——
印度阿三哥！
“叫我？！你…你是？”
“我…我是哈弗大学理工系的二年级生，我…我叫…史蒂文森，你可以叫我大卫。”
噗~
“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噗噗~~
磕巴了半天，气氛及其尴尬，不少路过的少男少女差点没笑喷。
“额…是一个叫陈也的先生叫我来的。”
终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正常。
“我，我啊，我最邋遢废材了，这里十里八巷，没谁比我还废材，到现在还是处男一个…不过没想到你还挺识货。”
噗噗噗~~
小楠的印象里…
说不定…说不定哪天，哪根筋不对…我也可能会和像小也你这种邋遢废材的家伙在一起啊！
可恶！
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肚子都快笑痛的陈也。
“对不起，我不认识陈也，你可能被恶作剧了…或者你觉得现实吗？”
嘴角浅笑，全程姨母笑。
“这…这个么？可恶!那个混蛋！”
印度阿三略显伤感，又挥舞着拳头，气鼓鼓的离开。
“唉？怎么了？很难看到楠楠你这么无语的表情唉…”旁边路人一脸吃瓜状。
“那个混蛋！！”握紧双拳，苏楠一脸委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
一个是注定未来哈佛毕业，商学院精英中的精英，定制西装永远笔挺，打球时会用林书豪同款护腕，擦拭脸边投完三分的汗渍…
一个很可能流落街头，穿着破洞卫衣混迹各种贫民窟，右臂纹着自己的名字，嘴里咬着不知从哪个垃圾箱捡来的易拉罐拉环…
弟弟说话时总是浅笑着温文尔雅，但每一次输球都会很不甘心的爆粗捶打更衣柜；哥哥叼着牙签满脸不屑，却会蹲在街角用三明治喂着不同种类的流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