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年的到来
“不是不是。你想多了！”席羽连忙摆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吧！”莫蕴婉反将席羽。
“谁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席羽笑着说。
“确实是你想多了，我只不过饿了进来吃点东西。”齐所风把一块蛋糕放入口中。
“你们俩慢慢吃吧，我可不当电灯泡。”莫蕴婉笑着离开。
席羽恨不得直跺脚。
“管他怎么说呢！”齐所风笑了笑。
“被人误会了可就不好。”席羽说。
“怕是被你喜欢的人误会？”齐所风反问道。
“不是啦，怕你喜欢的人误会。”席羽说道。
齐所风不说话了，我离开了喜欢的人，不知道喜欢的人现在正在何处。
“不说这些了，那边还有红酒，我们去看看。”席羽见齐所风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
“话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名？”席羽想起眼前的这个人叫齐所风，不叫齐风，现在改口还有些不习惯。
“因为，以前在酒吧里驻唱的时候就取名齐风了。这样也比较好记一点。”齐所风喝了一口红酒，有些微微苦涩。
“哇，你还酒吧驻唱过。看不出来！”
齐所风低头笑笑。
“你今天不应该穿这么正式的，应该就穿你酒吧驻唱的衣服，然后在这里高歌一曲，必定惊艳四座！”席羽开玩笑说。
“你是说穿着破洞牛仔裤么？未必太醒目了点。”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席羽突然很想听齐所风唱歌。真想不到，眼前这位西装革履，说话拘谨的人竟然在酒吧驻唱过。
回去的路上，席羽仍不住地想笑。
“你真的当过酒吧驻唱？真的很难想象？”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骗你？”
“为什呢后来不唱了？”
“后来就有别的事情要忙了。”
“莫蕴婉和你认识很久了么？”
“嗯！”
“这个世界还真小啊！”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席羽下车的时候对齐所风说。
“不客气！”
“拜拜！”
齐所风在车内向席羽挥挥手。
马上就是新年了。
天空突然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齐所风的车从雪地里艰难开回家，没有想到一会而时间，雪就积成这么厚。
齐慕菲视频过来，她在国外倒是自由自在。她去了美国好多地方，玩了一些极限运动，活得恣意潇洒。
“你去美国不是去玩的。”齐所风的口气像极了齐向恒教育自己时的口气。
“知道啦，我也有在学习，只是你没看到。”齐慕菲不耐烦地说。
“注意安全。”
“哥，我先挂了给爸妈也打个电话。”
齐向恒多数时间和齐慕菲住在星河湖边的别墅，那别墅风景优美，开门就是湖。偶尔他们也来这边的别墅里住，这栋别墅离公司很近，要去办公很方便。
所以偌大的别墅就只剩齐所风和李妈。自打记事起，李妈就在自己家了。即使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李妈都没有离开。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妈俨然已经是这个家庭的重要一员了。
李妈送来了切好的水果。
“少爷，看书累了，吃点水果吧！”果盘里水果切得整整齐齐，李妈从来都是一个很精细的人。
齐所风很多事情也都尽量不去麻烦李妈，能干的自己也都干了。
“李妈，你觉得孤单么？”齐向恒揉了揉眼睛。即使投入地看书，他也仍然觉得孤单。倒还不如去忙碌地工作，闲暇的时光反而觉得漫长。
“因为每天手上都做点活，一大把年纪了，都谈不上孤单不孤单了。”
齐所风拿起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你说，我天天这样是为了什么？”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得过，多数的平凡加上换了和痛苦，最后变成了每个人独特的生活。”李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倒是把齐所风惊呆了。
“这哈密瓜真甜！”齐所风说。
“豆豆，到这里来！”豆豆是齐所风家的一只小比熊，平时都是李妈在照顾，所以和李妈特别亲。
“豆豆！”齐所风喊了喊，豆豆一眼都没有搭理齐所风，直奔李妈的怀抱。
“少爷，李妈想说您也找个女朋友吧，这样就不会这么孤单了。李妈在这里有点啰嗦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凡是还是要往前看。”
“李妈，您说的话也有道理。”齐所风应和着。
李妈见自己多说无益，就抱着豆豆一起离开了。
“女朋友~”齐所风看着窗外的飘雪，女朋友这三个字似乎离开他好久了。
新年很快到来，马路上的雪差不多都化掉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齐向恒和谈真菲来到齐所风的别墅，大家一起包了饺子。李妈做了一桌子的菜。
“李妈，你今天辛苦了。等会儿一起来吃吧！”
“老爷，这怎么可以呢！”李妈诚惶诚恐。
“李妈，我们都把你当家人，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谈真菲笑着说。
齐慕菲打电话过来。
“爸、妈、哥、李妈，新年快乐啊！我这会儿刚起来就想起给你们打电话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早点起？”谈真菲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教育齐慕菲。
“妈，这会儿你就别说我了。”谈真菲嘟起嘴吧。
“你今天也在外面吃点好吃的吧！”齐所风说。
“还是我哥关心我。爸，你少喝点酒，多吃水果蔬菜，长命百岁。”
“好啦，知道啦！”齐向恒笑了起来。
“好啦，你们快点吃饭吧！拜拜~”
一家人难得坐在桌子上好好吃饭。自从国家禁止私自燃放鞭炮，过年就冷清了不少。
齐所风吃过饭之后找来了很多吹好的气球。
“这是干什么？”齐向恒一脸疑惑。
“爸，你不是说听不到鞭炮声了么？现在就给你听见鞭炮声。”齐所风将气球一个一个踩破，发出类似于鞭炮的响声。
李妈捂着耳朵直乐。
“爸，妈，李妈，你们也过来试一下。”齐所风拉住齐向恒的手，走到了气球中央。
齐向恒踩了一脚，没有踩破。
“爸，你要用力狠狠地往下踩。”
齐向恒听着齐所风的话，狠狠地踩了一脚气球，气球踩破，齐向恒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你们一起用力踩！”
大家都踩着气球，接连的气球爆炸声让整个屋子变得热闹了许多。
久违的热闹，齐所风的内心感觉到一股暖流。
他觉得自己充实了起来。原来，有人的陪伴能消除自己的孤独。
他打开手机，看到席羽发了一条动态：新年快乐，配图是一副碗筷，简单的几道菜。图片里再无其他。齐所风能感受到那份孤独。
孤独是能产生共鸣的。
齐所风就在前几个小时，还处在孤独的频道。
他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席羽。
“喂？”席羽那边极为安静，听不到一点过年热闹的声音。她有些鼻音，似乎刚刚哭过。
“新年快乐啊！”齐所风走出屋子，哈了一口气，在空中形成白色水汽。
“新年快乐。”席羽平静地回应。
“你还好吗？”齐所风忍不住问。
“你说是不是人活着总要有点仪式感？人生那么长的日子里，总要有一段日子是人们完成留下来的仪式。但是如果这种仪式没有给人带来快乐，为什么还要过呢？”席羽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你可以选择不过。”齐所风并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随声附和。
“所以说，我可以选择结束这个仪式，对么？”电话那头的席羽说话越来越奇怪。
齐所风听着有点不太对劲，赶紧坐上了车，开往席羽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