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堕落边缘
最初的1个月里,我和于翊的感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只是告诉她我在玩一个游戏,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我每天假装和她一起去上课,或者上自习。什么叫做假装去上课呢?因为她们后面几班和我们不是一起上课的,教室不同,但时间都差不多,上午都有课,下午只有2,3次实验。我要做的就是每天拿着书假装走进教学楼,然后再回寝室睡觉,晚上玩得晚,白天自然要补充睡眠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虚伪的事情,也许是怕她甩了我这个没有上进心的人?
我毕竟不是铁人,大约1个多月以后问题就出来了。刷牙的时候吐出的泡沫里经常有血丝,我的牙龈开始流血了。饮食和睡眠都没有规律,这是可以想象的。那时候于翊总是很忙,学生会的工作很重,又要做家教。她不在的时候我就会玩得不想吃饭,饿得实在不行的时候吃饼干或者叫人随便买些简单的东西来吃,一切都从简了,我没工夫吃复杂的东西。
一天我和于翊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她停住了。
“怎么啦?”我问她,她看着食堂的玻璃墙。(能当镜子看的那种)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自己的脸。我的脸和她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胡子拉碴,面色惨白,头发油腻。我是个爱面子的人,以前虽然不喜欢洗澡,头还是经常洗的,自从玩了大话以后我头也懒得洗了,那个学期父母都不在国内,因此没人管我的个人卫生问题。孤独是把我青春活跃一扫而光的无声风暴,我的脸上写满了拒绝。拒绝世界,世界也拒绝我。
“下午去家教。”吃饭的时候她说。
“噢.”
“陪我一起去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是个小学生,现在觉得小学生的数学还蛮难的,又不能用方程解。”她像是有点抱歉的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怕自己搞不定。”
来回3个小时的公车,上2个小时的课,却只有25元。而肖颀一只毫无特色的塑料包包就要将近2000块,同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美女,上帝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我们在公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靠在我肩头睡着了。她就像没有夜色的夜晚,又似没有白天嘈杂的白昼,她带着一身明媚,照亮了我心底的漆黑。
我们都不是太直白的人,却能看出彼此的心思。她不用说:你是个没上进心的人,不许玩了,再玩咱们就88。也不用说:到底是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或者:你真是令我失望……
一次家教,足以。
我徘徊在堕落与奋进的边缘,于翊和小鸡一次又一次把我拉回来。然而在猪头他们腐败的寝室我又是那么快乐…